北境一处小国名曰申国,一只火鸟正在飞往此地应召。鸟身站立一位少女,身姿挺拔如同一棵小白杨,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扎成一辫垂落身后,圆圆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两颗晶莹剔透的黑宝石一般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她眉头轻皱似两片微拢,手中拿着一张泛黄的纸张,纸张尾端写着:“已见君愿,蓝彩星致上。”
申国,如沙砾般在北境中不算起眼。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这等喜事整个国家却无半分喜迹,各家都忙着置办白衣脸上尽是悲伤。
蓝彩星飞过一众城池来到帝都,将旁人当无物般径直去往天牢,终于在天牢最深处见到召她之人。
“小女子蓝彩星,见过岳元帅。”
彩星拱手作揖,而对应之人堪堪回头。那人一身囚衣早已被血染成红色,面如蜡黄发如枯草,手脚筋脉都被挑去,背靠着墙上动弹不得。
“来了?”那人应道,声音嘶哑若是常人根本听不见。
彩星赶忙穿过牢锁,一手灵光从岳清身上拂过,后者重重咳嗽几声后脸上恢复一些血色。而彩星右手所配圆环此刻剧烈摇晃,彩星面露痛苦之色深呼口气将圆环躁动压下。
“前辈身居高位,小女看不出太多事,烦请将召小女来事讲上一二。”岳清太过虚弱,虚弱到彩星不敢乱来。
岳清剧烈地咳嗽几声,用着极为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有一弟,虽不是亲弟,但自幼我二人相依为命,寒窗十年后一同参军,情谊早已胜过血缘。我们一起度灾年,露风雪,赤恶绅,倾匪患。早已立誓同生共死,我做振臂一呼之人时,他便是回响领命第一人。后来参军后我二人都被赏识选中旗牌官,一同身经百战在生死关头相互救过多次己命。”
“后来我做了元帅他为副帅,我们联手屡战屡胜,将申国由垂死蜕变再猖。先帝驾崩前我二人都是托孤重臣,可他在明知先帝遗嘱要反其道行之,那是我俩意见第一次出现分歧,他准备逆诏书改立二皇子为太子,那时我才发现他竟早就与那些奸臣有密切来往,但我如何都不曾想到就在我准备处理朝中奸臣时他却站在我对立面,精心伪造我准备造反的证据后联合百官弹劾于我,一时我成了千夫所指。”岳清自嘲一笑,自古知人知面难知心。
“随后他亲自对我动刑,想逼我认无妄之事,将我二人亲信的头颅一个接一个砍下,就当着我和那些宦官奸臣的面。”
身经百战的将士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自家人尔虞我诈之中,悲也。岳清混浊的眼中一片猩红,好像能看见眼中的怒火一般。
“元帅召彩星来此是想让彩星如何帮元帅?”
“我刚入狱便知绝无生机了,现在离死也不过是差一纸画押。最初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他为何会如此,但现在我应是猜出来了。”
岳清很是费力说道,但语气好像如释重负一般。
趁着岳清说话停顿的间隙彩星见此忙宽慰岳清。“元帅您乃是七窍玲珑面相,典型大忠之相,入了地府也会被优待的,下生非富即贵已是囊中之物。”
岳清对此毫不在意,将自己所愿告知彩星。“我想要了却我弟的心结,让他后半生不必活在愧疚之中。”
彩星带着疑惑去寻岳清的弟弟—岳明。
岳清死不供认而外敌又大军压境,此时岳明正在边境城墙上巡视,一身龙纹铠甲傍身连面部有面甲遮住,看来这大军压境边境情况很不乐观。
彩星正在思索如何将岳明带到一处无人处便听见岳明对着城墙上士兵说道:“仔细巡逻,不得放过一丝可疑,副将!”“到!”“将沙盘在本帅帐内摆好!”“是!”
彩星闻言心中窃喜,机会来了。
岳明将副将遣走,帅帐之中只剩下彩星岳明二人。
岳明脱下面甲,面向彩星行抱拳礼说道:“岳明见过重明仙君。”
“什么?!你看得见我?!”彩星惊呼,这怎么可能。再一看岳明面相,竟也是七窍玲珑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