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瑞雪透过少年的绿瞳,望见了波澜不惊的自己。
指尖微微拂动,可那并非是因为萧善水,她知道的,萧善水是个温润君子,眼里容不得沙子,见到不平,他便是要出手相助的。
可她没想到,宋枭野对她的霸占欲、不如说是执念,竟然已深重到如此地步!将人压得彻底喘不过气来。
“你说的对,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与旁人都无关。”姬瑞雪的语气很淡漠,眼神里有些无奈。
“都这时候了,你还要为他们开脱,你想的,还是如何救他们是么?”
宋枭野笑得苍凉,他突然放开了少女,而是从桌案上拿出了一副金链子。
姬瑞雪下意识弹起身来往后退,看着少年冷笑着朝她步步逼近。
这人又要将她囚禁起来么?他何时又找来这么一副粗的?
她被逼至角落,退无可退,宋枭野身材很高大,肌肉线条分明,极具成熟男人的规模。
他步步走近,将她娇小身形笼住。
他像是看待自己的猎物那般欣赏着她,想要观她的惊慌,观她的羞耻,观她的不知所措。
姬瑞雪偏不让他如愿,反而是直白地瞪他,喊:“你除了这招还会什么?你便想不出其他折磨人的法子了么?”
混账!神经病!变态!她怂怂的在心底里默念,却未让话语流于唇齿。
少女发丝凌乱,脸涨得通红,眼里充满了敌意。
一阵强烈的心痛翻涌而来,宋枭野望着她防备警惕的模样,肩膀发颤,提着金链子的关节处泛着惨白。
少年勾出一个惨然至极的笑,幽幽的绿瞳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他脑海中忽然想起在她面前乖顺隐忍的画面,在她看不见的阴暗角落,他做了那么多事——
她有多明媚鲜活,他便是多阴暗沉郁,见不得光。
可他从来都怕她沾染凡尘,见了血腥。
而如今,他的阿雪已然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了。
装……装不下去了。
既然都已经看清了真面目,那不如将这面具彻底撕下——
让她看看,他到底能是怎样的混账,怎样的变.态。
宋枭野晃了晃手腕,金链子簌簌作响。
“既然你这样怕我,那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这语气凉薄淡漠,让闻者生寒。
姬瑞雪还未品出这话里的意思,少年突然抬手,强掐住了她的脖颈,吻了上来——
一阵强烈的窒息感冲上天灵盖,姬瑞雪感觉她要见阎王了。
唇齿被霸道堵住,强势猛烈的气息席卷而来。
一波又一波的掠夺令她脑袋唰地一片空白,还未能有所反应,身上已一片冰凉,而少年身体却像一块火红的烙铁,灼得她震颤不已。
缺氧的本能让她死死抓着他的臂膀,像是溺水之人寻求浮萍以栖。
头晕目眩间,她瞥见少年的眼瞳散着痴狂冷意,耳边响起他喑哑的声音:“阿雪,还敢逃吗?”
姬瑞雪气急,感受到脑海里传来的阵阵怒意,心如死灰。
麻了麻了。
这是哪里来的飞来横祸?哪里是她想逃便能逃的?!
她在心里先把坑逼系统问候了祖宗十八代,又开始咒骂面前这个小王八蛋。
她偏不想让他好过,大不了两人一起痛苦沉沦!
毁灭吧!!!
宋枭野见她不答,目光里透着几分倔强,一时气急,长臂一捞,将她纤白的脚踝握住,引至身边,金链子窸窣作响。
“阿雪,还敢逃吗!”
“嗯?”
宋枭野身材很精壮,动作幅度稍一大些,姬瑞雪便受不住了。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她身前流连,又最终落定在她细白如玉的脖颈上,摩挲,探索。
少年目光在那里久久停留,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嘶哑:“阿雪,第一次见你,我便心觉讶异。”
“脖颈上如弯月,如流水,掐上去的感受和其他果然有所不同。”他表情陶醉,动作却也不停。
“变态…”姬瑞雪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宋枭野冷笑,不再与她多言,而是扯着那链子,将她紧紧锢在身下。
她酡红的面颊,在痛苦与欢愉里交织着的神色,少年目光一寸一寸的幽暗,王帐里的喘息声如缕不绝,愈发粗重。
姬瑞雪像一条搁浅的咸鱼,几乎是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眼神呆滞,目望天花板。
宋枭野小心翼翼给她盖好被褥,又将她轻柔揽入怀中,在她耳边呢喃:“阿雪,等回中原了,孤要给你最盛大的册封礼。”
少女闭上双眼,似是累了,她感到那人粗粝的指腹在她眼角摩挲,所过之处,一片清凉。
“殿下!殿下!耶律保已抓到了!”一阵急促的声音从王帐外传来,是阿羽的声音。
姬瑞雪能感觉到身边的人握她的力气更大了些,紧接着,一张放大的脸倏然凑近,眉心处一片温软袭来。
亲完她后,宋枭野开始慢条斯理穿衣服。
“阿雪,等我回来。”他目光温柔缱绻,和方才的失控与凶戾截然不同。
临走前,少年还不忘将那禁锢她的金链子给扣上。
姬瑞雪望着那朵金雕的玉兰花发了会儿呆,这时,脑海中忽然传来系统有些欣喜的声音:
【世界经研究讨论决定,以你体内的剧毒为契机,启动死遁剧情。】
【预计操作周期七日内完成。】
姬瑞雪没有问出“为什么是七日,之前不是说可以马上安排”这类问题。
她脑海无端的开始浮现从来这个世界,初见宋枭野时的场景……
——
宋枭野手把着弯刀在桌上刻了几道,眼皮也不抬地道:“东躲西藏,还不是被抓回来了。”
“只是——你出乎了我的意料,我原以为,在我将王妃被擒的消息散出去的时候,你会出头。”少年面色安如止水,语调也无波澜。
耶律保避而不答,而是冷笑道:“本王没有想到,一世英名竟会栽在你这个狼崽子身上,都是本王太过信任于你,只是你也不会想到——”
他的语气阴恻恻的,像是看好戏般地道:“你不会想到,你宠幸的那个南国公主,体内早已被我下了剧毒。”
宋枭野面容一滞,他站起身来走到耶律保身边,将弯刀抵在那人脖颈上,“你什么意思?”
耶律保似乎不惧那刀的冷厉,反而是笑看着少年,越说越起劲:“你会想着从女人身上动手,我便想不得了么?只是我还真没想到,你能对那女子动情至此,在将那女人赐给你那日,我便让人给她送去了暖情酒。”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这毒本来有药可解,只是——在你起兵反叛,带着中原贼子踏平我淄楚大营那日,我便将解药给毁了。”
“给毁了.......”耶律保笑中带泪,肩膀剧烈地颤抖,下一刻,他便被一拳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