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阶中品聚灵阵提升到一阶上品，一百块下品灵石或一千宗门贡献点。”
阵法堂王执事说道。
一阶下品聚灵阵，月耗一块下品灵石。
一阶中品聚灵阵，月耗两块下品灵石，灵气浓度提升一成。
一阶上品聚灵阵，月耗五块下品灵石，灵气浓度提升五成。
楚渊搞不清变化关系，只知道不是线性的。
想到之前参悟聚灵阵时，密密麻麻的符号与变量，他回想起被数学支配的恐惧。
“好。”
楚渊回道。
这么算来，一个月在聚灵阵上就要花五块下品灵石，等同于外门弟子的基础月俸。
这还只是炼气期的修行消耗。
幸好我是炼丹师，炼丹虽苦，赚灵石却很快乐。
楚渊交完定金，王执事随他前往洞府。
王执事忙活四个时辰，将洞府的一阶中品聚灵阵提升至一阶上品。
楚渊在聚灵阵阵眼放入五块灵石，不多时，洞府内灵气浓度比外界提高五成。
楚渊缴纳完剩余费用。
闭关，修行。
楚渊之前虽达到过炼气九层，但五行灵根所需灵气高于一般灵根。
他是下品灵根，且之前压缩过灵气根基雄厚，从炼气八层突破到炼气九层耗费了六个月。
此时已是初夏。
这还是聚气丹管够、有一阶上品聚灵阵辅助的情况。
难怪末法时代，五行灵根又叫五行废灵根。
好在现在不是末法时代，虽非黄金大世。
作为长生者，这是我的幸运。
弱小的长生者，最需要稳定和平的环境，慢慢积蓄实力。
突破炼气九层后，楚渊钻研炼丹术，三个月后，炼丹术步入一阶上品。
一阶上品与中品丹药，差价两倍。
依托这点，他与外门坊市云丹阁建立稳定联系，保底月入一千块下品灵石。
之前累死累活一个月，也才一千块灵石。
现在炼丹量不到之前三分之一，一阶中品与上品炼丹师的差距真大。
楚渊感叹。
…
筑基丹，二阶丹药。
炼气期修士突破筑基几乎必备，不算稀缺却也珍贵。
一颗二阶下品筑基丹，青玄宗售五千宗门贡献点，外界需五百五十块下品灵石。
一颗二阶中品筑基丹，青玄宗售八千宗门贡献点，外界需一千块下品灵石。
一颗二阶上品筑基丹，青玄宗售一万五千宗门贡献点，外界需两千块下品灵石。
筑基丹可提升筑基成功率，减少失败损伤。
二阶上品筑基丹，可将失败损伤降至近乎零。
是以二阶上品筑基丹，价格堪比部分三阶中品丹药。
楚渊是长生体，熬时间便能攒够资源。
他还是炼丹师。
“我突破筑基，自然只用二阶上品筑基丹，为保成功，保底五颗，毕竟筑基成功率一般二成。”
“不对，我是五行下品灵根，还是十颗二阶上品筑基丹保底，也就一万五千块下品灵石。”
楚渊思索。
筑基丹，自然选宗门的。
品质更高，价格更低，产出稳定，青玄出品，值得信赖。
接下来六个月，楚渊炼丹积攒筑基所需资源。
半年攒下两万块下品灵石，修为达炼气大圆满，九层巅峰。
又是春天，楚渊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八年。
楚渊实际二十三，年龄却在二十岁定格。
…
去藏宝阁兑换十枚筑基丹，返回洞府布置小五行隔绝阵、聚灵阵，备好上品灵石、聚气丹、清灵丹、洗髓丹、筑基丹，开始闭关突破。
“五行下品灵根，液化灵气所需总量是常人五倍，汲取速度却慢三倍……我的筑基之路，注定比旁人艰难数倍。”
楚渊思索着《五行灵根筑基心得》的内容。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法诀一变。
嗡鸣声中，小五行隔绝阵亮起灵光，彻底隔离洞府内外。
聚灵阵全力催动，浓郁天地灵气汇聚，静室中形成淡灵雾。
他毫不犹豫，按推演无数次的顺序，拿起第一枚洗髓丹。
第一步：洗髓净躯。
上品洗髓丹入口即化。
庞大药力涌入四肢百骸，冲刷经脉、骨骼、脏腑。
深入骨髓的麻痒与剧痛传来，他额头青筋暴起，紧守灵台清明，引导药力祛除体内深沉杂质。
数个时辰后，周身排出一层灰黑污垢，身体轻盈许多，对灵气的感知也敏锐一分。
第二步：清心明神。
服下一颗清灵丹。
丹毒被药力包裹，缓缓排出。
第三步：聚气冲关。
准备工作已然就绪。
楚渊眼神一凝，同时服下上品聚气丹与第一枚上品筑基丹！
聚气丹化作灵气洪流，吸纳提纯周遭灵气，灌入经脉。
筑基丹的药力则如重锤，携着庞大灵气，狠狠撞向坚固瓶颈！
“轰！”
体内仿佛有惊雷炸响。
楚渊身躯剧震，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第一次筑基，失败。
若非上品筑基丹化解九成九反噬，他早已经脉受损。
楚渊没有气馁，五行灵根的壁垒本就不易冲破。
继续重复上述步骤。
第二次，失败。
第三次，失败。
……
第七次，失败。
每一次失败，都伴着经脉撕裂般的痛楚与神识的剧烈消耗。
若非清灵丹持续清丹毒、抚慰神识，他早已崩溃。
洞府内灵雾稀薄，聚灵阵光芒黯淡。
楚渊面容枯槁，唯有眼睛依旧炽热。
“第八次！”
他几乎低吼着，服下第八枚筑基丹与几颗聚气丹。
这一次，他不再蛮力冲撞，而是融入前七次失败经验，引导药力在壁垒最薄弱处，以五行相生之道循环冲击！
“咔嚓。”
一声微不可闻的碎裂声，清晰响彻灵魂深处。
坚不可摧的瓶颈，终于被凿开一丝缝隙！
下一刻，丹田内浓稠灵气疯狂旋转压缩，凝聚成蕴含五行生灭意境的基液！
筑基，成功！
磅礴灵气自外界倒灌而入，疯狂涌入干涸经脉，滋养疲惫身心。
楚渊没有停止。
他目光投向剩余的两枚筑基丹。
“给我炼化！”
他抓起两枚筑基丹，毫不犹豫吞服下去。
精纯药力不再冲关，彻底炼化为本源灵力，注入刚成型的气基，使其壮大凝实。
当一切平息，楚渊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神光内蕴，周身气息浑厚如山。
他运转灵力，感受着远超炼气期的奔腾灵力，心中了然。
“我的灵力总量，约为寻常筑基初期修士的四倍，堪比筑基中期。”
擦去嘴角与身上的血污，楚渊脸上终于露出释然与喜悦。
八次碎基重塑，十枚筑基丹耗尽！
真是痛死老子了！
楚渊心中怒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