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林真让李崇发将李怀德引出阴影,即便知道他在 ,没个一两年也休想抓到人。
当时 聚集着许多内地逃犯,要么是黑户,要么像李怀德这样伪造身份。
若真要地毯式搜查,不仅耗费人力财力,更是大海捞针。
正所谓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李怀德以为拿捏住了李崇发的把柄,这次诈骗计划天衣无缝。
补贴金申请流程毫无破绽,他渐渐放松了警惕。
谁知最不可能背叛的李崇发竟倒戈相向。
他还兴致勃勃地来打探太阳能热水器生意,却一脚踩进精心布置的陷阱,摔得粉身碎骨。
林真安排李崇发打完电话,立即联系了香江的岳父。
请他配合警方在二级代理商处设伏。
与此同时,尤远山向上级汇报了李崇发的供词。
确认主谋是李怀德后,当地警方迅速成立专案组,与首都警方联合行动。
首都警方接到林真线报,立即联络香江方面。
作为建国后首个巨额诈骗国家钱财的要犯,李怀德必须引渡回内地受审。
香江总警督与娄半城私交甚笃,爽快应允了这个要求。
抓捕行动出奇顺利——李怀德果然自投罗网。
羊城警方奉命押解人赃俱获,香江警方只逮捕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从犯交差。
李怀德先被押至南方小城受审。
从犯李崇发因戴罪立功,且未实际骗取补贴金,反被骗走十万元投资,仅判三年半。
随行秘书量刑更轻,获刑三年。
审讯中李怀德供认不讳,近四十万赃款多来自香江诈骗。
南方小城结案后,这个烫手山芋被移交给首都警方——还有无数旧案等着清算。
囚车北上的颠簸里,李怀德浑浊的眼中没有悔意。
他始终认为自己时运不济:若当年站对队伍,何至于此?
论资历他是林真上司,论学历更胜一筹,连杨厂长都曾是他手下败将。
机关算尽却逃不过宿命般的对决,最终仍是败在林真手中。
铁窗里的每一声叹息,都浸透着不甘的毒汁。
“林真凭什么这么走运?老天爷简直围着他转,我不甘心!”
“哎哟!我怎么就这么背,我不服气!”
“住口!李怀德,想争取从轻发落就老实待着!”
押解警员厉声呵斥。
“从轻发落?你们已经判我,糊弄鬼呢?”
李怀德眼中布满血丝,死死盯着警员。
“要是表现好,能获得受害人谅解,说不定首都那边量刑会轻些,两相结合判个死缓也有可能。
只要不是立即执行,后面还能争取无期,这道理不用我多说吧?”
李怀德死灰般的心突然泛起一丝希望。
“同志,当真?”
警员淡淡一笑:“这事谁也不敢打包票,但也不是没可能,所以你最好安分些。”
“是是是,我刚才糊涂了胡说八道,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一定好好配合。”
李怀德立刻低头端坐,摆出恭敬姿态等待审讯。
然而他的配合并未换来宽恕。
由于诈骗国家补贴情节特别恶劣,当判决再度降临时,
李怀德的幻想彻底破灭。
他目光呆滞,脑中一片空白,心如死灰。
消息很快传到四合院。
院里顿时炸开了锅,众人下班后议论到深夜。
有人纯粹看热闹,更多人则是发自内心地欢喜。
阎埠贵乐得合不拢嘴:“要我说啊,这回能把李怀德从香江逮回来,多亏了林真和娄老板!太好了,六根儿还欠我一千块呢,这下连本带利能收回一千多!”
林真摆手道:“叁大爷言重了,我就是搭把手,真正出力的是办案的同志。”
“嘿嘿,话是这么说,可你的功劳也不小!”
刘海中笑道:“这下我家那两个混账再也不敢来烦我了!林真,你可算替大伙除了害!”
林真打趣道:“贰大爷,往后光齐光福要是过得不好,可就没理由来看您了。”
刘海中撇嘴道:“他们就是饿死在外头,我也绝不认这两个儿子!现在就光天一个孩子!”
傻柱揶揄道:“得了吧贰大爷,就您这记性,过不了半年那俩兄弟上门,您准又乐呵呵留饭。”
“放屁!我刘海中说到做到,现在就光天一个儿子!”
何大清咳嗽一声:“刘老二你骂谁呢?傻柱的老子是我,要当儿子也是你当我儿子!”
“你!胡搅蛮缠!你不是说败家儿子就该断绝关系吗?怎么轮到我就不让认儿子了?”
“因为我是他亲爹啊,哈哈哈……”
正说着,六根儿提着礼物进院,见众人聊得热闹,
连忙上前:“林总,多亏您帮忙抓住李怀德,我的钱全追回来了!这不刚办完手续就过来,一是还给叁大爷钱,二是专门谢您!”
林真笑道:“回院里坐坐挺好,礼物给叁大爷就行,我真没帮什么忙,可不能收礼。”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您先是买下我的房子帮我渡过难关,现在又帮忙出主意让李怀德吐出赃款,我能有今天全靠您啊!”
林真诧异地看向六根儿,心想这小子搬出四合院大半年,倒是学会敞亮做人了,难得!看来这院子果然不是谁都能压得住的,普通人还是趁早搬走为妙。
六根儿把带来的礼物分成两份。
一份硬塞给林真,推辞不过,林真见他真心实意,早没了从前那股子斤斤计较的劲儿,便收下了。
另一份递给阎埠贵,连同之前欠的钱和利息一并还清。
阎埠贵和叁大妈乐呵呵地接过,连夸六根儿懂事。
六根儿又给院里男人们散了圈烟,走到傻柱跟前说道:“傻柱,当初我被骗走一万多,债主堵门逼得我差点跳河,这才闹到贾家门口。
如今事情过去了,你可别往心里去。”
傻柱咧嘴一笑:“哪儿能啊!只要你和淮茹不记恨我就行!”
六根儿摆摆手:“更不会了!我这人是贪点小便宜,但道理拎得清,钱回来了就翻篇。”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警局把账都算清楚了,先前你们凑的两千块,我出一千,光齐光福出一千,后来陆陆续续又补了些。
这一千多是你们垫的,现在原数奉还,咱们两清。”
“这...这多不合适...”
秦淮茹盯着钞票愣住了,没想到六根儿竟如此爽快。
想起前阵子跟着雷豹耍赖不认账的事,脸上顿时 辣的。”警方真把李怀德骗的钱都退给你们了?没直接扣掉我们还的那部分?”
六根儿笑道:“哪能啊!那些是你们替棒梗还债的,警局说让我们自己送回来就行。”
傻柱突然皱眉:“刘光齐刘光福也拿到钱了?”
“是啊,他们账目比我还早结清呢。”
六根儿纳闷道,“怎么,他们还没来还钱?我以为早办妥了。”
傻柱嗤笑一声:“得,这俩孙子准又要赖账。”
刘海中赶紧插话:“傻柱你别瞅我,有本事自己上门讨去, 他们我都不管。
走了走了,该歇着了。”
说完摇着蒲扇溜达回屋。
“嘿!贰大爷您这就撒手不管了?”
秦淮茹连忙打圆场:“算了傻柱,咱们欠账这么久,哪有脸去催?说不定光齐光福有事耽搁了。”
傻柱不服气道:“他俩最会装傻充愣!这一千多块钱准要打水漂!”
秦淮茹温温柔柔地笑了:“要不回来就算了,就当给光齐光福压惊吧。”
叁大妈惊奇道:“哟!淮茹,你这是被六根儿的大方劲儿传染了?”
六根儿得意地一扬下巴:“叁大妈您这话说的,我向来都这么仗义,怎么听着像在说我从前多抠门似的?”
叁大妈捂嘴笑:“是是是,你一直最大方!”
秦淮茹正色道:“叁大妈,我是真心话。
六根儿,这钱我们不要了,你带回去。
就当是给棒梗当初不懂事赔个不是,你能原谅他吗?”
“啊?秦姐您认真的?”
六根儿瞪圆了眼睛,实在不敢相信以秦淮茹的性子,竟会放过这一千多块钱。
傻柱一脸诧异,“淮茹,你这是咋了?脑子没糊涂吧?这钱本来就是咱们的啊!”
林真和叁大爷阎埠贵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各自转身回屋。
秦淮茹的心思,他俩一眼就看穿了。
让六根儿原谅棒梗,还拒收刘光齐刘光福的钱,无非是想给棒梗铺路,盼着他能回来。
如今李怀德落网,赃款追回,所有受骗的人都拿回了钱。
而棒梗犯事是在李怀德诈骗国家补贴之前。
如果能得到受害者的谅解,棒梗回来或许能免去重罚,蹲几年就能出来。
这就是秦淮茹的盘算。
要不是有更大的利益摆在眼前,她绝不会放弃这几千块钱。
林真和阎埠贵看穿后,立马回屋,一刻都不想多待。
多留一会儿,说不定就被叫住帮忙。
果然,叁大爷阎埠贵还是没躲掉。
“叁大爷,您给做个见证,这钱我和傻柱真不要,只求六根儿能原谅棒梗以前的错。”
阎埠贵一愣,“啊?我这……得回去睡觉呢。”
“哎呀,耽误不了您几分钟!”
林真见状差点笑出声,赶紧溜回屋里。
六根儿有点懵,“这……真不要啊?别回头警方说我没把钱送到位啊?”
秦淮茹笑道:“当然真不要,我这就让叁大爷写个证明,钱我们不要,只要你肯原谅棒梗就行。”
六根儿乐了,“嗨!钱一到手我就原谅棒梗了,说到底是我太贪心,不怪他。”
阎埠贵想跑没跑成,只好硬着头皮写了证明。
何大清全程闭口不言,踮着脚看热闹。
傻柱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秦淮茹为啥不要送上门来的钱。
小当气得直撇嘴,这一千多块钱里可有她几个月的工资呢,说不要就不要了。
陶卫兵看出小当不高兴,小声安慰道:“小当姐,别生气,下个月我工资全给你,行不?”
“真的?”
“嗯,嘿嘿!”
“切!少提领证的事,没门儿!”
要是以前槐花还没出嫁,心里只装着妈妈秦淮茹,她可能也看不透秦淮茹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