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姐你得帮我出口气!我跟他结婚这一年多,天天被他当丫鬟使唤,说离就离了,他倒逍遥快活,我咽不下这口气!”
秦淮茹微微一笑:“你们的事我可管不了。”
“哎呀姐!你就帮帮我嘛,上次我还给你十块钱呢!”
“怎么帮?”
“你不是和于海棠一个厂吗?明天上班你跟她说说这事,让许大茂两头都落空!我还没改嫁呢,他休想再娶!”
贾张氏赶紧插话:“淮茹,这种得罪人的事可不能白干!”
秦淮茹心领神会,正好借机让这个抠门妹妹出点血。
“京茹,上次是上次,这事太得罪人,我可不想白忙活。”
“你不就是要钱吗?咱们亲戚之间提钱多伤感情?”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咱们都是成家的人,更得把账算清楚。
要不你自己去找于海棠吧,到厂门口托人叫她出来就行。”
“我又不认识她!再说了,直接去找多丢人,好像我跟她抢许大茂似的......这样吧,我再给你十块钱,先说好,这钱算是我交的年前食宿费,今年别再跟我要了!”
秦淮茹接过钱,满意地笑了。
“行,以后有事再找你,没事就算了。
我现在就去给你办。”
“你这就去找于海棠?”
“我去找于莉,让她姐姐转告她!”
“早知如此,还不如我自己去!”
贾张氏冷哼一声:“就你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找于莉也说不清楚,老老实实择菜做饭吧!”
秦淮茹来到前院阎解成家。
于莉正哄着孩子。
“于莉,忙着呢。”
“哟,秦姐啊,有事?”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刚才冉老师来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怎么了?”
秦淮茹讪讪一笑:“后来许大茂过来,说要给冉秋叶当义工,陪她去催收学费,这事你听说了吗?”
于莉冷笑一声:“秦姐,你要是想劝海棠和许大茂分手,就自己去。
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别来找我。
我妹妹我劝不动,你要是能劝动,我还得谢谢你呢!”
于莉对秦淮茹的反感丝毫不减。
旁观者清,她深知秦淮茹的为人。
秦淮茹跑来告诉她许大茂的事,无非是想借她的手办事。
这是秦淮茹惯用的伎俩,仗着几分聪明,总想指使这个、利用那个。
原本她还打算提醒妹妹,现在看来,不如先让秦淮茹去说。
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何必被她当枪使。
秦淮茹被于莉一顿抢白,尴尬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确实,插手别人姐妹的事,显得太多余了。
刚出门,隐约听见阎解成嘀咕:“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秦淮茹心理素质极强,压根没往心里去。
回到家,她若无其事地做起饭来。
秦京茹赶紧凑过来:“姐,怎么样?”
“不怎么样,于莉不管,明天我抽空亲自跟于海棠说。”
秦京茹咧嘴一笑:“那行,你多跑一趟亲自跟于海棠说,我那十块钱也算没白花。”
“瞧你这点出息!眼里就剩钱了!”
第二天上班,刚做完广播体操,秦淮茹就找了个借口去宣传科广播站。
她并非真心为妹妹秦京茹的事操心,也不是真在乎那十块钱。
她只想让秦京茹赶紧搬走,哪怕跟许大茂复婚也行。
这丫头天天在她家蹭吃蹭喝,除了耍心眼子骗点钱,别的啥也不干。
有点好吃的,秦京茹能跟棒梗、小当抢得打起来。
她是真不想再跟秦京茹一起过日子了。
“海棠,忙着呢?”
广播室里只有于海棠一人,另一个广播员小吴出去了。
于海棠正整理稿子,见是秦淮茹,心里有些不耐烦。
毕竟这是许大茂前妻的姐姐,秦京茹还住在她家呢。
“哦,秦师傅啊,有事?”
秦淮茹微微一笑:“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跟咱们院的许大茂是不是在谈恋爱?”
于海棠冷着脸:“是啊,怎么了?许大茂现在单身,跟你妹妹秦京茹早就没关系了,你也管不着吧?”
秦淮茹笑道:“当然,我不是来管这个的。
我就是有点好奇,你正跟许大茂谈恋爱,可小学的冉秋叶老师又是怎么回事?许大茂好像在追她,昨天还给她当义工,忙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家。”
于海棠眉头一皱,本想发火,转念一想,跟这个人人都躲的寡妇较什么劲。
于是冷冷道:“秦师傅, 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你不是保卫科的,也不是街道办的,管得太宽了!”
秦淮茹陪着笑脸道:您误会了,我不是要干涉你们,就是随口打听一下。”
于海棠猛地拍案而起。
那你直接去问许大茂啊,找我做什么?
秦淮茹一时语塞,这......好,您别动怒,我这就走。”
赶紧走!这儿不欢迎你!
出了门的秦淮茹嘴角微扬,轻轻摇头离去。
屋里的于海棠气得浑身发抖,与其说是恼恨许大茂出轨,不如说是被秦淮茹的态度激怒了。
在她看来,这分明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至于事情真假,她心里也没底,决定找许大茂当面对质。
刚整理完稿子准备出门,恰巧许大茂前来探望。
于海棠地一掌拍在桌上:许大茂!你背着 好事了?
啊?!
许大茂吓得一激灵:这话从何说起?海棠,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少装糊涂!你是不是偷偷去给那个冉秋叶当义工?陪人家到深更半夜才回来?
绝无此事!
许大茂斩钉截铁地否认。
谁跟你嚼舌根的?是不是傻柱?
哼!是秦淮茹刚才亲口告诉我的!
岂有此理!这纯属污蔑!许大茂故作痛心状,海棠,我正想跟你解释呢,根本没这回事!
行,我给你个机会说清楚!
许大茂暗自得意,早准备好了说辞。
冉秋叶那边还没得手,他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于海棠这颗现成的摇钱树。
昨天冉秋叶来院里收学费,傻柱想追求她。
你也知道,我和傻柱势不两立。
我都离婚了,岂能看着他先成家?所以就故意搅局。
其实我对那个书呆子半点兴趣都没有,七点不到就溜了,怎么可能陪她到半夜?我又不是傻柱那种缺心眼!
花言巧语!
天地良心!冉秋叶哪比得上你?整天端着知识分子架子,思想觉悟差远了!
这还像句人话!
再说秦京茹现在住秦淮茹家,我这辈子最后悔就是认识这个土包子。
她见不得我们恩爱,才撺掇她姐来挑拨离间!
注意你的言辞!再敢宣扬封建思想,我就在广播里点名批评你!
是我失言,下不为例。”
暂且信你一回。
方才秦淮茹分明是来离间我们的,哼!她那点伎俩早被我识破了,问话不过是在考验你!
许大茂谄笑道:欢迎考验!求之不得!
于海棠这才转怒为喜。
午饭时分,于莉找到妹妹。
海棠,听说上午秦淮茹找你了?
是啊,姐姐平日对我不闻不问,这会儿倒关心起来了。”
你向来不听劝,我才懒得管你。”于莉正色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于海棠嗤笑着复述了一遍,讥讽道:搬弄是非的小人,我都懒得踏进你们大院了!
于莉意味深长地笑了:不去最好。
秦淮茹虽然不该背后议论,但她说的句句属实。”
什么?是真的?
“我正想找你呢,许大茂昨晚十点多才回来,是不是七点就溜了我不知道,但他明显是想追冉秋叶。”
“啊?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你和他好之前我就说过他人品差,可谁劝得动你?爸妈都管不了,我更没辙。
不信的话,今晚你可以去堵他。”
“行!我今晚非得亲眼看看!”
于海棠虽然不信秦淮茹,但对亲姐于莉的话还是信的。
许大茂送她下班后,她又悄悄折回四合院,一问才知道许大茂已经出门了。
在阎解成的带领下,她在隔壁胡同的四合院里找到了许大茂。
他正满脸堆笑地帮冉秋叶收学费。
于海棠气得当场就要冲上去打人,被阎解成一把拉住。
“海棠,别冲动,他现在是二年级家访志愿者,你打他不占理。
先跟我回去,等他晚上十点多回院时再动手,那时候没人能拦你。”
于海棠骂了句“叛徒”
,气呼呼地跟着阎解成回家。
一进门就直奔林真屋里。
林真正在吃饭,抬头问道:“海棠,这么大火气,出什么事了?”
“听说许大茂是你手下?他道德败坏,一边跟我谈恋爱,一边追冉秋叶,你必须教训他!”
林真哭笑不得——这姐妹俩同父同母,性格差距也太大了。
他本就不想掺和这事,没想到于海棠竟找上门来。
“海棠,谁说许大茂是我手下?我是技术部的,他是宣传科的,八竿子打不着。
你不能因为他对我客气就说他归我管吧?照这么说,太阳灶车间的陈主任和保卫科孙科长也算我手下?”
“我……刘光天说的!”
林真摇头:“搞清楚了再来找我。
再说,你和许大茂没领证吧?”
“没有!”
“没领证就是恋爱自由,厂长都管不着。
许大茂对你好不好,全看你本事,对吧?”
“可他道德败坏,你不是爱主持公道吗?怎么不管?”
林真和娄晓娥对视一眼,简直无语。
“海棠,我可没闲工夫管这些。
许大茂跟谁走得近是他的自由,别说我,保卫科也管不了。
你不也是从刘、杨、许三个人里选的许大茂吗?你能选,别人也能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