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说到正题了。
什么事?能帮就帮,帮不上你也别见怪。”
嗨,不会!你不是最近常去小学吗?跟林国林家的班主任冉老师挺熟的。
想请你帮忙牵个线,要不让娄晓娥同志再给我介绍个姑娘也行。”
林真皱眉道:别胡说,我跟冉老师就是普通家校关系,话都没说过几句。
再说这几天都是孩子们自己上学,我早就不接送了。”
傻柱赔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就想请你帮忙递个话,成不成在我,行不?
林真实在不想掺和。
有秦淮茹在中间,谁给傻柱介绍对象谁倒霉。
除非傻柱真跟秦淮茹断了,这事还能考虑。
可这没骨气的家伙,不到三天就跟秦淮茹和好了,饭盒又送到了贾家。
现在贾张氏和棒梗祖孙俩,一边吃着傻柱的饭盒,一边还对他翻白眼。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要是傻柱是自己儿子,林真早打断他的腿了。
何雨柱同志,林真正色道,这事以后别再找我,我也帮不上忙。
今天咱们就痛快喝酒,菜不够让晓娥再炒,保证让你尽兴,但别提介绍对象的事。”
嘿!这就一口回绝了?
不是回绝,是真没这个本事。
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傻柱闷头灌了杯酒,叹气道:要是有门路还用来求你们两口子?托我妹妹雨水吧?她十天半月不露面,一开口就劝我跟秦淮茹好。”
林真听得直摇头,心想这妹妹也是够呛。
娄晓娥插话道:傻柱你也别灰心,我明天上班问问刘婶,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
傻柱眼睛一亮:就等你这句话呢!我得广撒网,不能一直打光棍。”
娄晓娥提醒道: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
自从刘丽萍和赵玉慧那档子事,刘婶气得够呛,估计不会再优先给你介绍好姑娘了。”
傻柱苦着脸道:合着我这是被打入冷宫了?
倒也不是这么说......要是有姑娘跟别人没谈成的,我碰上了肯定帮你提提。”
傻柱连连摆手:那还是算了。
别人挑剩的我还不如自己找,先看看冉老师那边有没有戏。”
林真笑骂:你个混球眼光还挺高,有你后悔的时候!
傻柱得意道:哥们这条件摆在这儿呢。
月薪37块5,灾年饿不着的厨子,轧钢厂食堂领班,马上就能升主任。
我是着急娶媳妇,但也不能闭着眼随便找吧?
“行行行,随你去追冉秋叶,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可帮不上忙。”
“不帮就不帮,我明儿找叁大爷去!”
“得了,不说这个,喝酒!”
林真抿了口酒,暗自思忖。
自己的穿越让剧情偏离了轨道。
傻柱追求冉秋叶竟提前了三年多。
但愿别牵连到自己。
冉秋叶起初根本瞧不上傻柱。
后来丢了教职去扫大街,才放低标准想跟他相处。
可惜那时傻柱早被秦淮茹攥在手心里。
既然知晓结局,林真自然不会白费力气。
至于傻柱和叁大爷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与他无关。
次日清晨。
傻柱特意起了个大早,往前院堵阎埠贵。
这位小学教员素来赶早,往常总是全院第一个出门。
今儿刚推着自行车要跨出门槛,迎面撞上傻柱。
阎埠贵心里直呼晦气——大清早就碰见这混不吝。
“哎!叁大爷,别急着走啊!”
阎埠贵皱眉:“等你作甚?你又不去学校!”
傻柱嬉皮笑脸:“这话说的,我陪您走段路不成?”
“用不着!我骑车你走路,各走各的!”
“哟,骑个自行车瞧把您能的!我走路强身健体!”
“成成成,你慢慢强健,我没空跟你磨牙。”
阎埠贵蹬车就要走,却被傻柱拽住后座。
“急什么呀!我起早就是有事求您。”
“给你一分钟,快说!”
“是这么回事,我想请您帮忙牵线,认识林家孩子的班主任冉老师。”
阎埠贵斜眼打量:“就你?”
“我怎么啦?工资比您高,光棍一条还能倒插门!冉老师虽是华侨子弟、中级教师,我也配得上不是?”
“既是林家孩子的老师,你找林真引荐不完了?”
“昨儿求了他半天,死活不答应,这不才来找您嘛!”
“他不帮,我就非得帮?”
“那当然!您可是院里的叁大爷——哦不对,现在该叫贰大爷了!”
“知道了,等信儿吧!”
阎埠贵摆摆手猛蹬自行车,心里冷笑:上回全院大会拿我撒气,如今倒想起我是大爷了?
就你还想追冉老师?做你的春秋大梦!
林真也够绝,自己不管还往我这儿推!
拐过胡同口,阎埠贵就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
唯独傻柱让他当众出丑的旧怨,记得真真切切。
傻柱却哼着小调,晃晃悠悠往轧钢厂走去。
林真觉得天无绝人之路,既然自己不管,那就让叁大爷操心去。
冉秋叶老师有文化条件好,确实比秦淮茹更合适。
何雨柱光顾着惦记冉老师,早把上次开会冲阎埠贵发火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正慢悠悠走着,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傻柱,今儿怎么起这么早?往常你可是全院最晚上班的。”
何雨柱回头一看,是秦淮茹追了上来。
他冷哼一声:哥们儿有正事要办!
什么正事?昨晚十点多都没见你人影。”
秦淮茹昨晚等到九点也没等到饭盒,最后只能蒸窝头熬稀粥,棒梗吃得直嚷嚷拉嗓子,贾张氏也黑着脸埋怨。
后来她去公厕时,听见前院传来何雨柱和林真的说笑声,这才知道两人喝酒去了。
她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别人给何雨柱介绍对象她都不怕,唯独怕他跟林真走近。
要是何雨柱也变得像许大茂那样听话,以后还怎么占便宜?
于是天刚亮她就守在窗边,就等着盘问何雨柱。
我跟叁大爷说好了,让他帮忙介绍冉老师!何雨柱得意洋洋。
秦淮茹嗤笑道:棒梗班主任?
嗯哼~
那昨晚跟林真嘀咕什么呢?聊到那么晚?
何雨柱翻个白眼:关你什么事?
秦淮茹佯怒:行啊傻柱!
怎么着?哥们儿还不能奔前程了?这些天带的都是现炒的菜,结果呢?你们娘俩吃着我的还甩脸子!我是实在,可不缺心眼!从今往后,各走各的!
何雨柱说完大步流星往轧钢厂走去,留下秦淮茹呆立当场。
她暗想: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都怪婆婆不会做人,今晚非得好好说道说道......
傍晚时分,贾家饭桌上又是窝头咸菜。
棒梗气鼓鼓地摔筷子——自从听林国炫耀昨晚的红烧肉,他越想越窝火:傻柱的饭盒明明该是我的!
都怨你!秦淮茹数落道,整天傻柱傻柱地叫,换你你乐意?
贾张氏插嘴:怪孩子干啥?要怪就怪傻柱没良心!忘了上次挨林真扫帚的事了?居然把好菜往林家送!
秦淮茹愁眉苦脸地说:妈,今早我问过傻柱了,他说以后再也不往家带饭菜了!
贾张氏瞪大眼睛:为啥?
秦淮茹叹气:他说咱家天天吃他带的菜,您和棒梗却总给他白眼,您还骂他。
他说自己虽然叫傻柱,但也有脾气。
再说了,他还想娶媳妇呢!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呆住了。
傻柱真这么说的?
可不是嘛!现在我跟他说句话,他都爱答不理的。
往后咱们就老老实实吃粗粮吧,别整天惦记细粮和肉了,还真当自己过得比厂长还滋润呢!
秦淮茹说得在理。
厂长请客是有数的,不可能天天招待。
可厂长不请,副厂长请;副厂长不请,主任们请。
就算都没人请客,轧钢厂上万号人吃饭,傻柱照样能每天捎回好菜好饭。
特别是最近这些天。
为了让棒梗消气,傻柱特意多做了菜带回来。
这十来天,贾家的伙食比前院林家还好。
可贾张氏和棒梗非但不领情,反倒觉得理所当然。
现在突然断了供应,他们更恨傻柱了。
贾张氏撇着嘴骂:这个挨千刀的,打了我孙子,饭盒说不带就不带,一点诚意都没有!
棒梗也气呼呼地嚷:我都上学了,凭什么不能叫他傻柱?刘光福和阎解旷都能叫,我为什么不行!
秦淮茹气得在棒梗胳膊上拍了一巴掌。
刘光福和阎解旷也是你叔,不能直呼其名!这院里谁都能喊他傻柱,就你和小当、槐花不行!
棒梗不服:为啥?
因为他的饭盒宁可不给聋老太太,也要留给你吃。”
可他这两天没给咱家,都送给林国林家、林栋林梁了!
那还不是被你气的!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可他打我!
林国林家也打过你,你怎么还跟他们玩?这不是一回事嘛!你给我记好了,不许再叫他傻柱。
等他带饭盒回来,你就直接去拿,你傻叔不会跟你计较的!
棒梗咬着窝头不吭声。
秦淮茹正要劝婆婆,贾张氏摆摆手: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了,赶紧吃饭吧!
几天后。
秦淮茹又凑到傻柱跟前搭话:傻柱,你和冉老师处得咋样了?
傻柱咂咂嘴:呃...三大爷还没信儿呢,估计刚开学太忙。
我明儿再去催催他。”
秦淮茹听了,心里莫名松快,笑着说:你啊,趁早死心吧。
人家冉老师条件那么好,能看上你?
您瞧好吧,过几天就见分晓!
嘴上这么说,傻柱心里其实没底。
第二天轧钢厂没夜班。
傻柱做完午饭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