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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7 章:高层决策,调查真相

议事厅的八根牛油烛刚换过新芯,烛火却依旧跳得不安稳,像被风攥着的火苗,将七位高层的影子投在墙上,忽长忽短,像极了此刻摇摆不定的局势。空气中飘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 焦糊味裹着古籍的油墨香,还有烛油的温热气息,那焦糊味是从论道堂方向飘来的,虽已派了三十个杂役去救火,可那股灼烧竹纸的腥气,还是像根细针,扎在每个人心上,连呼吸都带着发紧的疼。

路智站在厅角的阴影里,后背的伤口被麻布绷带紧紧裹着,粗布蹭得皮肉发疼,渗出的血已经把绷带浸得发暗。可他没心思管伤口,目光一直落在长桌中央的《礼记正义》抄本上 —— 那是王长老今早带来的,封面还留着温长老去年补缀的针脚,此刻却让他想起回廊里的景象:三个小儒生抱着被熏黑的典籍蹲在墙角哭,最年幼的那个才十二岁,手里攥着半本《论语》,纸页一捏就碎,灰渣顺着指缝往下掉,像眼泪一样。

“论道堂的火情到底如何了?” 周长老终于打破沉默,他的手指在楠木桌沿轻轻敲击,每一下都敲得人心尖发颤。老人的指甲修剪得整齐,指节上有常年翻书留下的薄茧,此刻却因为焦虑,指尖泛着青白。

负责安防的李崇文刚从外面回来,官袍下摆沾着黑灰,袖口甚至有块焦痕 —— 是救火时被火星烧的。他单膝跪地,声音带着未平的喘息:“回周长老,明火半个时辰前已灭,只是西侧书架烧得厉害,最下层的《礼记正义》唐代写本…… 被烧得只剩半册封皮,字都辨认不清了。”

“唉!” 负责典籍库的王长老重重叹了口气,花白的胡须抖得厉害,他伸手摸了摸桌上的《礼记正义》抄本,指腹蹭过纸页上的墨迹,像是在抚摸一件逝去的珍宝,“那本写本是太宗年间的,当年玄奘法师的弟子抄录的,全国只剩这一本,里面还有‘礼与乐通’的批注,是研究唐代礼乐的关键…… 就这么没了……”

厅内瞬间陷入死寂,只有烛火 “噼啪” 的燃烧声,偶尔有蜡油顺着烛台往下滴,“嗒” 地落在青石板上,凝成小小的琥珀块。路智攥紧了怀中的《历代秘符考》,书页的脆感透过里衣传来,让他想起昨天在藏书阁翻这本书时,指尖还沾到了唐代的墨痕 —— 那些跨越千年的字迹,都在为文化传承作证,可现在,却有一群人在蓄意毁灭它们。

就在这时,厅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先是 “哗啦” 的器物破碎声,接着是儒生的惊呼,还夹杂着 “黑衣人!有黑衣人!” 的喊叫。“怎么回事?” 负责对外事务的马长老猛地站起身,腰间的玉带撞在桌角,发出 “当” 的脆响,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刚灭了论道堂的火,又来捣乱,这玄影教是真把书院当自家后院了?”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灰布执事服的年轻弟子跌跌撞撞跑进来,他的发髻散了,左边脸颊还有道血痕,显然是被人打的。弟子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还喘着粗气:“启禀诸位大人!东院…… 东院来了十几个黑衣人,个个蒙着面,见人就打,还砸了杂役房的药箱,里面的金疮药、止血草撒了一地!已经打伤了五个儒生,还有两个杂役被他们绑走了!”

“岂有此理!” 周长老拍案而起,烛火被震得晃了晃,桌上的茶杯都跟着跳了一下,茶水溅出,落在《礼记正义》抄本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王执事!”

“在!” 一直站在厅侧的王执事立刻上前,他穿着书院的深青色执事服,腰间挂着长刀,刀鞘上刻着书院的校徽 —— 一朵莲花,此刻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眼神凌厉,“长老请吩咐!”

“你带三十个护卫,持弩去东院!务必留活口,查清他们的目的!若再让一个黑衣人跑了,你就提头来见!” 周长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个字都像落在石上的钉子,“告诉护卫,用‘连弩’,别近身缠斗,那些人有毒镖!”

“是!” 王执事领命,转身时腰间的长刀发出 “哗啦” 的声响,他快步冲出议事厅,很快就听到外面传来 “集合护卫!带弩!去东院!” 的呼喊声。

路智上前一步,声音沉稳,却带着坚定:“周长老,晚辈请命同去。” 他顿了顿,补充道:“黑衣人用的短刀有蛇纹印记,刃口淬了毒,晚辈之前见过,还被他们的毒镖擦过,知道如何分辨;另外,他们的招式是玄影教的‘影杀术’,近身时会攻下路,护卫们不熟悉,晚辈可以提醒他们防备。”

他想起上次在巷战中,被毒镖擦过手腕时的感觉 —— 镖尖的黑毒沾到皮肤,瞬间就有麻痒感,若不是柳儿及时用草药敷上,恐怕早就中毒了。那些毒镖的镖尖是特制的,上面有细小的凹槽,专门用来藏毒,绝不能让护卫们中招。

林伯也跟着上前,他拄着枣木拐杖,杖头的铜箍在地上敲了敲,发出 “笃” 的脆响:“老夫也去。东院的小巷子老夫熟,三十年前抓窃书贼时,那些墙根、暗沟、废弃的柴房,都是藏人的地方,老夫能帮着堵截,不让黑衣人跑掉。”

他想起当年抓窃书贼时,就是在东院的老井旁堵住的 —— 那贼藏在井壁的暗格里,若不是老夫知道那暗格的位置,早就让他跑了。现在玄影教的人,说不定也在利用那些旧藏身处。

柳儿握着断笛,也轻声开口:“晚辈也去。晚辈会些草药,能帮着照看受伤的儒生,还能吹笛干扰黑衣人 —— 上次在巷战,晚辈试过,他们怕这尖锐的笛声,会乱了招式。” 她的断笛还攥在左手里,竹管上的 “兰心” 二字被手心的汗浸得发暗,这是她母亲教她认草药时,特意刻在上面的,此刻她只想用母亲教的本事,保护更多人。

周长老看着三人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些:“好!你们多加小心,若遇危险,先保自身,切勿硬拼。记住,活口比斩敌重要,我们需要从他们口中问出玄影教的据点。”

三人刚要动身,负责典籍整理的温长老突然叫住他们:“等等!带上这个!” 他从袖中掏出三张泛黄的纸,纸边已经有些卷了,显然是保存了很久。温长老将纸递过去,解释道:“这是老夫年轻时画的东院详图,上面标了杂役房的位置、老井的暗沟、还有废弃柴房的入口,你们拿着,或许能用上。”

路智接过地图,指尖触到纸页上的墨迹,带着温长老的体温 —— 这墨迹是徽墨,是温长老家乡产的,他之前在论道堂见过温长老用这种墨写字,墨香里带着松烟的味道。地图上的字迹很工整,连 “杂役房后墙有裂缝,可攀爬” 这样的细节都标得清清楚楚,显然是温长老当年仔细勘察过的。

“多谢温长老!” 路智将地图折好,放进袖中,又对柳儿和林伯说:“我们走,去东院!”

三人快步走出议事厅,傍晚的风裹着论道堂的焦糊味吹来,呛得人喉咙发紧。残阳像一块染血的布,挂在西边的天空,将书院的飞檐、青石板路都染成了暗红色。青石板路上还留着黑衣人逃跑时的脚印,有的脚印旁沾着暗红的血迹 —— 是受伤儒生的血,已经半干,踩上去有些黏脚,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你们看!” 柳儿突然停步,指着墙角蜷缩的一个小儒生。那儒生约莫十五六岁,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儒衫,左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边缘发黑,还渗着黑黄色的脓水,显然是中了毒。小儒生抱着膝盖,疼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却不敢哭出声。

柳儿立刻蹲下身,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布包 —— 这是她早上从迎客居带来的,里面装着止血草、蒲公英、还有晒干的金银花,都是她在苏州蒙学跟老中医学的,能解轻度的毒。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取出草药,用牙齿咬碎,然后轻轻敷在小儒生的伤口上,声音放得很柔:“别怕,这草药能解毒,一会儿就不疼了。”

小儒生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水,却还是小声说:“谢…… 谢谢姑娘…… 那些黑衣人…… 他们还绑走了张杂役,说…… 说要找‘路智’……”

路智心中一沉 —— 黑衣人是冲着他来的!他们想绑走杂役,逼问他的下落!

林伯则走到不远处的杂役房门口,查看被砸坏的药箱。药箱是榆木做的,此刻已经被劈成了两半,里面的药瓶碎了一地,金疮药撒在地上,和泥土混在一起,散发出淡淡的药香。林伯蹲下身,手指摸过药箱上的刀痕 —— 痕口呈锯齿状,边缘还有细小的蛇纹刻痕,“是玄影教的短刀!” 他的声音带着肯定,“这种刀是特制的,刃口有蛇纹,砍在木头上就是这种痕迹,上次在破庙,老夫也见过这种刀痕。”

路智抬头望向东院深处,隐约听到护卫的呼喊声,还有黑衣人的惨叫声,显然战斗已经开始了。他握紧手中的佩剑,剑鞘上还沾着之前巷战的血迹,此刻在残阳下泛着冷光,剑刃的缺口处还能看到金属的光泽。“我们快过去,别让他们跑了!”

三人朝着声音方向跑,转过一个回廊时,突然看到两个黑衣人正朝着老井的方向跑 —— 那里有个暗沟,能通到书院外的小巷,是之前抓窃书贼时发现的。“拦住他们!” 路智大喊一声,率先冲上去,佩剑 “唰” 地出鞘,刃口带着破风的 “咻” 声。

为首的黑衣人回头,他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手中的短刀朝着路智劈来,刃口的蛇纹在残阳下格外狰狞,还带着股铁锈味。路智侧身避开,反手一剑,刺中对方的肩膀,剑刃穿透皮肉的瞬间,能感受到骨头的阻碍。“啊!” 黑衣人惨叫一声,却依旧想跳暗沟,林伯的紫檀木棋子 “咻” 地飞出,正好砸中他的膝盖,棋子嵌入肉里,带出一丝血迹。“扑通” 一声,黑衣人跪倒在地,随后赶来的两个护卫立刻上前,用绳子将他绑住。

另一个黑衣人想趁机跑,柳儿突然吹响断笛 —— 尖锐的笛声像一把无形的锥子,刺得黑衣人脚步一顿,他捂着头,露出痛苦的神色。路智趁机追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声音冰冷:“别动!再动就杀了你!”

黑衣人浑身发抖,不敢再动,很快也被护卫绑了起来。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东院的黑衣人陆续被制服。王执事清点人数,共抓到五个活口,还有三个被当场斩杀 —— 他们都是因为反抗太激烈,护卫们不得不下狠手。王执事让人将活口绑在杂役房的柱子上,用粗麻绳捆得紧紧的,还在他们嘴里塞了布条,防止他们咬舌自尽。

“路公子,多亏你们帮忙,这次没让他们跑掉一个!” 王执事走到路智身边,语气里满是感激,他的左臂也受了伤,是被黑衣人的毒镖擦到的,此刻已经用布条包扎好了,“若不是你提醒护卫防备毒镖,恐怕还会有更多人受伤。”

路智点点头,目光落在被绑的黑衣人身上:“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标记?比如铜牌、玉佩之类的?”

王执事立刻上前,逐个检查黑衣人的腰间、袖口。当查到第三个黑衣人时,他从对方的腰间摸出一枚铜牌 —— 铜牌是黄铜做的,约莫巴掌大,上面刻着蛇纹,和路智之前在黑衣人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样,蛇的眼睛还是用黑铁镶嵌的,在残阳下泛着冷光。“有!路公子,你看!这铜牌和你说的玄影教标记一样!”

路智接过铜牌,指尖触到金属的冰凉,还有蛇纹的凹凸感 —— 这就是玄影教的信物!他之前在《历代秘符考》里看到过记载,玄影教的信徒都会佩戴这种铜牌,等级越高,铜牌上的蛇纹越复杂。这枚铜牌的蛇纹只有七节,应该是底层信徒的。

“太好了!” 路智心中一喜,这铜牌就是铁证,能证明这些人确实是玄影教的人,“王执事,把铜牌收好,带回议事厅给周长老看。”

“是!” 王执事将铜牌放进袖中,又让人看好被绑的黑衣人,才跟着路智等人往议事厅走。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书院的灯笼被一一点亮。杂役们提着灯笼,沿着青石板路走,昏黄的光映在地上,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道黑色的绸带。灯笼的光还照到了墙上的血迹,那些暗红的痕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提醒着众人刚才的凶险。

路智等人带着铜牌,返回议事厅复命。议事厅内,高层们还在商议如何加强书院的守卫,看到他们回来,周长老立刻放下手中的卷宗,急忙问道:“怎么样?抓到活口了吗?有没有找到玄影教的证据?”

“抓到五个活口,还缴获了玄影教的铜牌!” 路智将铜牌递过去,“周长老,您看,这铜牌上的蛇纹,和《历代秘符考》里记载的玄影教标记一模一样,是他们的信物。另外,我们还从受伤的儒生口中得知,黑衣人是冲着晚辈来的,他们还绑走了两个杂役,想逼问晚辈的下落。”

周长老接过铜牌,放在烛火下仔细查看,手指在蛇纹上轻轻摩挲,感受着金属的冰凉和纹路的凹凸:“好!有了这信物,就好办了。之前还有人怀疑是不是我们弄错了,现在证据确凿,没人能再质疑了。”

他转向厅内的七位高层,声音带着决断,每个字都掷地有声:“现在,老夫正式宣布,成立‘玄影教调查小组’,由李崇文李大人任组长,路智、林伯、柳儿三位为副组长,负责全面调查玄影教的据点、成员名单和后续阴谋。小组有调动书院护卫、查阅书院档案、审问俘虏的权力,所有书院成员都要配合调查!”

“马长老!” 周长老看向马长老,“你负责加强书院的守卫,尤其是论道堂和典籍库,调两倍人手,分成三班,日夜巡逻,绝不能再让玄影教的人钻空子。另外,你找五个老杂役 —— 就是林伯之前认识的,熟悉书院地形的,让他们帮忙留意可疑人员,一旦发现戴面罩、穿黑衣的,立刻通报护卫!”

“是!” 马长老拱手应道,他立刻从袖中掏出纸笔,开始记录需要调动的护卫人数,还有老杂役的名字 —— 林伯之前跟他提过,有个叫吴老的杂役,在书院待了四十年,连哪块砖下面有暗格都知道。

“温长老!” 周长老又看向温长老,“你负责整理典籍受损清单,尤其是论道堂被烧的典籍,把能修复的和不能修复的分开,能修复的尽快找工匠修补;另外,你去典籍库的‘禁书区’,找有没有关于玄影教的记载 —— 老夫记得,当年先父曾说过,书院有本《隋末乱记》,里面提到过玄影教,你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他们的老巢线索!”

“是!” 温长老应道,他立刻起身,准备去典籍库 —— 禁书区的钥匙只有他和周长老有,里面藏着很多前朝的秘闻,或许真能找到有用的信息。

“王长老!” 周长老最后看向王长老,“你负责审问那五个活口,用书院的规矩来 —— 先晓之以理,若他们嘴硬,就用‘连坐’之法。老夫已经让人查过,这五个活口的家人都在京城,有的在粮店当伙计,有的在布庄做学徒,把他们家人的消息告诉他们,不怕他们不说!另外,你准备好书院的戒尺,那戒尺是楠木做的,上面刻着‘明礼’二字,是用来惩戒犯事弟子的,若他们还不招,就用戒尺打手心,让他们知道书院的规矩不是摆设!”

“是!” 王长老应道,他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审问的顺序 —— 先从看起来最年轻的那个下手,年轻人心理防线弱,容易突破。

众长老纷纷领命,议事厅内的气氛终于从之前的凝重,多了几分决断的坚定。路智心中松了口气,高层的决策很周密,覆盖了守卫、调查、审问各个方面,看来这次调查有希望了。

他上前一步,补充道:“周长老,晚辈还有个建议。之前我们查到,玄影教的人常去城西的破龙王庙接头,还涉及官银 —— 有个混混说,他们见过玄影教的人拿官银,上面有内务府的印记。晚辈觉得,可以派一队护卫去破龙王庙埋伏,最好是穿便衣,装作乞丐或流浪汉,等玄影教的人来接头时,一举抓获;另外,还可以让人去户部查最近的官银失窃案,看看有没有失窃的官银流向城西,说不定能找到他们的老巢,甚至查到他们的资金来源!”

“好建议!” 周长老眼睛一亮,这个建议正好补充了调查的漏洞,“李大人!”

“在!” 李崇文立刻上前。

“你明天一早,派十个精干护卫,穿便衣去破龙王庙埋伏,记住,不要暴露身份,等玄影教的人接头时再动手;另外,你写一封信,让护卫送去户部,找户部侍郎张大人,让他帮忙查最近半年的官银失窃案,尤其是流向城西的,有消息立刻回报!”

“是!” 李崇文应道,他已经在心里选好了去埋伏的护卫 —— 都是之前跟他在军中待过的,擅长隐蔽,还会说市井话,不容易暴露。

商议完毕,已是深夜。窗外的月亮升了起来,银辉洒在青石板上,像铺了一层霜。路智等人退出议事厅时,灯笼的光在风中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晃得忽明忽暗。院中的老槐树叶子被风吹得 “沙沙” 响,像是在低声提醒着什么,又像是在为他们加油鼓劲。

“终于有眉目了。” 柳儿松了口气,声音带着疲惫,却也有一丝喜悦。她的断笛还攥在手里,此刻她只想回去好好整理一下草药包,为明天的调查做准备 —— 她还要去后厨找张婶,问问赵六的消息,张婶说过,赵六爱喝城西醉仙楼的米酒,每天傍晚都会去喝一碗,说不定能在那里找到他。

林伯则摸着胡须,眼神凝重:“别高兴太早。玄影教藏了几百年,能多次潜入书院、官署,说明他们的势力不小,今晚的黑衣人,说不定只是他们的小喽啰,真正的大鱼还在后面。我们明天去医馆看受伤的儒生时,也要多留意,看看他们有没有听到黑衣人说其他计划,比如下一个目标是谁,什么时候动手。”

路智点头,他也意识到这一点:“林伯说得对。我们明天分两路,柳儿你去后厨找张婶,问赵六的消息,顺便看看杂役房的药箱有没有补充;我和林伯去医馆,看看受伤的儒生,问问他们有没有其他线索。中午我们在迎客居汇合,再商量下午的行动。”

“好。” 柳儿应道,她已经在心里列好了要问张婶的问题:赵六最近有没有来后厨借过东西?他有没有提到过 “破龙王庙” 或 “官银”?醉仙楼的掌柜有没有说过赵六的行踪?

三人沿着青石板路走,夜色渐浓,书院内静得只剩下他们的脚步声和风声。偶尔有灯笼的光从窗户里透出来,那是还有儒生在挑灯夜读,为了即将到来的论道做准备 —— 他们还不知道,书院正面临着一场巨大的危机,而他们守护的文化传承,也正被一群人蓄意破坏。

突然,路智感觉后颈一凉,像是有目光盯着他 —— 那目光很冷,像蛇的眼睛,带着股恶意。他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只有黑暗的巷口,像一张张开的嘴,吞噬着灯笼的光。巷子里的槐树枝条垂下来,在风中晃悠,像鬼爪一样。

“怎么了?” 林伯注意到他的异样,停下脚步,手已经按在了拐杖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路智摇摇头,声音有些低沉:“没事,可能是我多心了。” 可他心中清楚,那目光绝不是错觉 —— 是神秘人!那个穿着黑袍、戴着斗笠的神秘人,他还在书院里,还在盯着他们,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狼,等待着机会。

而在不远处的暗巷里,神秘人正躲在槐树后,看着路智等人的背影。他穿着一身黑袍,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像寒潭里的水。他手中把玩着一枚蛇纹铜牌,铜牌在他手中转动着,发出 “叮” 的轻响,在寂静的暗巷里格外清晰。

“调查小组?” 神秘人低声冷笑,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木头,“正好让你们自投罗网。破龙王庙的埋伏,官银的线索,都是我故意放出去的,就等着你们来钻!”

他转身,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纸条是粗糙的草纸,上面用炭笔写着 “明日巳时,官银运城西,经破龙王庙,路智必来”。神秘人吹了声口哨,声音尖锐,很快,一只乌鸦从槐树上飞下来,落在他的肩上。乌鸦的羽毛漆黑,眼睛像两颗黑珠子,死死地盯着他手中的纸条。

神秘人将纸条绑在乌鸦的腿上,轻轻拍了拍乌鸦的背:“去,把纸条送给破龙王庙的人。” 乌鸦 “嘎嘎” 叫了两声,展开翅膀,飞向夜空,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翅膀扇动的 “扑棱” 声。

神秘人看着乌鸦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路智,明天巳时,破龙王庙,我等着你。到时候,不仅要抓你,还要让整个书院都知道,你们的调查小组,不过是我的棋子!”

夜风吹过暗巷,带着一丝寒意,卷起地上的落叶,打在槐树上,发出 “沙沙” 的声响。神秘人转身,走进更深的黑暗中,他的身影很快就与夜色融为一体,仿佛从未出现过。

路智等人回到迎客居时,已经是子时。迎客居的灯还亮着,是杂役吴老特意为他们留的 —— 吴老是林伯的旧识,知道他们今晚有要事,还煮了一锅小米粥,放在灶上温着。

“路公子,林伯,柳儿姑娘,你们回来了。” 吴老听到脚步声,从屋里走出来,他穿着粗布短褂,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灶上有小米粥,你们快趁热喝一碗,暖暖身子。”

“多谢吴老。” 路智感激地说,他确实饿了,从下午到现在,只吃了半块干饼。

三人走进屋,吴老给他们盛了三碗小米粥。粥是用新米煮的,还放了些红枣,甜香扑鼻。路智喝了一口,温热的粥顺着喉咙往下走,驱散了身上的寒意,也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柳儿一边喝粥,一边整理草药包,她将今天用剩下的止血草、蒲公英重新分类,还补充了些新的草药 —— 这些都是吴老帮她找的,书院的后山上就有,新鲜的草药效果更好。

林伯则坐在桌边,擦着他的枣木拐杖,杖头的铜箍被他擦得发亮。他想起明天要去医馆看受伤的儒生,还想起要问他们黑衣人有没有提到 “玄影教的下一步计划”,这些都要记下来,不能遗漏。

路智看着窗外的灯笼,灯笼的光在风中摇曳,像一颗微弱的星。他想起明天的调查,想起破龙王庙的埋伏,想起赵六的行踪,心中虽有担忧,却也有坚定 —— 他不能让玄影教的阴谋得逞,不能让论道堂的典籍白白被烧,不能让苏州蒙学的孩子们失去 “琴棋入儒” 的机会。

夜风吹过窗户,带着槐花香,还有一丝寒意。路智知道,明天的调查,才是真正的考验 —— 玄影教的官银计划,说不定就是一个陷阱,而他们,必须跳进去,才能抓住真相,守护好他们珍视的文化传承。

书院的灯笼还在亮着,像一颗颗坚守的星,在黑暗中闪烁。一场围绕着真相与阴谋的较量,在寂静的深夜里,悄然拉开了新的序幕,而这一次,路智和他的同伴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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