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雁细心周到忙上忙下忙得仔细细致,什么也顾不上了什么避嫌,什么都完完了,什么都忘了,小雁的心里只感激感恩长青。当初上大学时囡囡她爸稍加点拨,后来又帮自己处理逃婚事宜,又帮自己解决后顾之忧,又是指导自己学习做人做事,大姨大表姐的事又是囡囡她爸出力出面出钱才解决的,依着自己最多多给点钱,别的什么也解决不了。大表姐栖身之处都没有,大姨在娘那也可能疯疯癫癫了也可能早早走了,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平静的生活,那个孩子也不会有那么好的归宿。囡囡她爸对自己高恩厚德,不说来生衔草结环来抱答,今生当牛做马来抱答,最起码囡囡她爸现在生病了,囡囡又不在家,自己决不能袖手旁观,照应囡囡她爸理所当然,说什么都不如做。
长青擦好后换好干净衣衫在汪师傅扶持下到了客厅,小雁早一步下来盛来粥,“味口苦吧?这粥我加了点盐,看看合不合你胃口?″
长青轻舀一勺慢慢的吹着吃了一口,“放肉了?
“放了一些精肉,一点肥的没有,昨晚你都折腾成那样了,吃点肉没事,过几天好些了再跑跑就行了。”小雁劝着,生怕长青不肯吃,人生病了虚着还是要吃点肉补补,有营养才有精力才有免疫力,这是小雁最基本的思路。
长青笑着慢慢的吃着,长青懂得这其中的道理,身体不好哪来的免疫力?真是饿!昨晚什么也没吃,就尝了一口辣的喝了两杯冰水倒把自己折腾的够呛,不说夸张的,地府都来回几趟。原来这肠子也很重要!妈呀!可把自己折腾惨了!到现在自己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受了那么大的罪,得空赶紧找个明白人好好看看。
汪师傅见长青有胃口也放心些,大口大口吃着早饭。
宋茜知道父亲病了火速赶了回来直接进了父亲办公室,“爸爸!宋茜扑向父亲仔细端详父亲,“怎么生病了?”宋茜眼泪掉了下来。
“我的宝贝儿。”长青吻着女儿额头拥在一块坐沙发上,“没事了宝贝儿,这么着急赶回来累了吧?”
“都担心死了,好好的怎么还生病了?”
“就是嘴馋逞能,不能吃辣还吃了一口,又去喝什么冰水?爸才担心死了,爸爸要是没顶过来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的心肝宝贝可怎么好?爸还没把你嫁出去给你理顺呢。长青故意轻描淡写,酒席上也是没有办法,请客人吃饭当然点人家爱吃的,可自己不爱吃辣在客人面前还要显地主之谊还得动筷子,不吃辣的一个人猛一吃辣可不受不了?又喝冰水,加上本身又有多年的脾胃不和又在吃中药,平时工作生活哪哪都是空调,数样激发一下子击倒了长青酿出那么痛苦的一件事,这事不能让女儿知道免得女儿担心,所以长青只是轻飘飘的说一句。父女俩头抵着头宋茜难过的泪流不止,长青不住给女儿擦着泪笑了,“好了好了,爸没事了。”
“爸爸,那查出什么毛病吗?
“什么毛病也没有,上午去医院拿了检查报告,医院给我查了一切正常,中医那位大夫说可能是我长期待空调房汗没散出来,又吃辣的喝那么多冰水才出这事。”
“爸爸,以后别喝冰水了。”
“嗯。″长青肯定的点点头紧搂着自己这心肝宝贝,自己刚才的话有糊弄女儿的意思也是实情,昨晚真是凶险,真是万幸自己过了一劫。宋茜见父亲脸色各方面都比以往弱些格外揪心,父女俩心意相通。
宋家老大得空见各方面人员都在工作不在长青这了忙过来看看,关上了长青办公室的门,“老三!”
“大哥!”长青放下工作缓缓来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宋老大一直关注自己的这个弟弟,“人多我都没敢多说一句。
“大哥,真不知道怎么了那么凶险,昨晚宴请卢省长之后就开车回家了,到家就觉得不对劲,肚子开始疼腹泻,肠子都像被拧过来拧过去被揪成一小段一小段的疼。”
“宴会上吃什么了?
“这卢省长四川人,点得火锅,我只吃了一口,太辣了,我看边上有冰水就喝了两杯,别的什么也没吃。”
“那是怎么了?医生怎么说?”
“昨晚医院查了许多项,今上午拿回单子说一切正常。″宋老大一惊,生病了疼成那样子还说正常?!“怀疑可能是肾结石,让我喝水做b超,我哪里能喝得进去?汗都往外飘,雁儿听出租车司机建议又领我去看老中医。”
宋老大示意弟弟停下来,“雁儿?不是汪师傅送你的?雁儿是谁?你都生病了不打120急救坐什么出租车?
长青淡淡一笑知道大哥着急关心自己,还是和大哥实说,“雁儿是囡囡的同学。”
“就是那个李小雁对吧?!这?!你都病了开不得玩笑,赶紧上医院才是正事,她年轻不懂你该告诉她打120急救啊?”
“大哥,这也是因缘际会,当时汪师傅代我陪酒,我到家就让他回家了,江姐把我的所有东西放在书房,我直接进的卫生间,疼得我昏天黑地头晕眼花汗都往外飘,好不容易出来到楼梯口喊了半天江姐才来,我那时说严重一点应该是疼得昏迷休克没意识,”“这么凶险?!”宋老大吓了一跳,长青苦笑,“江姐不就和小雁熟些吗?她打的电话,去年中秋我不是想带雁儿回去见见父母,她不乐意一直躲着我呢,听江姐说我病了,我想看看她到底来不来。”
“你拿你的命在开玩笑啊?!”宋老大很是生气,“命悬一线你还敢等?万一有个什么?你说你小命不就玩完了?要是急症你可怎么好?开什么玩笑?以后这事不能有!汪师傅喝酒了他比两个女人肯定有见识些,让他安排调度。”长青知道大哥骂自己是心疼自己笑了,“我心里觉得她会来。”
“我都懒得说你了!听说她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哪里就把你迷住了?
“大哥,这些年闹哄哄的,我人很累思想上也很累,我的心更累!为了囡囡我咬牙顶着,我想找一个知疼知热的女人好好过日子,漂不漂亮的我不关注,只要她真心待我好就行了,何况她也不丑。”
“你确定?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原先觉得小丫头对囡囡挺好,人也正直勤快乖巧,妈听囡囡说得多,妈说先处处,我也一直观察着丫头挺合我心意。”
“那你想好怎么让她进公司?给她什么职位?”
“大哥,这事我们哥俩知道就行了,我现在不会让雁儿来我们公司,雁儿为人正直,这左左右右弯弯绕绕的会把雁儿带坏带偏了。”
“咦?”宋老大不解的看着弟弟。
“大哥,我可不希望雁儿被带坏了,雁儿好好学习在别处历练远离这事非中心,再说,雁儿还要怀孕生子,暂时她帮不了我们。
“她怀孕啦?”
“我倒想!她还是完璧之身。”
“不会吧?老三,你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要财力有财力?!”
“恰恰这些让雁儿望而生畏不愿意嫁我。”
“这个女人!有意思!”
“大哥,二哥都别说,我怕二嫂知道了会针对雁儿,再说,二嫂知道了于家整个公司都知道了。”
“你想瞒到什么时候?”
“等雁儿成绩再好些、性格再成熟些、能力再强些,最起码不会受这左右影响。”
长青点点左左右右,宋老大知道说的是公司里的一帮人,尤其是孙敏张慧宁秀秀一帮子。“哼!那可难!
“大哥,这就是雁儿,你以后会看到她,你会明白的。″
“你要和她做到志同道合?”
“当然!夫妻俩嘛?!大哥,你和大嫂不也志同道合相濡以沫?!我也想过那样的日子。”
宋老大心下缓和笑骂道,“以后遇到这种事以自己的性命为重,我走了。”
宋茜来到小雁工厂门外,找小雁想问问父亲昨天具体怎么样的?父亲总是避重就轻,宋茜实在不放心。小雁挎着“要饭袋”匆忙过来了爬上了车,“囡囡,走,我们先去中医那把银针还人家。”小雁忙点开导航放在手机支架上好让宋茜看。
宋茜开着车,“小雁,昨晚我爸怎么了?”
小雁早上已经得到长青叮嘱不要如实告诉宋茜,“没事,可能你爸常待空调房身上的汗散不出去,昨晚吃了一口火锅又辣又喝了两杯冰水,一下子麻烦了,现在没事了。”
“我爸脸色不好,你发现没?”
“生病嘛,你没听人说吗?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放心好了,养养就好了。”小雁可不敢告诉囡囡,昨晚她爸非常难过难熬,小雁可知道宋茜和她爸好着呢!可心疼她爸了!她父女俩心是相通,何况早上长青还嘱咐过只要轻描淡写说一下就行了。
到了中医那,小雁从包里拿出自己包好的两枚银针,“大夫,太谢谢你了,昨晚我慌乱,连诊金药费都没付给你。”
“没事。”老中医收了银针,“昨晚回去他拉了几次?”
“他都没吃晚饭,没有可拉的,只是一个劲放大屁,大夫,他这是怎么了?”
“人的身体就是奇妙,人身体本身一个循环,和周围环境又是一个循环,与自然大气候又是一个循环,他本人身体长期处在封闭状态,脾胃不和胃寒,大量的空调冷气郁结于身散不出去,因为食辣又大量饮用冰水激发病出来了。″
“噢,大夫,昨晚你给他号过脉你一下子就号出来他有脾胃不和,你能帮他治好吗?”小雁觉得这老中医是个神人,昨晚就一点蒜泥不知名药粉扎了两针就让她爸好了,真是太神了!就那两针,就让她爸不那么坐立不安肚子也不那么疼了,说回家可能拉肚子可能放屁还真是那样,当时在大医院可是折腾了许久这查那查的忙了许久还没下药,不!提了,要打一针杜冷丁止疼,到了也没查出什么来,今天上午她爸说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他不是在吃药吗?”老中医示意小雁坐下来。
小雁坐了下来,“是,我听他说,他年轻时候有过一次,他老家那边有个老中医给治好了,后来又犯了,她爸拿着老方子抓药却是不见好,先后找了两位老中医又断断续续吃了近两年药也没好,可折腾他了,出差都带着药罐子,要是不吃药烧心口苦口臭,就这吃着药有时候我在他跟前都闻到他口臭,他自己也非常难过,人也遭罪。大夫,你也帮帮他吗?”
“他经常出差?吃饭怎么样?吃药能准时吗?”
“大夫,我这一次一定叮嘱他一定按时吃。”小雁和老中医正聊着呢进来一位妇女也在一边听着,看着熟络的样子,小雁以为这是一位老顾客一个老病人。
老中医心头有一点不悦只是没表现,“他身体底子挺好,他要是吃了我这剂药,那以前的药就不能吃了。”
“没事,回去我把他以前的药给扔了,你放心吧。”
“那也是药材,也别扔了,看看哪家中药店要送人家吧。”老中医拿起笔开着药方。
“好的好的。”小雁看着老中医写了一些药名几两几钱少许的,不敢说话,对这中药自己实在不通还得听老中医的。
老中医开完药方把药方递给小雁叮嘱着,“先按这剂药吃一个礼拜,吃完过来我再号一次脉。”
“好的好的。”小雁接过药方站了起来,还想说点什么刚才那边女士过来笑盈盈的一手拿过药方,“在我们家拿药吧,走吧,我们家也有药铺。”小雁一愣什么人呐这是?去她们家抓药?她们是一家的?和这老中医是一家的?那一块抓药倒是没事,扫眼老中医的脸色不好一闪而过,小雁还是看到了,“大夫,那昨晚的诊金?”
“哎,二十,一块给她吧。”老中医无奈的说。
“走吧。”女士热情的拉着小雁出门,小雁回头扫了一眼老中医,觉得老中医欲言又止有话没说。到了中医药铺女士把药方交给店员,店员把药方摆台子上忙着抓起药来,小雁也看着药方看着药方上有味药边注了一项,黄莲后面括号写着四川,这个真听囡囡她爸讲过,有的中药是讲究产地的。“老板,这药方上说黄莲要四川的,你这黄莲是四川的吧?”
“这个无所谓的。”女士热情的说,“我们这药材品相极好,上好的佳品。”
小雁心下纳闷不满,怎么说无所谓的?自己一个外行听囡囡她爸说几句都记住了,有些药讲究产地,你一个搞中药的怎能无所谓的?又回想起刚才老中医好似无奈有话要说,那模样这其中藏着什么?这女士为什么能在老中医那把客人拉过来?为什么老中医诊金都让她代收?老中医的诊金真不贵,再一看药方单价出来了,这价格贵不贵的真不知道,但是总价格有点多,小雁趁这些人忙不注意用手机拍下老中医的药方。拿过了药,小雁心中不定,越思考越不对,太多的不合理讲不通,必须得问问那位老中医,让老大夫看看这药怎么样,走出一大段小雁兜了一圈又转回老中医那里,“大夫,药我拿过了,你给看看。”
老中医二话不说忙着打开一袋掏出几味中药,这几味是特别注了一定要什么地方的,一看果然儿媳妇又是乱干一气,老中医无奈这儿媳妇一心钻钱眼里去了,一丁点不用心不上心,有些病必须要有的地方的草药才能治住,她一味看重利益不顾病人,药效不到治不了病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真是让钱蒙蔽了眼睛蒙蔽了心!“小姑娘,这黄莲是安徽浙江的,不是四川的。”
“大夫,刚才那位老板说无所谓的。”小雁心下有疑惑就是来核实的,小雁一直盯着老中医呢小声说。
“怎么可能无所谓的?哎!小姑娘,你去淮海路有家周记药铺,他家的药还算不错。”老中医看到儿媳妇又来了赶紧把药塞回纸包内。这反常动作小雁当然看到了,闹不清这老中医和那女士怎么论这关系?
女士进来笑盈盈的过来了问,“咦?你怎么没走啊?”
“我来请教大夫,吃这中药可有什么忌口?”小雁谨记她爸教导,做人做事说话一定要留有余地,莫把别人逼到死角,现在小雁还捋不清这两人什么关系?这事为什么透着邪?这些全不明白不能随便乱说话。给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直通通问出来人家未必告诉你呢,说不定还闹出更大更不知道的事。
女士一时语塞回望老中医,“爸,可有忌口?”
老中医心里感激这小姑娘大度处事稳重,对儿媳妇很是失望一心在钱眼里,这些个常识都不用心记记,在外人面前还不能说儿媳妇,私下里说了她也不听,老中医欲言又止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