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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何雨柱睡得正香,院里就传来一阵蹬蹬的脚步声,紧接着是许大茂那标志性的大嗓门:“柱子!柱子!快起来!”

吕文冰刚在灶房点着火,听见动静掀帘出来,见许大茂领着三个半大孩子站在院里,个个穿着打补丁的短褂,手里攥着竹竿子——那是他们自制的鱼竿,竿梢还缠着点鱼线。

“这孩子,咋这么早?”吕文冰笑着拍了拍围裙,“柱子还没醒呢,你们先在院里玩会儿,我去叫他。”

许大茂个头蹿得快,比同龄孩子高小半个头,就是瘦,脖子细细的,他把竹竿往墙根一靠,踮脚往何雨柱窗上瞅:“吕婶,我们去什刹海钓鱼,去晚了好地方就被占了!”他身边的是闫解成,刘光齐,刘光齐身后还跟着个小不点,是他弟弟刘光天,比他们小两岁,怯生生地拽着哥哥的衣角,眼睛却好奇地瞅着何雨柱的窗户。

四个孩子都是十岁上下,许大茂、何雨柱、闫解成、从小就在一条胡同里疯跑,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许大茂他爹许富贵常年在外跑,给钢铁厂娄老板开车。所以许大茂总爱往何雨柱家跑,吕文冰也常给他留口热饭。

“来了来了!”何雨柱揉着眼睛掀帘出来,头发睡得乱糟糟的,他看见院里的伙伴,眼睛一下子亮了,“等我会儿,我拿鱼竿!”

他转身回屋,从床底下拖出根磨得光滑的竹竿,竿梢绑着以前他攒了半个月零花钱买的鱼线,鱼钩是他用缝衣针弯的,磨得尖尖的。

“走!”何雨柱把竹竿扛在肩上,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五个孩子跟出笼的小鸟似的,一阵风似的冲出院门。吕文冰在后面喊:“早点回来!别玩水!”

“知道啦!”何雨柱头也不回地应着。

胡同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笑闹声。许大茂走在最前头,嘴里哼着刚学的小调,闫解成跟何雨柱并排走,刘光齐扛着竹竿拉着刘光天,

“柱子,你这次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许大茂突然放慢脚步,凑到何雨柱身边问。前阵子何雨柱不在家,可把许大茂想坏了。“去我师父家学中医,何雨柱说。

五个孩子一路吵吵嚷嚷,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什刹海。清晨的湖面蒙着层薄雾,岸边的柳树枝条垂到水面上,几只水鸟扑棱棱从芦苇丛里飞出来。已经有几个大人坐在石头上钓鱼,鱼竿一动不动地架在那里。

“那边!”许大茂指着靠近芦苇丛的浅滩,“上次我在那儿钓着条巴掌大的鲫鱼!”

几个孩子轻手轻脚跑过去,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各自拿出鱼饵——有家里的窝头渣,有挖的蚯蚓,

何雨柱把鱼饵挂在钩上,手腕一甩,鱼线带着“嗖”的一声飞出去,浮漂轻轻落在水面上,他压低声音说:“别说话,鱼精着呢!”

许大茂刚想反驳,就被闫解成拽了拽胳膊,几个孩子顿时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面上的浮漂。

“动了动了!”刘光奇突然小声喊。

何雨柱的浮漂正往下沉,他猛地一提竿,竹竿弯成个漂亮的弧度,“哗啦”一声,一条巴掌长的鲫鱼被拽了上来,在地上蹦跶着,银闪闪的鳞片晃眼。“哇!”刘光奇拍着手跳起来。许大茂急了,赶紧盯着自己的浮漂:“我的咋不动?闫解成慢悠悠地说:“钓鱼得有耐心,我爹说……”话没说完,他的浮漂也动了,他手忙脚乱一提,钓上来条小白条,引得大家一阵笑。何雨柱把鲫鱼放进许大茂带来的小水桶里,重新挂上鱼饵,甩进水里,心里想着:今天一定要钓条最大的,给妈熬汤。

什刹海的水面波光粼粼,阳光洒在五个孩子脸上,暖融融的。钓了小半个时辰,水桶里就攒了七八条白条和小鲫鱼,最大的也不过巴掌宽,许大茂正拿着根草逗鱼玩,嘴里念叨着:“这鱼也太小了,不够塞牙缝的。”

何雨柱看着水桶里的小鱼,心里琢磨开了。他眼珠一转,悄悄用意识探向水面下。意识像张无形的网,瞬间笼罩了周围的水域,水底的水草、石子,还有藏在深处的鱼群,都看得一清二楚。果然,芦苇丛那边的深水区里,藏着好多条五六斤重的鲤鱼,正甩着尾巴找食呢。

何雨柱悄悄用意识催动了一下,把这些鱼赶了过来,用意识把鱼钩挂到一条鱼的嘴里。浮漂突然猛地往下一拽,力道大得差点把竹竿从他手里扯出去。“好家伙!”何雨柱赶紧攥紧竿子,手腕一沉,就感觉水下的鱼往前冲,竹竿弯得像张弓,梢头都快碰到水面了。

“啥玩意儿?这么大劲儿!”刘光齐第一个蹦起来,凑过来看。

许大茂也顾不上钓鱼,眼睛瞪得溜圆:“是大鱼!肯定是大鱼!柱子,稳住!别硬拽,溜它!把它溜累了再拉上来!”他以前听钓鱼的老人说过,钓着大鱼得跟它耗,不然线准断。

闫解成也紧张地盯着水面:“慢点,线看着不粗……”

刘光天攥着哥哥的衣角,大气都不敢出。

何雨柱心里有数,他能“看”到水下那鲤鱼正使劲扑腾,尾巴拍得水花四溅。他故意松了松线,让鱼往前游了游,等它劲头稍缓,又轻轻往回带。一来二去,那鲤鱼折腾得更凶了,水面上翻起大大的水花,引得远处钓鱼的大人都往这边看。

“好家伙!这孩子钓着大家伙了!”有个戴草帽的大爷喊道。

许大茂急得直跳脚,在旁边转圈:“往左!往左带!那边水浅!”

何雨柱依着他的话,慢慢把鱼往浅水区引。那鲤鱼像是知道不对劲,突然一个猛子扎下去,差点把鱼线拽断。“小心!”刘光齐伸手想帮忙,又怕添乱,手在半空停住了。

何雨柱手腕猛地一扬,借着鱼往上游的劲儿,顺势往上一提。“哗啦!”一条足有五斤重的鲤鱼被拽出水面,在空中划出个弧线,重重摔在岸边的草地上,蹦跶个不停,鳞片在阳光下闪着红光。

“我的乖乖!这么大!”许大茂扑过去按住鱼,手都在抖,“比我胳膊还长!”

刘光齐也凑过去,伸手比了比:“这得有五斤吧?够咱们几家炖一锅汤了!谁知道”何雨柱又继续钓上了五条五六斤重的鲤鱼,把边上的钓鱼佬都惊呆了,

刘光天蹲在旁边,小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鱼尾巴,乐得咯咯笑:“鱼!大鱼!”“赶紧装桶里!”许大茂找了根草,小心翼翼地穿过鱼鳃,把鱼拎起来放地上。鱼太大多了,水桶装不下。

“够了够了!”何雨柱笑着说,再钓下去,家里锅都装不下了。”

许大茂摸着大鱼,笑得合不拢。

他收拾好鱼竿,看着水桶里的鲤鱼,还有旁边用水草穿着的鲤鱼,“走,回家!”何雨柱扛起竹竿,“让院里的人看看咱们的大收获!”“走喽!”许大茂拎着水桶,领头往胡同的方向跑,后面跟着双手拿着鱼的三大一小。

许大茂拎着桶,脚步迈得老大,嘴里还哼着歌,引得胡同里的街坊都探出头看。

“这是钓着啥宝贝了?”有个挎着篮子买菜的大妈笑着问。

“大妈您瞧!”许大茂把水桶往她面前一递,“大鲤鱼!五斤多沉呢!”柱子钓的。

大妈啧啧称奇:“这孩子本事不小啊!”

回到95号院,几个孩子直奔中院的水龙头。何雨柱找了个大木盆,接满水,小心翼翼地把鲤鱼放进去,鱼尾巴一甩,溅起不少水花,逗得刘光天直拍手。

“这鱼得养着,”何雨柱说,“等我爹晚上回来,让他露一手。”他爹以前在酒楼当过厨子,红烧鱼做得尤其地道,街坊们都惦记着那口味儿。

许大茂把桶里的小鱼分了分,刘光齐拎着几条白条,乐呵呵地说:“我拿回去让我妈炸着吃,给我爸下酒正好。”

闫解成也挑了两条鲫鱼:“我妈说熬鱼汤补身子,正好给我弟喝。”

刘光天抱着哥哥给的一条小鱼,仰着脸问:“柱子哥,晚上真能吃大鱼吗?”

“能,”何雨柱揉了揉他的头,“晚上让你爹也过来,咱们院里的人凑一起,热闹热闹。”

许大茂拍着胸脯:“我回去跟我妈说。

孩子们分完鱼,各自回家报喜去了。何雨柱蹲在木盆边,看着水里的大鲤鱼吐泡泡,吕文冰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块抹布,笑着说:“你这孩子,出去一趟还真钓着大家伙了。

“那是,”何雨柱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也不看是谁钓的。晚上让我爹做红烧鱼,再叫上许大茂他们家,还有刘海中师傅,闫老师家,还有大院那些人一起热闹热闹。”

“应该的,”吕文冰点头,“都是街坊,平时互相帮衬着,借着你的鱼,聚聚也好。

正说着,前院的老张头听见动静,拄着拐杖过来看热闹:“柱子回来了?这鱼可真不小!晚上有口福了。”

“张爷爷,晚上过来喝酒。”何雨柱笑着招呼。

“好嘞!”老张头乐呵呵地应着,“我那儿还有瓶老酒,晚上拿来给你爹尝尝。”

何雨柱把装鱼的木盆安顿好,跟吕文冰说了声去车站取他师父寄的包裹,转身出了院门。他没直接往车站走,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胡同——这里平时少有人来,墙根堆着些杂物,正好方便他行事。

左右看了看没人,何雨柱意念一动,身影便消失在原地,进入了他那方随身空间。空间里亮堂得很,仓库的货架上码得整整齐齐,他径直走到存放肉类干货的区域,伸手取下一条足有几十斤重的腊野猪大腿,那肉紧实得很,还带着层肥膘;又拿了用麻绳捆着的野兔肉,皮毛早已处理干净,沉甸甸的;旁边挂着的猪腊肠和腊肉也各取了十几条,油光锃亮的,看着就有嚼头。

最后,他又翻出一袋子东北产的干蘑菇,还有些木耳、黄花菜之类的干货,七七八八凑了不少。用粗布包裹分两包捆好,分量着实不轻,拎在手里沉甸甸的。

出了空间,何雨柱站在胡同口,见不远处有个板爷正靠着洋车歇脚,便扬声喊道:“师傅,劳驾,去南锣鼓巷95号院,多少钱?”

那板爷打量了他手里的两大包东西,估摸着不轻,笑道:“瞧这分量,给两个大子吧,保证给你拉稳当喽。”

“成。”何雨柱把包裹放上洋车,自己也坐了上去。

板爷拉起车,脚步轻快地往胡同外走。一路上,不少行人见着板车上那两大包东西,都忍不住回头瞅两眼,猜着里面装的啥。

到了95号院门口,何雨柱付了钱,拎着包裹刚要进门,就被院里出来倒垃圾的王大妈撞见了。“哟,柱子,这拎的啥呀?沉甸甸的。”王大妈好奇地问。

这一声喊,引得院里不少人探出头来。刚搬来的刘海中媳妇正晾衣裳,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前院的老张头拄着拐杖走出来,眯着眼瞅;连易中海家的窗帘都动了动,像是有人在里头往外看。

何雨柱笑着说:“师傅和师兄们寄的,昨天回来得急,落在车站了,今儿才去拿。”

他说着往里走,经过中院时,正好撞见贾张氏出来,那眼神“唰”地一下就黏在了包裹上,三角眼瞪得溜圆,嘴角微微抽动,喉结明显动了动——那模样,活像是饿狼见了肉,口水都快顺着嘴角流下来了。

“哼,不知道哪来的东西,显摆啥。”贾张氏嘴里嘟囔着,声音不大,却故意让旁边的人听见,可眼睛却没离开那包裹,滴溜溜地转着,不知道在盘算啥。

“柱子这师傅师兄可真够意思,这包裹看着就不少好东西。”有人羡慕地说。

吕文冰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见着何雨柱手里的包裹,又惊又喜:“快进屋,别在外头站着。”

何雨柱笑着应着,拎着包裹进了屋。刚把东西放下,就听见贾张氏跟人搭话,声音尖溜溜的:“那么多东西,吃了小心闹肚子……”

吕文冰皱了皱眉:“别理她,就那样,见不得别人好。”

何雨柱没吭声,心里却明镜似的。贾张氏那眼神,他看得真切,怕是没安啥好心。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东西本就是给家里和相熟的街坊准备的,至于那些想占便宜的,他可没那么好说话。

他解开包裹,把野猪大腿和野兔肉,腊肠拿出来,对吕文冰说:“妈,这野猪肉炖着吃香,野兔肉和腊肠炒着香,晚上给大伙添个菜吕文冰看着那些干货,笑得合不拢嘴:行,我这就拿去收拾。”

何雨柱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又瞥了眼窗外——贾张氏还在跟人嘀咕,眼神时不时往他们屋这边瞟。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打这些东西的主意?那也得看他答不答应。傍晚时分,何大清和易中海、贾有福一起回来,刚进中院何大清看见木盆里的大鲤鱼,眼睛一下子亮了:“这是……”

“爹,您回来啦!”何雨柱迎上去,“下午跟大茂他们去钓鱼,钓的大鱼,晚上请街坊们聚聚。”

何大清乐得合不拢嘴,搓着手说:“好!好!我这就去收拾鱼,保证让大伙吃着舒坦!”

何雨柱帮着他爹把鱼拎进厨房。何大清手起刀落,刮鳞、开膛,动作麻利,嘴里还念叨着:“这鱼新鲜,红烧最香,得多放两勺糖,再加点料酒去腥味……”

南锣鼓巷95号院,像是被泼了层金红的霞光。院心的老槐树下摆了五张大桌子,都是街坊们从家里搬来的,拼在一起倒也齐整。何雨柱先往后院去,龙老太太正坐在屋门口的小马扎上,手里摸着个旧核桃,见他进来,浑浊的眼睛亮了亮:“柱子?”

“老太太,今天院里聚在一起吃饭,外头摆好桌了。我扶您过去热闹热闹。”何雨柱笑着弯下腰,小心地扶她起来。龙老太太这两年腿脚不利索,平时不怎么出屋,今儿个听说聚餐,倒是乐意动弹。

刚到中院,就见许大茂他妈抱着刚满周岁的小女儿,正跟吕文冰说话,许大茂在旁边逗孩子,逗得小家伙咯咯笑。“婶,您也过去坐。”何雨柱招呼道。

“哎,这就来。”许大茂他妈抱着孩子,跟何雨柱一起扶着龙老太太往桌边走。刘海中一家也来了,他媳妇盘子,上面是刚烙好的葱花饼,刘光奇和两个弟弟跟在后面。

不多时,院里就坐满了人。前院的老张头,闫埠贵一家,还有几个新搬来的钢铁厂工人,整个大院的人热热闹闹挤了五大桌。何大清在临时搭起的灶台前忙得满头大汗,铁锅“滋啦”作响,铲子翻飞,不一会儿就端出一盘红烧鲤鱼,油光锃亮,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好嘞!上菜喽!”何大清吆喝一声,把鱼放在主桌中央,龙老太太正好坐在那里。接着是炒野兔肉、腊肠、腊肉,炒青菜,还有何雨柱下午带回来的野猪肉,被何大清剁成块,跟东北干蘑菇一起炖了,咕嘟咕嘟冒着泡,香味飘得满院都是。

龙老太太看着满桌菜,又看了看何雨柱,笑得皱纹都挤在一起:“柱子这孩子,打小就懂事,现在更出息了。”

何雨柱笑着给她夹了块炖得软烂的野猪肉:“您尝尝,这肉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院里更热闹了。男人们凑在一桌喝酒,老张头端着酒杯,听何大清说当年在酒楼后厨的事;刘海中嗓门大,正跟新搬来的工人聊厂里的锻工活;

唯独贾张氏那一桌,气氛有点僵。她坐的那桌大多是女眷和孩子,按理说该斯文些,可贾张氏像是饿了三天,两只筷子在盘子里翻来搅去,专挑肉多的夹,夹起来还得在嘴边嗦嗦筷子头,掉在桌上的菜也捡起来塞嘴里。旁边许大茂他妈想给孩子夹块鱼,刚伸过筷子,就被贾张氏一胳膊肘撞开,她自己夹起一大块鱼,连刺带肉嚼得咯吱响。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旁边一个新搬来的妇女忍不住说了句。

贾张氏斜了她一眼,嘴里含着菜嘟囔:“我乐意,你管得着?”说着,又把盘子里最后几块腊肠扒拉到自己碗里,碗沿都堆出尖了。

男人们那桌正喝酒呢,低头一看女眷桌,盘子里的菜被搅得乱七八糟,像样的荤菜没剩多少,都皱起了眉。易中海坐在主桌,脸色越来越沉,他最讲“体面”,见贾张氏这副吃相,简直觉得丢院里的人,几次想开口,又硬生生憋回去了。而贾有福缩身子不说话。

龙老太太自始至终没说话,就那么端着个小酒杯,抿着酒,眼睛却不偏不倚地盯着贾张氏。那眼神不凶,却透着股让人发怵的清亮,像是把贾张氏那点心思看得透透的。

贾张氏正埋头跟一块肉较劲,偶然抬头,正好对上龙老太太的目光。那眼神像两束光,照得她心里发毛,手里的排骨“啪嗒”掉在桌上。她就怵龙老太太,知道这老太太看着和善,心里门儿清,谁要是做了亏心事,被她盯上准没好。

”贾张氏慌里慌张地站起来,也不管满桌狼藉,撩起衣袖擦了擦嘴,头也不回地往自己屋跑,“哐当”一声关上了门,把满院的热闹都关在了外头。

院里静了一瞬,随即有人低低笑出声。许大茂他妈赶紧拿起抹布,把贾张氏那桌收拾了收拾,重新端来两盘菜:“甭管她,咱们吃咱们的。”

易中海这才松了口气,端起酒杯跟老张头碰了碰,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模样。

龙老太太轻轻放下酒杯,看向何雨柱,慢悠悠地说:“柱子,你爹这鱼做得不错,比当年在酒楼时,多了点烟火气。”

何雨柱知道老太太是在夸人,笑着给她添了点酒:“您爱吃,往后我叫我爹常给您做。”

院外的天色彻底黑了,灯笼挂在槐树上,照着满桌的笑脸和杯盏。菜香混着酒香,还有孩子们的笑声,在院里久久不散。何雨柱看着这一切,心里踏实得很——这才是过日子该有的样子,热热闹闹,有烟火气,哪怕有几个不省心的,也挡不住这满院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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