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小李站出来补充卡卡西的解释,“雏田小姐出身日向流宗家,而宁次则是出身分家。”
“这么说,这是一场家族内斗对战了?恐怕会下不去手吧?”小樱看向小李,猜测道。
“呃,不过……”说到下不去手,小李明显有些犹豫。
“怎么?”小樱问道。
小李继续说下去:“宗家和分家之间好像一直以来就心存芥蒂,现在关系也是如此。”
鸣人努力消化小李说的内容,“这样啊……怎么搞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
“在那些古老的家族中,这样的事并不罕见。”小李一脸正色,“据说日向家的创立者为了维护家族和血统,在家族守则中制定下了不少对宗家有利的条款,这让分家的人很是不满。”
小樱看向场内的雏田和宁次,喃喃道:“这就是所谓的宿命的对决吧……”
“好了,比赛开始!”
月光疾风的声音将几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场上。
“在开战之前,我想忠告雏田大小姐一件事。”宁次看向雏田,冷声说道:“你不适合做忍者,还是放弃吧!”
雏田惊讶的看向宁次,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宁次并没有因为雏田的不知所措停下自己的要说的话。
“你太善良了,总期望能和平,避免一切纷争,即便要你放弃自己的主见也没什么。”
“你对自己不够自信,常常会有自卑感,因此,做个下忍对你来说就足够了。”
“可中忍考试却需要三人一组来参加,说来你只是因为找不到拒绝牙他们的理由,才勉强自己来参加的,是这样的吧?”
面对宁次咄咄的逼问,雏田壮起胆子为自己发声:
“不……不是……不是那样的,我……只想……,我只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我自己……”
说着,雏田难为情的低下头,不敢与宁次对视。
然而宁次带着嘲讽的声音再次响起,“雏田,你还真是宗家的大小姐。”
“什么?”
“人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扯后腿的就是扯后腿的,他的性格和力量都是改变不了的!”
宁次的话让鸣人感到一阵火大,仿佛从宁次的话里听出来了对自己努力的否定。
真的是!这家伙是怎么高高在上的说出这种话的!
天才了不起啊!
打的就是你这种天才!
宁次的说教还在继续,一句一句像是锋利的苦无,扎进雏田的内心。
“正因为改变不了,人才会有差异,而像精英和扯后腿这类形容词也是由此产生的!”
“人们会通过外貌,头脑,能力,体形以及性格来评判别人,同样也会被别人评判。”
“就是因为有了这些改变不了的东西,人才会有分别,并承受与之相应的痛苦。”
宁次每说一句,雏田脸上的慌乱就多一分。
“就像我是分家,而你是宗家一样,谁都改变不了。”
葵的眉头深深皱起,她不明白,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要这般偏执的相信命运,又为什么会对雏田说这种话。
人心都是偏的,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和雏田相识的葵,早在宁次贬低雏田的第一句开始,就已经对这个冷漠到近乎“刻薄”的少年有些不喜了。
就算,葵感受到少年的冷漠里藏着深深的痛苦。
痛苦?
作为天才,他也会痛苦吗?
葵想不明白。
卡卡西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声音很小,仅仅能让葵听见而已:
“宁次的父亲是日向分家家主,同时也是雏田父亲的孪生兄弟,但是雏田三岁那年,为了平息云隐的怒火,宁次父亲替哥哥自裁了。”
“或许是从那时候起,这个日向分家的天才,才会对宗家产生敌视的吧……”
葵沉默了,听完卡卡西的解释,葵莫名觉得宁次不过也是个失去父亲之后,痛恨这种分家宗家制度的可怜人。
场内,宁次对雏田的施压仍旧在继续。
“我用这双白眼已经看透一切,所以我明白,你不过是在硬撑而已!实际上你想的是要尽快离开这里!”
“不……不是的!我真的想……”
没等雏田第二遍为自己辩解完,宁次眼周的青筋狰狞,赫然开启了白眼,继续朝着雏田施压。
雏田浑身颤抖不止,眼神飘忽,双手放在胸前,手指下意识的触摸嘴唇,试图缓解自己的恐惧。
“你是骗不了我的,”亲眼目睹雏田一系列的小动作,宁次笃定的说道。
“在我刚才向你施压后,你的目光就向左上方游移了,这表示你想起了以往的经历,换句话说,就是你那痛苦的过去。”
“随后,你的目光又很快移向右下方,这表示你回想起了肉体和精神上的痛苦,也就是说,你依据经验和以往的自己来设想这场比赛的输赢,而结果就是——”
“你输定了!”
雏田浑身一颤,脸上全是心思被看穿的恐慌。
然而宁次并没有因为这个选择放过雏田,反倒是加快语速更加的咄咄逼人:
“再有——你把双手放在胸前这个动作,说明你想在我们之间设置屏障来保持距离,换句话说,你不希望自己的内心被我窥探到!因为我说的和你心里想的完全一样!”
雏田的呼吸频率越来越急促,眼眶中隐隐泛起了恐惧的泪花。
看台上的鸣人把护栏捏的吱嘎作响,整个身体因为愤怒止不住的发抖。
“还有,触摸嘴唇是个表示内心动摇的自我亲密行为,你这样就表示你的防御本能正在缓和你的紧张焦虑,也就是说,你早就察觉到了——”
“你根本就不能改变你自己!”
“你行的——!”鸣人终于忍受不住宁次对雏田在言语上的欺凌,高声声讨着宁次:
“混蛋——你有什么权利去评判别人的内心啊!”
“雏田!给我收拾了他!”
“雏田!你好歹也说两句嘛!我都看不下去了!”
鸣人的呼喊声将雏田从恐惧的漩涡中拉了出来,抬头对上鸣人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神情变得坚定。
“不放弃吗?”一连串的说教没能让雏田自己放弃比赛,宁次不想在过多言语,冷冷丢下一句:“那就后果自负吧。”
雏田闭上眼睛,在睁眼时,眼周和宁次一样布满狰狞的青筋,坚定的看向宁次。
“我已经不想再逃避了!”
雏田后撤半步,摆出起手式,“宁次哥哥,让我们来一较高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