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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沐日·三帧闲趣】
1.晨光药香
你倚在「回春堂」柜台挑拣药材,白露突然从药柜顶探头:
“忌炎忌炎!这包甘草糖归我,龙师骂你的事我替你扛啦!”
你拎起她后领轻放地面:“成交。但今日份的药……”(晃了晃琉璃瓶)
小龙女抱头窜逃:“哇!先生比将军还可怕!”
2.午时风动
金人巷旧书摊前,你指尖抚过《云骑枪谱》残页。忽有银杏叶落向泛黄插画——
景元的声音混在糖画摊吆喝声里:
“想当年这招「贯虹式」…你可是让我摔了十七次啊。”
你反手将书塞进他腋下:“将军该付账了。”(他笑叹着摸出巡镝)
3.暮染糖霜
夕照穿透「不夜侯」茶帘,你正擦拭桌沿水渍(洁癖发作),忽有稚气惊呼:
“青马尾叔叔的糖丸!”
低头见幼童攥住你滑落的药囊。你蹲身剥开糖纸:“是薄荷味,敢尝么?”
孩子舔糖咧嘴笑时,你瞥见巷尾持明探子铁青的脸(今日份恐吓指标达成)
###【灯火阑珊处】
夜归新兵吵嚷着拉你投壶,你腕抖枪花连穿三壶,赢来的貘馍卷反塞给了他们
摊主硬塞你葫芦灯:“凌风大夫啊,我的旧疾多亏您了啊。”(她认不出武袍,只记得百年前的青衫)
此刻你提灯走过长乐天,青马尾梢扫过满街灯火。糖丸在囊中轻响,似几百年前初执医箱时的铃铎声。
……
“将军怎的深夜造访…却不走正门?”
黑色紧身高领打底衫浸着薄汗,湿痕顺着肩背利落的线条往下淌,将布料贴得愈发服帖。额角的汗珠滚过饱满的眉骨,沿着下颌线滑进领口,余下几滴砸在青石上,洇开小小的湿痕。
你持枪侧身而立,枪尖还凝着未散的锐气,寒芒在月色下一闪而过,目光精准落在檐角斜倚的身影上——
月色如水,正顺着他银白发丝淌下,漫过他指间挑着的油纸包,氤氲出淡淡的甜香,混着夜风飘来,勾得人鼻尖发痒。
景元脚尖轻点檐木,身形如流云般晃悠,衣袂在夜风中轻轻翻飞,眼底盛着惯有的漫不经心,笑意漫到眉梢。
“忌炎统领居然不知道?正门啊,守着好几位龙师呢。”他拖长了语调,尾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戏谑,“来,接好——”
话音未落,油纸包已朝你飞掷而来。你手腕微转,枪尖精准挑住纸包边缘,顺势带至石桌案上。
蒸腾的热气中,三枚圆润的白玉棋子滚了出来,表面还留着浅浅的牙印,沾着点湿润的痕迹,显然是被人反复啃咬过。
景元翻身落地,轻捷落座石凳,指尖拈起一枚棋子晃了晃,语气听不出是抱怨还是炫耀,“彦卿那孩子,把你去年送他的这副玉棋当磨牙棒了。前日见他抱着棋盒啃得认真,连棋谱都被蹭了口水。”
彦卿,景元又当爹又当娘养起来的小孩,而今不过始龀的年岁,但已有了些对喜爱兵器的苗头。
你捏起那枚沾着淡淡湿意的卒子,指尖摩挲微凉的玉质,感受那点微妙的凹凸不平,不由低低笑出声来。
“无妨,横竖都是送他的礼物,他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只要开心,就算是把这礼物转送他人了,你也不会多说半个字。
何况这棋子,本就是借了彦卿的由头——那孩子尚处于碰见什么新奇物件都想塞嘴里尝尝咸淡的年纪,哪里懂什么棋艺高低?
这温润合手的玉棋,本就是挑了景元偏爱的质地与纹样。
你收起长枪,转身从石桌下拎出温着的茶罐,再取过两只白瓷杯。沸水注入时,茶叶在水中缓缓舒展,嫩绿的叶芽上下沉浮,清冽的茶香瞬间漫开,驱散了后院的汗味与夜的凉意。
“将军深夜过来,该是渴了。”
你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茶汤澄澈,热气袅袅。
景元的目光追着你倒茶的动作,看着沸水顺着壶嘴滑落溅起细碎的水花,忽然道,“这茶……莫非就是前些天停云带回来的那些?”
“将军好记性,正是停云带回来的茶。”你颔首,一撩衣摆坐在他面前的石凳上,拿起茶杯浅啜一口,茶香回甘。
你从油纸包里取出一块糖糕,其外皮酥软,豆沙馅的甜润在舌尖化开,与茶配着,竟是恰到好处。
景元也拿起一块糖糕,慢悠悠吃着,甜香混着茶香在石桌旁萦绕,月色透过枝叶洒下,在他银白发丝上缀着细碎的光。
只是这深夜造访……总不至于就是给你带点吃的,看一看被啃的棋子,再蹭一杯你的新茶吧?
“对了,说起来你……几岁了?”他忽然开口,语气随意得像是在问今日的天气。
——来了。
你咬糖糕的动作顿了顿,抬眼挑眉看他,“将军怎么突然问这个?莫不是觉得我这把年纪,该退居幕后养花草了?”
景元低笑出声,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没有抬头看你,“只是忽然想起,认识这么久,竟从未问过你的寿数。”
“……”
你放下茶盏,拿起茶壶给他续了杯,沸水再次注入,茶香更浓。
“比将军岁数大就对了。”
——“放一百个心吧,将军。”
茶汤满溢,你将续好的茶推到他面前,水汽模糊了杯壁,也模糊了彼此眼底的神色。
“在你堕入魔阴前,我不会去蜕生的。”
景元脸上的笑意倏地顿住。
他下意识抬眼看你,隔着水汽,你一时间也看不清他眼中消散的与爆发的情绪是什么。但很快的,他勾起了一抹极浅却真切的笑。
他端起茶杯,不顾茶汤尚热,一饮而尽,茶的清冽与糖糕的甜润在喉间交织,暖意顺着四肢百骸漫开。
“好。”
放下空杯,景元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落在你还沾着糖霜的指尖,眼底漾着化不开的柔和,甚至是怅然。
“……我定是信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