谗言得逞·圣旨下襄
临安太师府内,李松正躬身向贾似道复命,将襄阳探查的“实情”添油加醋地禀报:“太师,丁大材在襄阳私设聚气阵,日夜炼制尸兵,如今已近三千之数!府中尸气弥漫,军民敢怒不敢言;他与黄蓉更是形影不离,大小事务全由二人决断,吕大人根本插不上手,分明是把襄阳当成了自己的封地!”
贾似道捻着胡须,眼底闪过阴狠笑意:“陛下最忌此事,你随我入宫。”
二人即刻赶往皇宫,御书房内,宋度宗正对着襄阳的地图发愁,见贾似道进来,连忙问道:“太师,襄阳那边情况如何?”
“陛下,臣正要向您禀报急情!”贾似道扑通跪地,神色凝重,“李松探查属实,丁大材在襄阳私养尸兵三千余,炼制之法阴邪,已害死不少军民;他与黄蓉勾结,独揽兵权,吕文德数次劝阻,反被他威胁。臣恐其借尸兵之力,勾结蒙古,或是自立为王,到时临安危矣!”
李松也连忙附和:“陛下,臣亲眼所见,帅府后院尸气冲天,尸兵列阵如林,丁大材言语间对朝廷多有不敬,确有不轨之心!”
宋度宗本就昏庸多疑,被二人说得心惊肉跳,顿时没了主意,急道:“那该如何是好?丁大材手握兵权,又有尸兵,若是逼反了他……”
“陛下不必担忧。”贾似道早有谋划,“臣请陛下下旨,斥丁大材‘私养尸兵,图谋不轨’,派十名禁军统领率五千禁军,即刻赶赴襄阳抄斩其满门,接管兵权;再令吕文德为襄阳临时主将,协同禁军行事。如此一来,既能除隐患,又能稳住襄阳防务。”
宋度宗犹豫片刻,终究是被“图谋不轨”四个字吓住,当即点头:“准奏!速拟圣旨,让禁军连夜出发!”
次日凌晨,十名身着银甲的禁军统领,率五千禁军披甲执锐,押着圣旨,快马加鞭赶往襄阳。沿途州县不敢耽搁,一路放行,不过五日,便抵达襄阳城外。
吕文德早已接到贾似道的密信,亲自带着府兵出城迎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诸位统领辛苦!丁大材那反贼就在帅府,咱们即刻合围,定能将他一举擒获!”
为首的禁军统领赵凯冷声道:“吕大人引路,奉旨行事,不得有误!”
当下,吕文德带着禁军穿过襄阳城,沿途百姓见禁军气势汹汹,纷纷避让,议论纷纷,不知发生了何事。不多时,五千禁军便将帅府团团围住,甲胄鲜明,刀枪林立,箭矢上弦,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冲入府中。
帅府内,丁大材正与黄蓉、霍都商议修复黑石关的细节,一名尸兵匆匆闯入,语气急促:“大师!不好了!五千禁军将帅府围得水泄不通,吕文德也在其中!”
“禁军?”黄蓉心头一沉,“定是李松回临安搬了救兵,贾似道得逞了!”
丁大材眼底瞬间燃起怒火,猛地起身,抓起腰间的尸骨令牌:“敢来寻死,正好让他们尝尝尸兵的厉害!”
“等等!”黄蓉连忙拉住他,“先看看情况,若是圣旨到了,贸然动手便是抗旨,会落人口实。先出去见他们,再见机行事。”
丁大材压下怒火,冷哼一声:“好!我倒要看看,宋度宗那昏君能下什么狗屁圣旨!”
当下,二人带着霍都与十名精锐尸兵走出帅府正门。只见禁军阵前,赵凯手持明黄圣旨,面色威严,吕文德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神挑衅地看着丁大材。
“丁大材接旨!”赵凯展开圣旨,声音洪亮,传遍整个帅府门前,“皇帝诏曰:查丁大材,以异术私养尸兵,残害军民,拥兵自重,图谋不轨,罪证确凿!今派禁军五千,抄斩丁大材满门,即刻接管襄阳兵权。丁大材麾下尸兵,尽数焚毁,不得有误!钦此!”
“一派胡言!”丁大材怒喝一声,周身尸气骤然爆发,“我率尸兵击退蒙古兵,保襄阳安危,何时图谋不轨?分明是贾似道那老匹夫谗言陷害!这圣旨,我不接!”
赵凯脸色一沉,挥手道:“大胆丁大材,竟敢抗旨!禁军听令,冲入帅府,擒杀反贼,焚毁尸兵!”
“谁敢!”霍都厉声喝止,帅府内顿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两千黑甲尸兵列阵而出,挡在丁大材与黄蓉身前,眼泛幽绿,手持骨铁长矛,戾气逼人。
五千禁军见状,纷纷后退半步,虽有甲胄在身,却也被尸兵的诡异模样吓得心头发慌。赵凯咬牙道:“不过是些阴邪妖物,怕什么!放箭!”
箭矢如雨般射向尸兵,却被黑甲弹开,尸兵纹丝不动。丁大材冷笑一声,指尖轻动,尸兵们嘶吼着扑向禁军,双方瞬间厮杀在一起。刀枪碰撞声、惨叫声、尸兵的嘶吼声混杂在一起,帅府门前血流成河。
吕文德躲在禁军后方,见尸兵勇猛,心中一惊,却又很快镇定下来——他知道,禁军人数占优,且带着克制尸兵的火油,久战之下,丁大材必败。
黄蓉见状,连忙对身旁的丐帮弟子使了个眼色,那弟子悄然退下,去召集城外的丐帮弟子支援。她抽出腰间短剑,对丁大材道:“东侧禁军防守薄弱,我带你从那边冲出去,去黑石关找韩小莹,那里有咱们的尸兵,能稳住阵脚!”
“好!”丁大材点头,挥手让霍都率部分尸兵缠住禁军,自己则护着黄蓉,朝着东侧禁军阵冲去。尸兵在前开路,长矛横扫,禁军纷纷倒地,二人趁机冲出包围圈,朝着黑石关方向奔去。
赵凯见丁大材与黄蓉逃走,厉声喝道:“分出一千人,追!其余人继续抄斩帅府,焚毁尸兵!”
“是!”一千名禁军立刻追了上去。吕文德见状,连忙道:“赵统领,我带府兵去帅府后院,销毁聚气阵,绝不能再让他炼制尸兵!”
赵凯点头应允,吕文德带着府兵冲入帅府后院,看着泛着绿光的聚气阵,眼中闪过狠厉,下令道:“浇上火油,烧了它!”
府兵立刻泼上火油,点燃火把扔了过去。“轰”的一声,聚气阵燃起熊熊大火,阵中尚未修复的尸兵瞬间被火海吞噬,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与尸臭混合的气味。吕文德站在火旁,笑得面目狰狞——丁大材,你没了尸兵,看你还怎么和我斗!
此时的丁大材与黄蓉,正朝着黑石关奔去,身后的禁军紧追不舍。黄蓉回头望了一眼襄阳城的方向,心中沉重——帅府被抄,聚气阵被毁,他们成了朝廷通缉的反贼,而蒙哥的大军还在虎视眈眈,襄阳城,彻底陷入了绝境。
丁大材握紧手中的尸骨令牌,眼底闪过决绝:“别担心,到了黑石关,有韩小莹的尸兵,咱们定能杀回去,揭穿贾似道的阴谋,夺回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