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子江江心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林越的队伍与周平带领的五名捕快已乘乌篷船抵达第三次 “水鬼” 出事区域 —— 此处江面比其他地段更宽,水流平缓,水下隐约可见暗礁的轮廓,正是老陈所说 “采药老汉被黑风卷走” 的地方。周平率先跳下随行的快船,船上载着捕快房特制的 “探水装备”:防水的牛皮衣、嵌着灵脉草珠的潜水镜、能吸附阴物的磁吸网兜,还有用来探测水下阴煞的 “灵脉探杆”。
“卑职带两名捕快潜水探查,” 周平一边穿戴装备,一边对林越道,“按备案记录,老汉出事时船底有‘黑物’,咱们重点查船底停留过的水域,灵脉探杆遇阴煞会亮红光,您在船上盯着信号就行。” 林越点头,让灵脉师将鱼符固定在船舷边 —— 鱼符泛着的淡青光晕能覆盖周围三丈水域,若遇强阴煞,光晕会转为黑光,可作为辅助预警。
两名捕快跟着周平潜入水中,江面泛起细小的涟漪。灵脉师握着灵脉仪,屏幕上的阴煞信号比之前更清晰,数值稳定在 0.3,且随着捕快下潜,信号点在缓慢移动。“西北方向三丈!” 灵脉师突然喊道,灵脉探杆的红光从水下传来,周平的声音透过防水铜哨传出:“找到东西了!像是根黑绳,缠在暗礁上!”
片刻后,周平浮出水面,手中举着一根两丈多长的黑绳 —— 绳身坚硬,表面泛着暗光,与老陈描述的 “尸体脚踝黑绳”、青菱河阴煞桩的麻绳完全一致。林越立刻用银制探针轻戳绳身,针尖瞬间转为墨黑,且探针尾端的灵脉草珠发烫:“是阴煞绳!里面嵌着腐煞晶碎片,和观音废庙的阴物材质同源!” 苏清鸢取出阴物解读手册,比对绳身纹路:“手册里记的‘阴煞牵引绳’就是这样,用阴棺麻绳浸泡腐煞膏制成,能在水下牵引重物,余党就是用它拖走落水者,制造‘水鬼拖拽’的假象!”
周平又潜入水中,这次带上来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碎片 —— 碎片边缘有灵脉纹,表面沾着淡绿色液体,与芦苇村黑瓷瓶、观音废庙阴煞聚容器的材质一致。“是阴煞聚容器的碎片!” 林越用灵脉试纸检测,试纸瞬间显成深紫,“里面残留的淡绿色液体,是寒煞蛊的培育液,说明余党在这里存放过聚容器,用来储存腐煞晶和蛊卵,污染江水!”
“还有更重要的!” 第三名捕快浮出水面,手中握着一块船板残片 —— 残片上刻着一个细小的 “李” 字,与老陈描述的 “黑船标记” 完全吻合。“残片在暗礁缝里找到的,” 捕快喘着气道,“下面还有几枚腐煞晶,混在水草里,鱼吃了晶块,肚子里就有黑渣子,和老陈说的一致!”
林越让灵脉师将腐煞晶、阴煞绳、聚容器碎片放入检测仪,屏幕上的 “灵脉指纹” 显示三者完全同源,且与泰安古坟阴棺的灵脉波动频率一致:“现在真相彻底清楚了!” 他对众人道,“余党在江心暗礁处设下阴煞聚容器,存放腐煞晶与寒煞蛊卵,用阴煞绳牵引聚容器,污染江水;每月十五阴煞凝聚时,他们要么灭口携带晶块的同伙(如灰布衫人),要么袭击靠近的百姓(如货郎、采药老汉),再用黑船(船板残片为证)运走剩余阴物,借‘水鬼’传闻掩盖行踪,目的就是守住扬子江航道,阻止咱们去水镜石!”
周平立刻让人将线索补充到捕快房备案:“卑职这就传令沿江各码头,打捞黑船残片,追查完整船只的下落,另外,派捕快清理江心的阴煞绳和腐煞晶,防止再有人中招。” 老陈站在乌篷船上,看着桌上的阴煞绳和聚容器碎片,后怕道:“原来不是水鬼,是这些邪物!有大人和捕快大人在,以后过江再也不用怕了!”
苏清鸢突然指着灵脉仪:“大人,鱼符的光晕变亮了!像是在和什么东西共振!” 众人看向船舷的鱼符 —— 淡青光晕正朝着水镜石方向扩散,且光晕中隐约显露出一道淡黑轨迹。“是水下的阴物残留轨迹!” 林越道,“鱼符能感应同源阴物,这轨迹应该是余党运走聚容器时留下的,顺着轨迹走,就能找到他们往水镜石运输阴物的路线!”
周平立刻调整快船方向:“卑职带捕快在前开路,用灵脉探杆扫查水下,防止还有阴煞陷阱;大人您的队伍在后面,用鱼符引导方向,咱们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找到余党在水镜石的藏阴点!”
乌篷船与快船顺着鱼符的光晕轨迹前行,江面上的薄雾渐渐散去,远处水镜石的淡蓝光晕越来越清晰。林越站在船头,手中握着阴煞绳残段,心中清楚:这场与州捕快的合作,不仅破解了 “水鬼” 谜案,更找到了余党运输阴物的关键路线,为接下来取水煞解、破阴物网,铺平了最后一段道路。
“快到水镜石暗渠入口了!” 小张指着前方的青石板,“按暗礁图,从这里进去,就能直达水镜石后,赶在潮汛最大时取水煞解!” 周平让捕快做好戒备:“卑职带两名捕快先去暗渠探查,确认没有埋伏,再请大人进入!”
阳光穿透江面的薄雾,洒在阴煞绳和聚容器碎片上,这些曾制造 “水鬼” 恐慌的阴物,此刻已成为破解余党阴谋的关键证据。林越望着周平与捕快潜入暗渠的身影,心中愈发坚定:有地方捕快的协作,有团队的专业能力,水镜石下的水煞解,定能顺利取出,而李嵩在江南的阴物网,也将随之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