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狂笑着把文档保存,发给了通讯界面置顶的一个人,反复斟酌后,附上了一段文字。
“尊敬的编辑老师,我重新写了一个新故事的大纲,这个故事包含了宫斗、穿越、玄幻、智斗、权谋各个维度,想请您帮忙看看。”
不过几秒钟,编辑回复,“看着还行,你先写吧,写出来再给我看。”
男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上蹿下跳,连忙回复,“好的好的,我会尽快完成开篇,届时再请老师您指教。”
这次,编辑没再回复。
但男人依旧兴奋,当即在屏幕上准备新建一个woRd,开始创作这个宏大的宫廷传奇故事。
屏幕桌面角落一个陌生的woRd文档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看着“残篇”这个名字,下意识点开,屏幕上弹出了请输入密码的提示。
男人歪着头想了想,“这是我什么时候写的东西?密码?嗯……”
“先不管了,先把这个故事写完!”
“这次!我一定要让编辑老师刮目相看!”
“这么好的故事,嗯……这次起码应该能有20个粉丝吧?”
“嘿嘿……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在房间里疯狂响起。
............
普陀洛迦山。
后山清幽的溪谷中,一点青光荡开,司灵和司命前后脚走了出来。
司命依旧是吊儿郎当懒洋洋的样子,没骨头地靠在司灵肩膀上,刚走出来朝着前方就张嘴高喊,“死老太……”
司灵飞快伸手捂住司命的嘴,微微叹气,向着前方轻声道,“我等受邀已至,还请尊者现身一叙。”
溪谷中,一道金线从虚空探出,将原本静逸的溪谷幽景像揭开窗帘一般向两边拉开。
司命司灵面前,原本空旷的溪谷被无数的紫色玉竹长满,摇曳的竹叶不断洒落着点点金光,一个慈眉善目的妇人,身穿白衣长袍,怡然坐在溪边,白润如玉的双脚泡在溪水中,浅浅盈笑看着二人。
她轻轻挥了挥手,溪流上游,两个温润的白色玉杯冒着淡淡热气顺流而下,停在她手边。
她轻笑道,“二位难得一见,不如试一下吾这普陀山的紫竹甘露?”
司命白眼翻到头顶,“不好意思,我和小零是真心相爱的,他又喜欢吃醋,他不会同意我去喝死老太婆洗脚水的……”
话没说完,司灵已经一指戳到司命腰上,看似温柔,实则差点捅穿司命的腰子。
司命疼得当场缩成一只大虾,在地上滚来滚去,张大嘴却发不出一声惨叫。
司灵这才朝着妇人温柔轻声回道,“尊者心意领了,还请说正事吧。”
她也不以为意,轻笑一声,将茶盏放到一边,“这一届游戏开始至今,尔等三位辛苦,天地可见。本座本不应该说什么,但吾等既已入局,也想求个公平。”
司命摇头晃脑从地上爬起来,哪怕腰子还在疼,但依然坚定地翻着白眼,低声喃喃道,“最烦装比的人了……”
司灵和她都装着没有听见。
她顿了顿,“吾的代理人此前抽中了吾预留的奖品,今日赛后,她用那奖品向吾祭祀香火,诉说了这场比赛的不公。”
“吾当然相信主办方诸位,但为免确有蹊跷,传出去让其他入局的诸位跟着闹起来,故而只能请二位一见,问询一番,还请二位见谅。”
司命刚要开喷,司灵一巴掌捂住了他的嘴。
司灵轻笑着,“敢问,是哪里不公?”
她笑起来,“司灵大人这话不妥,吾只是想问询一下,何曾这样认为?你这话,倒显得是吾先认定不公之结果,来给吾的代理人讨说法来了。”
司命使劲抠着司灵的手掌,死活抠不开,干脆伸出舌尖舔在司灵掌心。
果然,云淡风轻的司灵脸上明显露出恶心和嫌弃,下意识松开了手。
司命当即跳了起来。
“老太婆,就算没脑子,但说话做事好歹得讲点道理吧?”
“你他么现在不就是因为你的人输了比赛,还输得惨,跑来帮她找场子么,装什么理中客,摆什么臭架子!”
“还他么拿其他人来威胁主办方?你脸咋那么大呢?你他么喊得动谁来闹啊?你上面那满头包的老秃子都没作妖,你跳出来装什么大尾巴狼!”
司灵轻轻叹口气,干脆退后半步,任凭司命自由发挥。
司命骂得还不过瘾,继续喷道,“还他么装模作样喊我们进来喝茶?喝个锤子茶!”
“你们把金蝉子吃干抹净几十个轮回,最后被金蝉子反坑一把,借用人皇律令封天绝地,把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死秃子都封在各自道场出来不得。”
“你不就是看上了我家小零掌管万灵众生,可以出入天地任意时空的能力么。我们真要进来,你他么不趁机对我家小死零做点手脚,老子他么跟你姓!”
“呸,什么玩意儿!”
她丝毫不动怒,怡然带着淡笑,“司命大人对吾等歧见过深,前尘旧事,各有立场,吾也不愿和尔等说起。”
司命啧啧两声,“所以我说论不要脸还得是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呢……”
“那行,不说前尘旧事,就说这场比赛。”
“你的代理人,是四阶中上水平,其他代理人最高不过三阶中等,有三人都是刚上三阶。这公不公?”
“你的代理人,按照规则可以优先选择势力阵营,她自己选择了一人独挡的阵营,其余五人因为不满四阶,规则都没有提示是阵营对抗赛,一切自由发展,他们甚至没有全部集体抱团对抗你那黑心肠的代理人,自己脑浆子打了一地。这公不公?”
“你的代理人,一人手握多张天师符,其他人绞尽脑汁步步为营才能省出来一张天师符。这公不公?”
“你的代理人手握其他代理人的线索和生死,其他代理人要从万千线头中抽丝剥茧才能发现真相。这公不公?”
“老子就问你,你他么也就是千手千眼,也没听说你有一千张脸啊,你到底哪来的脸说不公?”
“总不能他么的因为你是母的就天天不公不公一直叫唤吧?你又不是布谷鸟!”
她认真听完,非但没有驳斥,反而点头认同,“这么说来,倒显得确实对其他人不公平。”
“那既然如此不公,吾的代理人也不应占这种便宜,不如这局作废重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