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心中甚是欢喜。
一旦李奕毅登基为帝,他的家族自然也会随之水涨船高。
如今李奕毅仅有一位正妃,若女儿被纳为侧妃,将来最低也是个贵妃,若运气再好些,说不定还能登上后位。
“他的修为当真深不可测?比老爷子还要强?”杨夫人出身武将门第,却丝毫感受不到李奕毅身上有任何元力波动。
“半步红尘仙,一招便能秒杀对手,你说呢。”杨将军望着远去的马车,语气凝重。
“他真的能将武器寄于虚空?”
杨夫人想起江湖中人都将李奕毅传得神乎其神,说他有如仙人临世,手握一柄似能毁天灭地的神戟,无人能敌。
“若外界传言属实,应当不假。只望他能善待菲儿……”
马车内,李奕毅望着身边这位水灵灵的古装美女,越看越是心动。
若不是怕吓跑了她,他真想在这马车里就好好“欺负”她一番。
不过他那毫不掩饰的目光,自府中起便一直流连于她胸前,让她既心生几分厌烦,又忍不住脸颊发烫。
“我听父亲说,你杀了许多人,是真的吗?”菲儿对这个略带登徒子气息的男子发问。
“该杀之人,杀一个可救万人,你说该不该杀?”李奕毅深深吸了口气,嗅到她身上传来阵阵淡雅的兰花香。
“若你纳我为侧妃,南宫灵儿妹妹会如何想?”她并不愿卷入宫闱争斗,生怕哪天遭人暗算。
“她啊,天天催着我纳妾,恨不得我多娶几个,好为她分担些压力。”李奕毅想起南宫灵儿此刻恐怕尚在休息,目光却又落回身旁的佳人身上。
心中暗想:“若她穿上黑丝,定然极美。”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她一双明澈的美眸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那老皇帝怎会将你指婚给我?”李奕毅轻笑。
“生于世家,婚姻大事从来父母之命,又何来选择之说。”她微微摇头。
“待我登基之后,会推行婚姻自由,你觉得如何?”
“若真如此,想必世间会有许多女子,得以寻得一生所爱。”
谈话间,马车缓缓停在了王宫门前。
果然,宫外早已围满了许多衣冠楚楚的书生。
别看这些人表面知书达理,背地里不知干了多少猪狗不如的勾当。
“是太子的马车,太子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回头。
“太子殿下,请给我等一个说法!”人群涌向马车。
“对!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凭什么说我们书生无用!”众人情绪激动,几欲暴跳。
宫墙之内,那位已近迟暮的乾帝李玄渊自然知晓此事,但他早已不过问李奕毅的行事作风。
什么百官之首、大儒之尊,在李奕毅眼中似乎皆如草芥,说杀便杀。
“你们要说法?喜欢吟风弄月、舞文弄墨是吧?好,本太子便在此吟诗一首,尔等听好了!”
李奕毅虽背不出几百首古诗,但十首八首却不在话下。
面对这些文人书生的众口铄金,他从容自马车中步出。
“你一介武夫,也会作诗?未免太托大了吧!”
他们早对九皇子有所耳闻,知其自小天生神力,被栽培为将才,于朝堂之上自然无法与大皇子等人相比。
更因其过于重情,而先前颇不受皇帝待见。
“听好了。”李奕毅心知他们中多有皇兄手下,煽风点火本是拿手好戏,也懒得多费唇舌,径直吟道: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正是唐代古诗《陇西行》!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众人闻言顿时静了下来,反复咀嚼诗句,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们平日所作诗词与此诗相比,实有云泥之别。
“抄的!定是抄的!你一介武将,岂能作出如此千古绝唱!”
围在这里文人愤愤不平,实在难以接受一个武夫竟在诗文上胜他们一筹。
“说我抄的?成,我也懒得争辩,还有呢,听好了——”李奕毅清了清嗓子,继续吟道: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这一首《从军行》更是铿锵凛冽,掷地有声。
马车内的菲儿忍不住拍手称好,尤其最后一句“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更是让她喝彩。
书生们脸色愈发难看,如此雄浑壮烈的诗句,将他们贬得一无是处。
“来,你们说说,整日吟风弄月、寻章摘句,除了这些,又有何用?还不如边关一卒!”
李奕毅指着这些手执折扇、看似斯文的书生,冷声质问。
他们读了几本书,便自以为高人一等,实在可笑。
“谁说我等无用!我等可教化众生,匡正人心!”有人不服反驳。
“教化众生?你们整天在勾栏瓦舍里‘教化’风尘女子是吧?还教化众生?回家教你老母去吧!滚!”李奕毅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毫不客气。
“莽夫!粗鲁!无礼!有辰圣贤书!”他们纷纷指责,却不敢真正上前。
李奕毅并未大开杀戒,只驾马车径直回宫,打算让菲儿与南宫灵儿相见。
远去的马车后,仍传来他朗朗的吟诗声: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又是一首千古绝唱,让一众书生哑口无言,呆立原地,反复默念诗句,心中自问:难道我们读书,真的读错了?
或许不是书读错了,而是用错了地方。
正如李奕毅所说,终日流连青楼、故作清高以博花魁青睐,算什么教化众生?
这一回,那些借着文人来恶心李奕毅的计划,不仅仅失败了,还让李奕毅的诗名满京城里。
“大美女,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李奕毅笑吟吟地望向菲儿,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你刚才骂人的样子,好粗鄙。”她忽然嘻嘻一笑,“不过我喜欢。”
她没想到面前这人不仅武功高强,作诗更是惊艳绝伦,仅凭三首诗便让天下文人哑口无言。
“赵公公不是说你知道诗书礼仪么?你现在这可不像大家闺秀哦。”李奕毅看她举止忽然活泼起来,打趣道。
“我本是武将府出身,自小习枪弄棒。若不是娘亲时时叮嘱,我才不爱摆那套闺秀模样呢。”
菲儿说着,竟跷起了二郎腿,把玩胸前秀发,与方才判若两人。
此刻的她,竟有几分长平公主那样的调皮与可爱。
“我身上也带了一杆‘枪’,你想不想试试?”李奕毅逗她。
“在哪儿?是那柄能凭空取出的神兵吗?”菲儿早听过他的传奇,说他有一柄威力无穷的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