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据点窗户的加固缝隙，洒落在布满工具和零件的地面上，映出斑驳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机油、金属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味道，这是属于他们的“家”特有的气息。
“铁砧”号谢尔曼坦克静静地停在据点一楼经过加固的“车库”区域，其崭新的橄榄绿涂装尚未沾染太多战火的痕迹，侧面精心绘制的原创装甲娘“谢莉”形象英姿飒爽，眼神坚定。加装的侧裙板和车首推土铲让它比原版更加威武雄壮，散发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感。
王尔正拿着工具，对坦克的履带进行出发前的最后检查，动作一丝不苟。卡呐利则拿着块软布，一遍遍擦拭着75毫米主炮的炮管，眼神温柔得仿佛在抚摸情人的脸颊，嘴里还念念有词：“‘谢莉’小姐，今天可要看你的表现了……”
凯卫尔趴在二楼窗口，举着他那宝贝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北面的方向，嘴里汇报着：“北区视野良好，能见度很高。通往大桥的主干道看起来和前几天没什么区别，零星有几只‘小朋友’在游荡。”
辉霜冽站在“铁砧”旁边，手中拿着一张简陋的手绘地图——这是他们根据上次遭遇袭击的记忆和系统提供的基础地形信息合成的。他的手指点在北岸桥头堡的区域，红色马克笔狠狠地画了一个圈。
“兄弟们，”辉霜冽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兴奋，“还记得上次在北边大桥，那帮用自动步枪欢送我们的‘热心市民’吗？”
王尔抬起头，沉默地点了点，手中的扳手紧了紧。卡呐利停止擦拭，冷哼一声：“当然记得，差点把我们的‘朔夜’打成筛子，还害得我们后来被那只‘清道夫’追得屁滚尿流。”
凯卫尔从窗口缩回头，补充道：“准确地说，是7.62mm口径的自动步枪，可能来自某个有组织的幸存者团体。他们的火力配置不差，有精确射手。”
“没错！”辉霜冽一拍地图，“玩《战争雷霆》的，哪个不是有仇必报、锱铢必较的主？上次咱们开着‘朔夜’，小身板脆，被他们按着打，那是形势比人强，咱忍了。但现在……”
他的目光扫过身边这钢铁巨兽，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痞气和杀气的笑容：“现在，‘铁砧’小姐到位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连本带利全都要！今天，咱们就去北面大桥，把上次丢的场子找回来！让他们也尝尝被钢铁洪流碾压的滋味！”
“早该如此了！”卡呐利第一个响应，猛地跳上坦克，钻进驾驶舱，“我的‘谢莉’小姐已经饥渴难耐了！”
王尔默默收起工具，拍了拍坦克的装甲，发出沉闷的声响，然后利索地爬上了装填手兼机电员的位置。凯卫尔也迅速从二楼下来，检查了一下架设在车顶、已经连接好的m2hb重机枪（首付版），确认弹药充足后，钻进了炮塔，坐在了炮手的位置上。
辉霜冽最后一个上车，厚重的舱盖“砰”地一声关闭，将外界隔绝。坦克内部空间略显狭窄，充满了柴油、金属和汗水的混合气味，但却给人一种无比安全的感觉。
“系统，导航设定，北部跨江大桥北岸桥头堡区域。标注上次遇袭地点。”辉霜冽在心中默念。
【叮！导航已设定。路线规划中……亲，检测到您高昂的斗志和清晰的报复意图，本系统深感欣慰。特发布限时复仇任务——“以牙还牙，十倍奉还”。任务目标：摧毁或迫使上次袭击你们的武装团体丧失战斗力。任务奖励：积分3000点，研发点200，稀有材料“复合装甲碎片”x5。附加奖励：若使用坦克主炮完成最后一击，额外奖励积分1000点。请问是否接受？】
“接受！必须接受！”辉霜冽毫不犹豫。这系统，有时候真是贴心小棉袄。
【任务已接受！祝您复仇愉快，亲~记得，动静搞大点，积分赚多点哦！】
“兄弟们，坐稳了！卡呐利，出发！”辉霜冽通过车内通讯系统喊道。
“收到！‘谢莉’号，出击！”卡呐利兴奋地应和着，熟练地启动引擎。谢尔曼坦克的 continental R975 星型发动机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如同一头被唤醒的钢铁巨兽。坦克缓缓驶出据点车库，碾过破碎的柏油路面，坚定不移地朝着北方大桥驶去。
“朔夜”号装甲车被留在了据点，担任留守和警戒任务。虽然经过基础修复，但性能大不如前，这种正面硬碰硬的复仇之战，还是交给真正的陆战之王比较稳妥。
坦克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但异常平稳。厚重的装甲赋予了四人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沿途零星的丧尸听到动静，蹒跚着围拢过来，但尚未靠近，就被坦克履带无情地碾过，或者被车顶的凯卫尔用m2hb重机枪轻易点杀，根本无法对坦克构成任何威胁。
“这才叫开路啊！”卡呐利感受着脚下传来的轻微震动，兴奋地说，“以前开‘朔夜’还得躲着点，现在直接平推！爽！”
辉霜冽笑道：“所以说，火力（和装甲）就是真理。等咱们以后搓出虎式、IS-2，甚至鼠式，那才叫真正的平推。”
“目标不要太远，”王尔难得地插话，声音在发动机的噪音中依然清晰，“先养好‘铁砧’。”
凯卫尔则始终保持着警惕，通过潜望镜和车顶机枪的瞄准镜观察着四周：“注意，即将进入北区范围。地形开始复杂，两侧出现更多废弃车辆和建筑残骸。”
气氛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复仇的兴奋感依旧存在，但职业玩家（军迷）的素养让他们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
坦克沿着上次撤退的路线，小心翼翼地接近大桥北岸区域。周围一片死寂，只有坦克引擎的轰鸣和履带碾压路面的金属摩擦声。
“接近上次遇袭地点，”凯卫尔报告，“左侧那栋三层商铺，右侧废弃的公交车站，是当时火力点的大致方位。”
“停车，保持引擎怠速。”辉霜冽下令。
坦克在距离桥头堡约五百米的一处街角停下，利用一栋倒塌的建筑作为掩护。这个距离已经在谢尔曼坦克75mm主炮的有效射程内，且相对安全。
“凯卫尔，重点观察左侧商铺二楼以上窗口，右侧公交车站后方。王尔，准备一发高爆弹（hE）。卡呐利，随时准备机动。”辉霜冽迅速下达指令。
“明白。”众人应道。
凯卫尔调整潜望镜倍率，仔细搜索着可疑迹象。几分钟后，他低声道：“左侧商铺三楼，第二个窗口，有反光，疑似光学瞄准镜。右侧公交车站后方，有轻微动静，无法确定人数。”
“果然还在，或者又回来了。”辉霜冽冷笑，“是想继续守株待兔，打劫过往的肥羊吗？可惜，今天来的不是肥羊，是铁刺猬。”
他沉吟片刻，一个新的计划在脑中形成。单纯的摧毁固然解气，但或许能捞到更多信息。
“凯卫尔，能确定三楼那个观察哨的具体位置吗？”
“可以，窗口内侧，偏右位置。”
“好。王尔，换装榴霰弹（canister Shot）。瞄准三楼那个窗口，给他们来个‘天女散花’！打掉他们的眼睛！”辉霜冽下令。榴霰弹在近距离对付软目标和人员效果极佳，覆盖范围大，适合用来清理窗口的观察哨。
“榴霰弹，装填完毕！”王尔的动作干净利落。
“瞄准完毕！”凯卫尔将炮塔缓缓转向目标窗口。
“开火！”
轰——！
坦克车身猛地一震，一团炽热的火焰从炮口喷出！不同于高爆弹的尖锐破空声，榴霰弹出膛的声音更加沉闷。炮弹在飞临目标窗口的瞬间炸开，数以百计的小钢珠如同死亡风暴般席卷了整个房间内部！
“命中！窗口可见大量碎片溅射，反光消失！”凯卫尔迅速报告。
几乎在炮声响起的同时，右侧公交车站后方响起了惊慌的喊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显然，对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炮打懵了。
“卡呐利，前进！逼近公交车站！凯卫尔，车顶机枪准备压制！王尔，装填高爆弹！”辉霜冽连续下令。
“铁砧”号再次发出咆哮，引擎功率提升，沉重的车身加速前冲，履带碾碎路面，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冲向公交车站！
公交车站后方瞬间爆发出猛烈的枪声！自动步枪的子弹“叮叮当当”地打在坦克的正面装甲和侧裙板上，溅起一串串火星，却只能在厚重的钢铁上留下浅浅的白痕。偶尔有几发流弹击中炮塔，也被轻易弹开。
“哈哈哈！挠痒痒呢！”卡呐利在驾驶舱里大笑。
凯卫尔已经操作着m2hb重机枪，对着子弹射来的方向进行了猛烈的扫射！.50口径的重机枪子弹如同死神的鞭子，轻易地撕裂了公交车站单薄的铁皮和水泥墙体，将后面躲藏的枪手打得抬不起头，惨叫声不绝于耳。
“停止前进！炮塔十点钟方向，公交车站主体结构，高爆弹！”辉霜冽命令。
坦克一个急停，炮塔迅速旋转。
“高爆弹，装填完毕！”
“瞄准完毕！”
“开火！”
轰隆——！！！
这一次是标准的高爆弹！75毫米炮弹精准地命中了公交车站的候车亭部分，剧烈的爆炸瞬间将那片区域化作一片火海和废墟！砖石、玻璃和金属碎片四处飞溅，隐藏在后面的枪声戛然而止。
“目标清除。”凯卫尔冷静地报告。
坦克内部，硝烟味稍微浓郁了一些，但四人情绪高涨。
“漂亮！”辉霜冽赞道，“继续搜索，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或者……他们的老巢线索。”
坦克缓缓在桥头区域巡弋，碾压着燃烧的残骸。凯卫尔用机枪点杀了两个从商铺里逃出来、试图向更远处建筑群逃跑的枪手。
“辉子，左侧商铺一楼，有地下室入口，刚才有人影闪进去！”凯卫尔突然喊道。
“哦？想躲起来？”辉霜冽眼神一凛，“卡呐利，开过去，堵住门口！王尔，准备一发高爆弹，听我命令，可能需要对门口进行警告射击。”
“铁砧”调转车头，庞大的身躯碾过商铺前的花坛，稳稳地停在了那个看似普通的地下室入口前，炮口低沉地指向那扇紧闭的铁门。
辉霜冽打开舱盖，探出半个身子，拿起车内的扩音器——这是系统附赠的小玩意，声音冰冷地朝下面喊话：
“下面的人听着！我们是‘末日宅男团’！上次在这里，你们送了我们一份‘大礼’，今天，我们特地来还礼了！给你们十秒钟时间，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走出来！否则，我不介意用这75毫米的‘开门器’帮你们通通风！”
回应他的，是铁门缝隙里射出的一梭子子弹，打在坦克装甲上叮当作响。
“啧，敬酒不吃吃罚酒。”辉霜冽缩回头，冷哼一声，“王尔，高爆弹，瞄准门轴连接处，给我把门炸开！”
“明白！”王尔迅速行动。
“高爆弹，装填完毕！”
“瞄准完毕！”
“开火！”
轰！
炮弹精准地命中了铁门与墙壁的连接处！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和破片瞬间将脆弱的铁门撕扯下来，扭曲着飞进了地下室内部，露出了后面黑漆漆的洞口。爆炸的烟尘尚未散尽，里面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和惊恐的尖叫。
“凯卫尔，烟雾弹，扔一颗进去！卡呐利，车头大灯对准里面！”辉霜冽继续指挥。
一颗圆柱形的烟雾弹从车体旁抛出，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滚进了地下室入口。很快，浓密的白色烟雾从洞口弥漫出来。
“里面的人听着！这是最后的机会！再不出来，我们就往里面灌汽油弹了！”辉霜冽利用烟雾的威慑，再次喊话。
这一次，里面的抵抗意志似乎彻底崩溃了。
“别……别开枪！我们出来！我们投降！”一个带着哭腔的男声从烟雾中传来。
紧接着，几个身影踉踉跄跄、咳嗽着从烟雾中钻了出来，一个个灰头土脸，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他们一共五个人，其中两个还带着伤，手里的武器早就丢在了身后，出来后就立刻双手抱头，跪在了地上。
辉霜冽示意凯卫尔保持警戒，自己再次探出身子，冷冷地打量着这几个俘虏。他们衣着杂乱，面色憔悴，看起来物资也并不充裕。
“谁是头儿？”辉霜冽问。
一个脸上带着疤痕，眼神有些凶狠的中年男人抬起头，咬了咬牙：“是我。你们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辉霜冽跳下坦克，王尔和卡呐利也随后下来，持枪在一旁警戒，“就是来问问，上次为什么袭击我们？”
疤痕男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这世道，抢资源还需要理由吗？你们开着装甲车，一看就是肥羊……”
“肥羊？”辉霜冽指了指身后的“铁砧”号，笑了，“现在呢？”
疤痕男看着那庞大的钢铁巨兽，尤其是那根还冒着丝丝青烟的炮管，喉咙滚动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你们据点就在这下面？”辉霜冽指了指地下室。
“……是，临时据点。”
“有多少人？物资情况？”
疤痕男犹豫了一下，但在凯卫尔拉动枪栓的清脆声响中，还是老实回答了：“原本有十几个人……刚才……现在加上里面可能还活着的伤号，不到十个了。物资……不多，主要是靠打劫过路的幸存者……”
辉霜冽皱了皱眉，对这种纯粹弱肉强食、如同鬣狗般的生存方式感到厌恶。他走到地下室入口，朝里面望了望，烟雾已经散去不少，里面空间不大，堆放着一些破烂的杂物和几个面露惊恐的妇孺。
他回过头，对疤痕男说：“看你们的样子，也活得不怎么样。今天我不杀你们，不是我心软，是嫌脏了我的手，也浪费我的炮弹。”
他顿了顿，声音转冷：“但是，上次的账不能不算。你们这个据点，所有武器、弹药、还有像样的物资，我们全部没收，当作赔偿。至于你们以后是死是活，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疤痕男和几个俘虏闻言，脸色更加灰败，但却不敢有丝毫异议。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本。
辉霜冽示意王尔和卡呐利进去收缴战利品。很快，几支保养状况一般的自动步枪、一些子弹、少量罐头和药品被搬了出来，扔进了坦克后部的储物篮里，价值不大，但聊胜于无。
【叮！复仇任务“以牙还牙，十倍奉还”完成！奖励：积分3000点，研发点200，稀有材料“复合装甲碎片”x5。检测到主要目标（敌方武装人员）被摧毁\/俘获，其据点武装被解除，判定为完美复仇！额外奖励积分1000点！】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中响起，辉霜冽心情舒畅。
他最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疤痕男等人，跳上了坦克。
“卡呐利，我们走。”
“铁砧”号再次发出轰鸣，调转车头，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片弥漫着硝烟和绝望气息的桥头堡。来时带着复仇的火焰，去时带着胜利的余威。
坦克行驶在归途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爽了！”卡呐利一边开车一边哼起了跑调的《坦克进行曲》。
“积分和研发点入账，不错。”王尔检查着刚才收缴的物资清单。
凯卫尔则总结道：“威胁清除，我方零损伤。‘铁砧’实战测试通过，性能可靠。”
辉霜冽靠在舱壁上，感受着身下钢铁巨兽行进带来的稳定震动，长舒一口气。
“这只是开始。”他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末日废墟，眼中闪烁着光芒，“有了‘铁砧’，我们才算真正在这个操蛋的世界有了立足的资本。北边的债讨完了，接下来，该去会会更广阔的天地，会会那些‘特型丧尸’。”
钢铁洪流，已然成型。复仇的火焰暂时平息，但探索与征服的欲望，正在四人心中熊熊燃烧。他们的末日征程，翻开了崭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