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继业在灵泉水的滋养下,长得飞快,远超同龄的孩子。不过七八个月大,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就充满了灵动的神采,藕节似的胳膊腿儿结实有力,已经能稳稳当当地坐在炕上,咿咿呀呀地朝着林向阳和周晓白伸手要抱抱。
“爸……爸……”含糊不清的音节从小家伙嘴里蹦出来,虽然模糊,却像蜜糖一样甜进了林向阳的心坎里。他正拿着一个用柔软棉布缝制、里面塞满了空间棉花的小老虎逗弄儿子,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漾开,一把将儿子高高举起。
“哎!爸爸在这儿!”林向阳的声音里是难得的、毫不掩饰的喜悦和宠溺。小家伙不但不害怕,反而咯咯咯地笑起来,小手小脚在空中欢快地蹬踹。
周晓白坐在炕沿,手里织着一件嫩黄色的小毛衣,看着父子俩的互动,眉眼弯弯,满是幸福。“这孩子,跟你真亲。”她语气温柔,带着一丝为人母的骄傲。灵泉水不仅保证了孩子的健康,似乎也让他格外聪慧机灵。
林向阳小心翼翼地将儿子抱在怀里,感受着那沉甸甸、暖烘烘的小身子,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这是他的血脉,是他和林晓白爱情的结晶,也是他在这陌生时代扎根、奋斗的意义之一。
然而,这份温馨并未能完全隔绝院里的污浊气息。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周晓白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继业在屋门口晒太阳,看着儿子挥舞着小手去抓光影,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意。
贾张氏端着一个破盆出来倒泔水,斜眼瞅见白白胖胖、穿戴整齐的林继业,再想想自家那个因为营养不良、显得有些瘦小的棒梗,一股邪火“噌”地就冒了上来。
“呸!”她狠狠啐了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晓白听见,“有什么可得意的!养得跟个白面馒头似的,一看就是个短命相!能不能养活还两说呢!”
这话恶毒至极!周晓白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煞白,抱着孩子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她性子温和,从未经历过如此直白的恶意,尤其是这恶意还冲着她的孩子而来,一时间又惊又怒,气得浑身发抖,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林继业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情绪的剧烈波动,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哟,这就哭上了?真是娇气!跟我们棒梗可比不了!”贾张氏见状,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得意,叉着腰,三角眼里全是刻薄。
就在这时,西厢房的门“哐当”一声被猛地拉开。林向阳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他刚在屋里整理空间作物,将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那冰冷的眼神,如同实质的刀锋,瞬间钉在贾张氏身上。
贾张氏被这眼神吓得一哆嗦,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但嘴上还不肯服软:“看……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小孩子家家的……”
“贾张氏!”林向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冰碴子般的寒意,瞬间压过了贾张氏的嘟囔,“你刚才,说什么?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
他一步步走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贾张氏的心尖上。那强大的压迫感,让贾张氏头皮发麻,连连后退,差点被门槛绊倒。
“我……我什么都没说!”她色厉内荏地尖叫着,不敢再看林向阳的眼睛,端着空盆子,灰溜溜地钻回了自家屋里,“嘭”地一声甩上了门,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面的恐惧。
林向阳没有追上去,他走到周晓白身边,轻轻揽住她微微发抖的肩膀,从她怀里接过还在抽泣的儿子。
“没事了,没事了。”他低声安抚着妻儿,声音恢复了温和,但眼底的冷意未散。他轻轻拍着儿子的背,一丝微不可察的灵泉气息渡了过去,林继业很快止住了哭泣,抽噎着趴在父亲宽厚的肩膀上,小脑袋依赖地蹭了蹭。
“向阳……”周晓白眼圈泛红,声音带着委屈和后怕,“她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孩子……”
“疯狗咬人,难道我们还要咬回去?”林向阳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也就只敢在背地里吠几声。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们母子一根头发。”
他抱着儿子,牵着周晓白的手回到屋里,仔细敲好门。看着妻儿逐渐平复下来,他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贾张氏这次触碰了他的绝对逆鳞!
仅仅口头警告,看来是远远不够了。必须让这老虔婆,以及院里所有还存着歪心思的人,彻底认清现实,付出代价!
他眼神微眯,脑中飞快地闪过几个念头。贾家……似乎最近过于“安分”了,以至于有些人忘了疼。是时候,再给她们紧紧弦了。
“晓白,”他沉吟片刻,开口道,“明天我休息,带你跟继业去我老领导李厂长家坐坐,他家孙子跟继业差不多大,正好让孩子们见见面。”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由头,让某些“消息”自然地传出去。
周晓白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她现在只想离这个院子远一点。
林向阳看着怀里重新露出笑意的儿子,眼神深邃。贾张氏,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这次,我要让你彻底记住,什么叫祸从口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