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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燕子李三,这辈子偷过三样东西:穷人的饥荒、富人的噩梦,还有汉奸的脸面。可腊月二十那夜,我要偷的,却只是区区一块木头——一块雕着“忠”字的金丝楠木镇纸。谁料,这块木头差点把北平城的黑夜给点着了。

一更鼓响,我蹲在梁鸿志官邸的房脊上,北风卷着碎雪往脖领子里灌,像给鬼揉脖子。我掀开一块瓦,眯眼往下瞅:绿罩台灯亮得发瘟,照得那“忠”字一笔一划都像刚用人心头血描过。镇纸底下压着一叠公文,最上头那张印着“日支新关系调整纲要”一行小字,字缝里是三十万条冤魂。我啐了一口唾沫,没等落地就冻成冰豆子——老天爷也嫌脏。

“再瞧一眼,再摸一把,就走。”我心里跟自己讨价还价。可贼入宝山,哪有空手回的道理?我伸手去摸腰间飞爪,指尖刚碰到麻绳,忽听“咔啦”一声——不是瓦响,是枪栓!我后颈的汗毛“刷”地立正,像给皇上磕头。

“口令!”房檐下传出一声低喝,声音嫩得能掐出水,却带着东洋味。我暗暗骂娘:梁鸿志这狗,连护院都雇倭崽子。我屏住气,慢慢把脸贴回瓦面,侧耳数心跳:一、二、三……那小子没再吭声,只听得脚步踩雪,“咯吱咯吱”走远。雪声渐低,我却听见自己骨节“咔吧”一声——原来拳头攥得太紧,指节自己给自己上了刑。

我换了个姿势,像猫伸懒腰,把飞爪扣进脊兽脖子。铜钩咬稳,我顺绳滑到后窗,窗棂是西洋花玻璃,碎不得,只能拨插销。我掏出一条“水银蛇”——一根灌了水银的猪尿脬,软得能绕城三圈,硬起来能当撬棍。蛇头插进窗缝,轻轻一顶,“嗒”一声,插销跳了壳,像姑娘解了第一颗扣。我舌尖舔舔唇,血味先甜后腥:原来方才太紧张,把嘴皮咬破了。

窗开一缝,暖气“呼”地扑我一脸,带着雪茄、檀香、还有一股子医院味——梁鸿志肺不好,常年吸洋烟喝中药,屋里闷得像熬罐子。我侧身挤进去,脚尖先落地,踩的是波斯毯,毛长能埋踝。我蹲着挪两步,忽听“喵”一声,一只西洋大白猫竖着尾巴站在茶几上,绿眼珠子两盏小灯笼。我心里“咯噔”一下:畜生坏我大事!可那猫只是伸个懒腰,跳下地,拿尾巴扫我脚踝,像在邀功。我这才瞧清,猫脖子上挂一块铜牌——“忠猫”二字,篆体,梁鸿志自己的手笔。好嘛,人当忠狗,猫当忠猫,合着忠字辈全聚他一家了。

我顺猫毛撸一把,借它挡身,潜到书桌前。台灯绿罩,灯罩里一只飞蛾正撞得“咚咚”响,像敲小鼓。我伏在桌沿,慢慢伸手——镇纸离我只有一尺,金丝楠的纹路像老僧脸上的慈悲纹,可那“忠”字却刀劈斧剁,每一笔都是杀气。我指尖刚碰到,就觉一股冰凉顺着胳膊爬进心口,像有人在我耳边念:拿了,就别想干净。

“去他娘的干净!”我暗骂,刚要发力,忽听门外脚步杂沓,像一串算盘珠子撒地。我缩手、滚地,躲进书桌底。门开一条缝,先进来的是一双绣花拖鞋,缎面绣牡丹,脚趾头顶着两片金箔——三姨太的脚。接着是梁鸿志的声音,沙得像钝锯拉木头:“镇纸别动,我明儿要给南京来客看,谁挪了,我要谁命。”三姨太娇笑:“一块破木头,值什么?”梁鸿志冷哼:“你懂个屁!忠字在,我的招牌就在。”

我趴在桌底,瞅着那双绣花鞋原地打转,心里打鼓:这娘们要是再往前两步,就能瞧见我鼻尖。我屏住气,把猫抱过来按在怀里,猫倒乖,拿爪子捂自己嘴。三姨太站了片刻,转身出去,门又合上。我数了二十下,才从桌底爬出,后背已湿成一片,汗水顺着脊梁沟往下淌,到腰眼分成两路,像黄河夺淮。

我再次伸手,这回不再犹豫,两指夹住镇纸,轻轻一抬——没抬动!原来镇纸底下压着一方铜砚,砚里凝着墨,墨里泡着一枚小印。我暗叫晦气,只得先挪砚。可铜砚死沉,我使了暗劲,砚台起半寸,墨汁一晃,“啪”一滴落在公文上,像一粒黑泪。我僵住,耳听自己心跳声大得能震落梁灰。好在墨滴正盖在“调整”二字上,倒像给狗戴了遮羞布。

镇纸终于离桌。我把它揣进怀里,贴着皮肉,冰凉转瞬化热,像抱一块火炭。我转身欲走,可猫忽然“嗷”一声炸毛,背弓成桥。我顺着猫尾一看,魂飞魄散——窗缝外,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我后脑,枪后头是一双细长的眼,眼尾上吊,像两把东洋刀。那人没穿军服,只披一件黑羽织,领口绣一朵小小的樱花——我认得,这是土原机关的“菊组”,专干黑活。

“燕子李三,久仰。”那人开口,中国话却带着大阪腔,像炒豆撒沙。他另一只手举起,指尖捏着一张相片——我白天在鬼市喝豆腐脑的模样,被拍个正着。我心里骂完十八代祖宗,脸上却堆笑:“兄弟,走错门了,我找厕所。”他嘴角一挑:“厕所?地狱也有。”食指慢慢扣扳机,扳机“咔”一声,像阎王拍惊堂木。

就在这一瞬,我怀里的镇纸忽然“嗡”地一震,像里头藏了只蜜蜂。我愣神,枪声却没响——只听“噗”一声闷哼,东洋人的后脑勺炸开一朵血花,整个人扑窗而入,砸得玻璃碎成星。他身后,露出一张熟悉的刀条脸:小瘸子!他手里拎一把“王八盒子”,枪口还冒青烟。我张嘴欲骂,他却把手指竖起:“哥,先别谢,更大的雷来了!”

他话音未落,整栋房子“叮铃哐啷”警铃大作,像年三十的鞭炮一起提前放。走廊脚步雷动,有人吼“抓贼”,有人喊“保护总长”。小瘸子一把拽我胳膊:“跳窗!”我抱猫、揣镇纸,跟他翻窗而出。雪片子迎面打脸,像无数小刀片。脚刚落地,就听房顶“哒哒哒”机枪扫过,瓦片炸成碎玉。我回头一瞥,书房窗口已冒出火光——不是灯,是刚才那颗子弹打翻了酒精炉,绿罩台灯“砰”地炸裂,火舌舔上窗帘,忠字镇纸的影子被映在墙上,像一只要飞的燕子,却被火海生生按进地狱。

我心脏“咚咚”撞肋骨,脑子里却闪过一个荒唐念头:那“忠”字里,到底藏了什么鬼,能让梁鸿志拿命守,能让军统拿人换,能让老天专门安排一场雪夜大火来烤我?

猫在我怀里“喵”一声,像催命。小瘸子拉着我钻进黑暗,身后官邸已灯火通明,人影如潮。

而我胸口,那块镇纸越跳越急,像一颗定时炸弹,正数着无人听见的倒计时——

“李三,你以为你偷的是镇纸?”小瘸子狂奔中回头,一脸血污地笑,“你偷的是梁鸿志的‘命根子’!明儿天亮前,若不把它交出去,整个北平城的日本人都会扒你的皮!可要是交出去——”

他话没说完,夜空忽然“砰”地开了一颗信号弹,白光照得雪地像白昼。

我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怀里的镇纸“当”一声跳出半截。

借信号弹的光,我赫然看见——

那“忠”字裂了,缝里露出一点金属寒光,像一把刀,正慢慢往外吐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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