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雯从驾驶座下来，车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她站在原地没动，手指还搭在车门边缘，目光落在威龙的后视镜上。引擎余温散发出细微的热气，玻璃表面有一道斜光划过。
销售经理快步走过来，手里拿着平板，脸上带着试探性的笑。
“小姐，试驾体验还满意吗？”
琴雯没回答，直接问：“全款转账，账户发我。”
经理愣了一下，“您是说……现在就买？”
“不然呢。”琴雯看着他，“我说了我喜欢这辆。”
经理反应过来，赶紧打开手机，把公司收款码调出来。琴雯扫完码，输入金额，点击确认。手机震动了一下，提示支付成功。
三千八百万，一分不少。
“收货地址要填一下。”经理语气已经变了，恭敬得近乎小心。
“城西翡翠庄园，一周后送到。”琴雯说，“我要改外观，红黑双色涂装，轮毂换成哑光黑，内饰全黑皮加碳纤维面板。改装方案交给你们做。”
“没问题！”经理立刻点头，“我们会安排原厂团队施工，全程录像，您随时可以查看进度。”
琴雯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有问题打这个电话，找林特助对接。”
经理双手接过，低头看了一眼，瞳孔又缩了一下。那是枭氏集团顶层特级助理的专属联络卡，外面根本拿不到。
经理张了张嘴，最终只说了句：“明白，一定按时交付。”
琴雯转身往展厅出口走。平底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
司机已经在店外等了。黑色商务车停在路边，车头朝向主路。他看见琴雯出来，立刻下车开门。
琴雯走到车边，却没有上车。
她的视线被展厅角落的一辆车吸引住了。
那是一辆摩托车。
布加迪赤龙，限量展车。车身呈流线型，红色为主，黑色线条贯穿全身，轮胎是碳纤维材质，车灯像猛兽的眼睛。
琴雯停下脚步。
销售经理紧跟出来，看到她的目光，明白了什么。
“这辆是赤龙，全球限量款，目前是展示用车，不对外销售。”
琴雯转头，“现在呢？”
“可是手续很复杂，需要报备总部，保险、牌照、验车流程至少三天……”
“我说了，我想要，就现在，钱不是问题。”琴雯打断他。
经理咬了咬牙，“一千二百万。”
琴雯打开手机，扫码付款，金额输入完毕，点击确认。
“好了。”琴雯说，“我现在就要骑走。”
经理彻底愣住，“这…好的，马上签合同，我们马上办理临时牌照……请等半个小时。”
“嗯。”琴雯盯着经理。
半个小时后，经理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电子钥匙。
“给您配了头盔，在陈列台后面。”
琴雯接过钥匙，走向赤龙。她弯腰检查胎压，拉了下车把，坐上去试了试高度。座椅贴合感很好，握把角度刚好。
琴雯戴上头盔，拉下镜面。
司机站在车旁，眉头紧皱。
“小姐，这太危险了。您自己一个人骑摩托上街，路上车多，万一……”
琴雯抬手，制止司机说下去。
“你自己先回去。”琴雯说，“不用等我。”
“可您的安全……”
“我说了，你先回去，我自己会注意安全的。”
琴雯的声音不高，但不容反驳。
司机张了张嘴，最终低下头，“好的。”
琴雯没再看他。她双手握住车把，按下启动键。
引擎轰鸣炸响，地面微微震动。整个展厅的人都被惊动了，有人从办公室跑出来，有人站在玻璃墙后拍照。
琴雯油门一拧，赤龙如离弦之箭冲出展厅大门。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声响，车身倾斜过弯，瞬间汇入早高峰车流。
清晨阳光洒在主干道上，车影交错。一辆银灰色奥迪想变道，没注意到侧面疾驰而来的赤色摩托，司机刚打方向，后视镜就被擦出一道火花。
琴雯压低身体，左手换挡，右手控油。前方红灯亮起，三辆车排队等候。她从右侧空隙穿插而过，在最后一秒绿灯闪烁时冲过路口。
风迎面撞来，头盔里只有呼吸声和引擎咆哮。
她穿过商业区，驶上高架桥。车速表指针不断右移，120、140、160……桥面风力加大，普通轿车开始摇晃，赤龙却稳如铁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