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农本草经》中有一针法名为“阴阳五行针”,此针法配合真气使用能使假死状态的人重聚阳气,在外人看来与起死回生无异。
陈墨蹲下后先在爷孙三人的神门穴、少海穴和极泉穴位置分别扎了一针。这三针主要是为了延长假死状态的时间。
接着陈墨拿起一根长针扎向老刘头的百会穴。随即一股旁人无法察觉的真气从陈墨丹田向指尖汇聚,最终那股真气经手指和银针渡入老刘头百会穴,真气进入老刘头体内后直奔老刘头心肺。
仅仅十秒后老刘头胸腹部便缓缓有了起伏,当几声急促的喘息声从老刘头喉咙中发出后,老刘头的呼吸也变得更为强劲有力。
原本还一脸不屑的秃头眼镜医生见老刘头真的活过来后愣在原地许久,摘下眼镜擦试一番才上检查老刘头生命体征。
见老刘头活过来婆媳二人也跑了过来,老妇人抱着老刘头嚎啕大哭起来。
“老头子,你真的活过来了!”
“哎呦,真救活了!这没了呼吸快一个小时,医生都说已经死了的老刘头真的活了。”围观村民收起了对陈墨的轻视之心,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求求你救活我孩子,我给你下跪……”
孩子妈妈见公公被救活后跪倒在了陈墨身前,此刻陈墨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如果可以她宁愿用自己的命换孩子活着。
“必须争分夺秒,否则即使救过来大脑缺氧太久也可能留下后遗症。”
陈墨救人心切并没理会秃头医生那惊讶表情,也没有抬眼看一下早已把他当神医看待的围观村民,甚至他都没来得及将年轻妇人扶起。
放下老刘头陈墨又来到两孩子头顶处,左右两手各持一银针再次从两孩童百会穴扎下去。
因救老刘头有些消耗,加之为了不耽误时间这次他选择两手同时施针,即便他已有些力不从心。
当真气再次从陈墨手指进入孩子体内时,陈墨脸上肉眼可见的浸出了许多细密汗珠,仅仅几息时间那些汗珠便如清晨花草上的露珠般汇聚后不断滴落。
十几秒过后孩子依然没有恢复呼吸,这使围观的所有人不免有些紧张,从陈墨那挥汗如雨的状态他们不难看出陈墨也是十分吃力。
足足半分钟后两声咳嗽声才接连传入众人耳中,当两孩童都从假死状态拉回陈墨才如释重负得瘫软在了地上。
见爷孙三人都已经活了过来,两妇人一同来到坐在地上的陈墨身前,一人抱着陈墨一条小腿不停地磕起了头。
短短一分多钟陈墨就将三个死人救活,一旁的秃头眼镜医生早已惊涛骇浪。从医几十年他还从没听说有谁能用银针救活溺水死亡的人。
“小伙子我姓江是省第一医院的医生,这是我的名片。我为刚才的无礼向你道歉,请问你在哪个医院工作,只要你愿意来第一医院我一定向我们院长举荐你。”
秃头医生双手持名片递到陈墨身前,表现出的诚恳与刚才的轻视判若两人。
“不用了,我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
陈墨对这江医生并没有什么好感,别说他不是医学生,就算是他也不会为了找工作与对方攀关系。
“看来这江医生应该也是个心思活络的人,得势时趾高气扬,失势时又能笑着应对。”
接过名片后陈墨直接放进了口袋,甚至都没看名片一眼。可即便如此江医生也是一脸堆笑没有一丝异色,这令陈墨不禁暗自摇头佩服。
或许是心有愧疚,江医生一再要求免费带爷孙三人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最终老妇人跟着江医生的救护车一同离开了村子。
“小伙子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姐一定要好好感谢你,否则我良心会过不去的,走、先去我家吃顿便饭先,”
“不了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麻烦大姐了。”
陈墨本打算推辞,可在村民和妇人的一再要求下还是被众人拉进了村子。农村人大多淳朴好客,既然盛情难却陈墨干脆不再推辞。
老刘头家是一栋三层小楼房,虽算不上富裕但在乡下也算不错的人家,毕竟陈墨从小都居住在那栋已有七八十年历史的祖屋里。
说是便饭其实这便饭一点也不随便,这一顿像过年一样,基本上农村常见的大菜都出现在了饭桌上。席间一顿感谢自不用多说,饭后妇人还从楼上拿出了三万现金感谢陈墨的救命之恩。
“不……不!大姐这钱我肯定不能要的。”
陈墨家庭条件不算好,他当然知道三万块在农村并不是小数目,即便已拉扯许久他都不肯收下。
“徒儿道家讲究因果,你救他一家三口是因她感谢你是果。你不收就了却不了这段因果,对她们而言并非好事。日后若帮苦主风水堪舆消灾避祸,收这黄白之物更是理所应当,否则就是在害苦主。”
两人拉扯时识海中的袁天罡突然开口。袁天罡知道陈墨生性纯良,一时无法适应身份的转变也属正常。
“想不到不收这钱反而可能害了别人,既然已经介入了他人的因果,那就一切随缘吧。”
虽然经袁天罡解释后陈墨已了解其中道理,但接过妇人手中那沉甸甸的钞票时他依然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上班,三万块最少是好几个月工资,终于知道师傅为什么说道门中人从不被衣食所困了。”
因还要赶往九江,寒暄几句后陈墨没有过多停留便出了刘家村。可刚走到村口河边他却又快步返回了村子。
“小陈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正在收拾桌上碗筷的妇人见陈墨去而复返,还以为陈墨忘带了什么。
“不是的,大姐是这样的,我想见见你们的村长不知道方不方便?”
“村长本来就想来我家看看你这小神医的,我怕打扰你就没同意,我这就去请村长过来。”
说罢妇人放下手中碗筷急冲冲的出了门,而当妇人回来时身后不仅跟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老者身后还站着几十位村民,其中不少村民陈墨刚才在河边也见过。
“小伙子你贵姓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村长你好我姓陈叫我小陈就可以了,我想问下今天那位置是不是每年都有人出事?”
“你怎么知道的?那地方叫挡水坝,因那条延伸入水的堤坝而得名。几十年前为了农田灌溉才修了那条水坝,后来村里重修水渠后水坝就废弃了。”
“果然如此,村长那堤坝不能留必须拆掉。我略懂一些风水,那水坝有些问题可能会祸及整个刘家村。”
修道即修心,发现问题所在而不提醒陈墨心里过不去,提醒了别人信不信则是另外一回事,陈墨图个心安。
“风水先生?怎么可能有这么年轻的风水先生?”
“不会也是个骗子吧?”
见陈墨说水坝还能祸及整个刘家村,不少村民面面相觑小声嘀咕起来,村民们看来刘家村建村已有两百余年,要出事早就出事了。
陈墨没想到的是这群刚才还把他当神医的人,转眼间又把他当成江湖骗子看待。
“哎,我也没说要收钱啊,难怪说好人最难做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道法自然无需强求,如果没人信我也只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