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峰带着姜浩和乔一鸣沿着暗河岸边往前走20米,就在岩壁边上看到一个隐蔽的入口——入口处装着一扇厚重的铁门,上面锈迹斑斑,却被擦拭得很干净。郭峰上前,双手抓住门把,用力一推,铁门发出“吱呀”的沉重声响,缓缓打开。
三人走进门内,眼前的景象让姜浩和乔一鸣彻底愣住:这是一个宽敞的人工基地,岩壁上装着一排排白炽灯,照亮了周围的货架——货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工具、绳索、罐头,甚至还有几台老旧的通讯设备。
“这个基地,就建在元宝山下。”郭峰一边往前走,一边介绍。
“元宝山?”姜浩和乔一鸣异口同声地惊呼,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他们从马鞍山的防空洞出发,走了这么久,竟然绕到了元宝山下!谁也没想到,看似不相干的马鞍山和元宝山,地下竟然是相连的。
姜浩很快回过神,盯着郭峰追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刚才的地方出现?还特意在那里等我们?”
郭峰走到一个货架前,拿起一瓶矿泉水递给两人,才缓缓开口:“自从你们从我爷爷墓里拿走《星命溯源》,我就知道,你们迟早会找到这里。”他顿了顿,眼神飘向远处,像是在回忆往事,“书后面的坐标,是我爷爷当年亲手标上去的。很多年前,我和我父亲就发现了这个坐标,也找到了马鞍山防空洞里面的暗门,可我们没有钥匙,怎么也打不开。后来我们不甘心,在附近打洞,最终才找到这个基地的入口——也就是咱们你们刚才进来的地方。其实咱们三个的爷爷几十年前就来过这里,那这里的灯和设施是他们建的?听我爷爷说,这里最开始是清朝皇帝建的,后来慈禧太后又翻建了,用来研究长生的药物。!”
“那你这些年,不是听你说搞运输么,怎么一直在这儿待着?”乔一鸣好奇地问。
“也不是。”郭峰摇了摇头,语气里多了几分落寞,“后来我父亲身体越来越不好,风湿性关节炎犯起来连路都走不了,我大车就不跑了,就只能在家待着,那几次聚会我也没和你们说明,你们还以为我这些年一直跑大车呢,后来慢慢就有想着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就来这里看看!这里平时就我一个人过来打扫打扫。”
姜浩还是有些疑惑:“就算你们找到了入口,可这地下通道这么复杂,你们当初是怎么准确找到这个基地的?没走岔路吗?”
郭峰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拍了拍姜浩的肩膀:
“你们忘了我爷爷是干嘛的了?他当年可是靠‘捞偏门’吃饭的,说白了,就是盗墓的。我从小跟着我父亲学,打洞、辨方向、找墓室,这些本事早就刻在骨子里了。这地下通道再复杂,也比古墓的机关简单,顺着岩层的走向和暗河的水流,很容易就能找到正确的路。”
姜浩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郭峰能轻松找到基地。他看着周围的设备,又问:
“电灯和各种设施,后来是你爷爷当年建的?还是有其他人参与?”
郭峰走到一台老旧的电台前,指尖轻轻拂过布满划痕的机身,像是在触碰一段遥远的往事。他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回忆的厚重:“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清楚,都是我父亲生前跟我说的——他说,当年是我爷爷郭盖先发现这个地方的。”
“我爷爷那时候还在干盗墓的营生,有一次在元宝山附近找墓,无意中挖到了一条废弃的隧道,顺着隧道往里走,就找到了这里。”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姜浩,“后来我爷爷觉得这个地方不简单,自己一个人搞不定,就找到了你爷爷姜友,还有乔一鸣的爷爷乔福,三个人一起商量,才慢慢把这里改成了现在的样子。”
姜浩听完,眉头却皱得更紧,忍不住提出疑问:“可这不对啊——你爷爷是盗墓的,我爷爷是退伍兵,乔一鸣爷爷是落魄地主后代,他们三个既没那么多钱,也没专业的工程能力,怎么可能建成这么大的基地?而且咱们在县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关于元宝山地下有基地的传闻,这也太隐蔽了。”
他指着周围的白炽灯和货架上的东西:“还有这些设施,看着顶多也就几十年的历史,你爷爷他们改造这里有什么目的么?。”
乔一鸣也跟着点头,凑过来追问:“对啊,郭峰,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值得你爷爷他们三个费这么大劲改造,还一直瞒着所有人?”
郭峰看着两人急切的样子,却没直接回答,而是转身走到货架旁,从里面拿出两桶方便面和几根火腿肠,扔给他们:“你们俩肯定饿坏了,先把方便面泡上吃了垫垫肚子。”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石桌,“那边有热水壶,我早上刚烧的。”
姜浩和乔一鸣对视一眼,虽然心里满是疑惑,但肚子里的饥饿感实在强烈,还是先拿着方便面走到石桌旁。热水倒入面桶,浓郁的香味很快弥漫开来,两人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乔一鸣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快说啊,到底有啥特别的?别吊我们胃口了。”
郭峰看着两人吃得差不多了,才擦了擦手,站起身:“急什么?吃完了我就领你们去看——这个基地真正的秘密,不在咱们现在待的这个区域,在更里面的地方。”他朝着基地深处一个被大厚石门挡住的入口扬了扬下巴,“等你们吃完,咱们就进去,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