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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上,碎石轻轻滚动,发出细微的声响。风一吹,声音就散了,可在这安静得吓人的山谷里,还是让人心里发毛。雾气很重,湿漉漉地缠在脚踝上,顺着小腿往上爬,冷得像是要把人骨头都冻住。这里不像人间,连呼吸都变得沉甸甸的,仿佛空气里压着看不见的东西。

甲哥走在最前面,脚步没停。身后四个人跟得很紧,彼此之间只隔一步距离。五个人像一根绷直的线,谁也不敢掉队。乙哥走在他侧前方,身材瘦但站得笔直;年轻诗修紧跟其后,脸色有点白,眼神里透着紧张和害怕,又夹着一丝少年才有的冲动;另外两人一左一右护着队伍两边,手一直贴在胸前的木牌上——那是他们唯一的依靠,也是最后的防线。

没有人说话,连吞口水都不敢太用力。这片山叫“断律岭”,传说千年前是诗修大战异兽的地方,后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封印之后,这里就成了禁地。而他们这次来,是为了找一种叫“心源草”的灵药——据说它能唤醒沉睡的诗核,甚至逆转神识崩解。

刚走了不到一百步,地面突然一震!

整座山好像都在抖。脚下的石头裂开细缝,尘土簌簌落下,远处传来低沉的轰鸣,像是大地深处有什么东西要醒过来。紧接着,三道黑影从岩缝中窜出,速度快得只剩残影。它们四肢着地,脊背弓起,浑身漆黑的毛发下泛着寒光,唯独眼睛幽绿,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火苗,在浓雾中划出诡异的轨迹。

一头扑向年轻诗修,利爪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另一头直取乙哥咽喉,动作快如闪电;第三只则悄无声息地绕到队伍后方,封锁了退路。三只异兽动作整齐得吓人,仿佛共用一个脑子、同一个身体。

“结阵!”甲哥一声大吼,声音劈开迷雾。

他反手抽出腰间的短刀,刀还没出鞘,金属碰撞的声音就激起点点灵光。他的背撞上队友的肩膀,五人瞬间围成一圈,双手紧贴木牌。那些木牌是千年阴檀木做的,里面刻着微小的符文,此刻在掌心温度下泛起淡淡的金芒,形成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异兽停在三丈外,喉咙里滚出低吼,可那声音不像是野兽该有的——

“……孤骑曾破九重渊……”

拖长的音调带着古诗的节奏,竟像是一句残缺的战诗。年轻诗修脸色猛地一白,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从小研习古体诗,对这类诗句特别敏感。这一句刚入耳,脑海里的诗核就像被重锤砸中,剧烈震荡,差点就要脱体而出。

“别听!”懂古文的队员咬破嘴唇,声音拔高,“它们在用断句扰乱我们的识海!这些句子本不该存在,是被人强行截取、扭曲过的残章,专门用来摧毁心智的!”

甲哥立刻开口,一字一顿:“雪满弓刀夜未眠。”

这是《破阵子·雪夜行》的第二句,原诗八句,是当年刘斌率众突围时吟诵的,每一字都饱含血泪与战意。他用真气催动声浪,将这句诗变成精神锚点,钉进每个人的心神。

其余四人齐声接上:“铁衣凝霜马不前。”

“烽烟卷地星欲堕。”

“剑指苍茫问归期。”

五个声音叠加在一起,像铁链一样锁住心神,形成稳定的精神共鸣。异兽的嘶吼戛然而止,眼中绿光剧烈闪烁,像是被刺痛了,身体猛地后仰,爪子在地上刮出几道深痕。

“点灯!”懂古文的队员大喊。

三人迅速从背包里取出墨阳符灯,掀开铜盖,里面的黑色晶石骤然亮起,散发出淡青色的光。那光不刺眼,却有种镇压邪祟的力量。据说墨阳晶生于极阴之地,百年才能成型,专克乱魂邪念。

异兽一见光芒,立刻后退,动作迟缓,眼中的绿焰忽明忽暗。其中一只不甘心地低吼,嘴里又吐出半句残诗:“断律犹在……泥中立……”

话音未落,甲哥猛然踏前一步,短刀横举,厉声喝道:“你念不全!”

五人再次齐声吟诵整首《破阵子·雪夜行》,音浪撞上岩壁反弹回来,层层叠叠,汇聚成一股浩然之势。逼得三头异兽齐齐仰头,发出凄厉哀嚎,转身跃回岩缝,转眼消失在浓雾中。

没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回荡。

过了好久,一名队员低声问:“它们……为什么会念诗?”

“不是念。”懂古文的队员蹲下身,用木牌拨开一片落叶,露出下面斑驳的刻痕,“是被人刻进去的。这些字……是从死在这里的人身上剥下来的。”

声音很低,每一个字都像坠入深渊的石子。众人顺着看去,只见岩缝间嵌着一块干枯发黑的皮,上面用朱砂写着歪斜的诗句片段——正是刚才异兽念的那句。

甲哥瞳孔一缩。他明白了:这些异兽根本不会诗,而是被某种力量操控,把战死者临终前吟诵的诗句当成武器,植入魂魄之中。它们不只是猎杀者,更是记忆的载体,是历史的回响。

他没再多问,挥手示意继续前进。

越往深处走,雾越浓,视线不足三尺。脚下是倾斜的陡坡,布满碎石和裂缝,每一步都要试探着踩。空气中开始弥漫一股怪味,像是旧书受潮发酵的味道,还掺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那是精气腐化的气息,俗称“识腐味”。

“停!”乙哥突然伸手拦住正要抬脚的年轻诗修。

他蹲下身,用木牌轻轻碰了碰脚前那块看似平整的石板。

“咔。”

一声轻响,石板边缘裂开细纹,紧接着整块地面塌陷下去,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内壁布满倒钩般的金属刺,泛着暗红光泽,像是浸过血。更诡异的是,那些刺上密密麻麻刻满了扭曲的文字,有些笔画还在缓慢蠕动,仿佛活物,竟似一个个微型符咒在自行运转。

背包一角被卷入坑中,瞬间化作飞灰,连灰都没留下。

“这是‘吞魂陷’。”懂古文的队员脸色发白,“古籍里提过,以残诗为引,专吸活人精气。一旦触发,魂魄会被一点点抽走,变成刻在刺上的文字。”

甲哥沉声道:“所有人,用木牌探路。”

他们放慢速度,一步步挪动。懂古文的队员趴在地上,仔细辨认石缝间的刻痕,终于拼出一段残句:“断律犹在泥中立”。他额头冒汗,声音微颤:“这是一套残诗阵。陷阱按韵脚排列,九步一变。平仄错乱就会触发。”

“怎么走?”有人问。

“踏仄不踏平,行断不行连。”他指着地面,“看这些裂缝的走向,避开完整的石面,专挑断裂处下脚。完整的是‘平’,断裂的是‘仄’;相连的是‘连’,孤立的是‘断’。”

于是大家开始按指令行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先用木牌触地确认安全才敢落脚。有时候看着稳妥的石板一脚踩上去就会震动;而看起来摇摇欲坠的碎岩反而稳如磐石。整个过程就像走棋,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半个时辰后,最后一段险坡终于通过。

众人瘫坐在地,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连呼吸都带着灼痛。年轻诗修靠在岩壁上,手指还在微微发抖。他知道,刚才要是贸然迈出那一步,现在恐怕已经变成墙上的一行字了。

甲哥抬头望去,前方的雾忽然分开,一片开阔山谷出现在眼前。

中央是一座石台,台上一池清泉静静躺着,水面如镜,毫无波澜。泉眼中央,一株七叶草随风轻晃,叶片透明如水晶,脉络中流转着微弱的光晕,像是有生命在呼吸。那就是“心源草”——传说中唯有在诗魂汇聚之地才能生长的灵药,可救垂死之人,亦可唤醒迷失之识。

“心源草……”年轻诗修喃喃出声,眼眶瞬间红了。他是为师门一位重伤垂危的师兄而来,若能得到此草,或许能续命三年。

甲哥站起身,快步上前。

离泉台还有十步时,他伸出手,指尖刚碰到空气,一层半透明的屏障突然浮现,像一堵看不见的墙。手掌撞上去,竟被狠狠弹开,虎口震裂,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别靠近!”他厉声阻止想冲上去的年轻诗修。

那少年已经扑到屏障前,双手猛推,结果整个人被反震之力掀翻在地,胸口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丝。

“这不是普通的防护。”懂古文的队员观察片刻,“它的波动……和我们刚才吟诵的诗句频率有共鸣。”

“什么意思?”

“它在回应诗力。”他抬头看向甲哥,“而且是特定的诗力。只有符合某种意境的声音,才可能影响它。就像一把锁,需要对应的钥匙。”

甲哥沉默下来。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木牌,指尖抚过那句“此身虽微敢忘忧”。那是刘斌亲笔所写,字迹刚劲有力,仿佛仍带着主人最后一口气息。他知道,刘斌写下这句话时,正被妖主钉在刑柱上,三天三夜不曾闭眼,只为守住最后一道封印。

“试试。”他说。

五人站成一排,齐声吟诵《破阵子·雪夜行》。

音浪涌向屏障,表面泛起涟漪,却没有破裂。反而在某一瞬,屏障内部浮现出一行模糊的字迹,转瞬即逝。

“看到了吗?”懂古文的队员急问。

“像……一个‘召’字。”乙哥眯起眼。

甲哥心头一震。

他想起刘斌昏倒前,左臂浮现的血契——“召启归”。那是他以自身血脉为引,召唤远古诗魂归来,完成最终封印的誓约。那一夜,天地变色,星辰逆行,刘斌耗尽寿元,终将妖主镇压。

难道这屏障,认的是那个?

“换一首。”甲哥声音沙哑,“念《九章·归寂篇》。”

那是刘斌最后一次封印仪式时吟诵的诗,也是他耗尽性命写下的绝唱。全篇共九章,每章四句,字字泣血,句句断肠。

五人再度开口,声音低沉而沉重。

当第一句落下:“魂归故土兮,风不起。”

屏障突然剧烈波动,内部光影翻腾,隐约显出一道人影轮廓——身形瘦削,披着染血的长袍,手中握着一把断刃。

年轻诗修脱口而出:“是刘斌师兄!”

甲哥瞳孔骤缩。

那影子缓缓抬手,指向屏障外某处地面,然后——消散。

屏障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它在提示什么?”另一名队员紧张地问。

甲哥快步走向影子所指的位置,蹲下身,用手拨开浮土。

一块石板露了出来,上面刻着三个小字:

“勿诵召。”

他盯着那三个字,呼吸一点点沉下去。

原来如此。

这地方认得“召启归”,但也怕它。一旦触发,可能不只是打不开门——而是会引来什么东西。也许正是当年刘斌召唤的力量,并未完全离去,而是潜伏在此,等待再次被唤醒。

“收声。”甲哥站起身,环视四人,“接下来,谁也不准提这个字,不准念带‘召’字的诗,不准模仿刘斌的音调。”

众人点头,神情肃穆。

夜色渐深,寒风卷着雾气在泉边盘旋。

五人围坐在岩石上,默默守着那池清泉,那株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七叶草。火堆燃起,墨阳符灯静静放在中央,淡青色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忽明忽暗,如同命运的呼吸。

甲哥握紧木牌,指节发白。

他忽然开口:“如果必须有人进去……我来。”

乙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把手按在了刀柄上。他知道甲哥的意思——若需牺牲一人激活屏障,甲哥愿以身为祭。

年轻诗修抬起头:“我可以试。我还年轻,诗核没定型,也许……更容易适应那种力量。”

懂古文的队员摇头:“你不明白。这不只是进去的问题。是进去之后,还能不能回来。这种屏障,往往是以命换命,以魂换门。”

风突然停了。

泉面依旧无波。

就在这死寂之中,甲哥盯着屏障,忽然发现刚才那行“勿诵召”的刻痕,正在慢慢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那液体顺着石缝蜿蜒而下,滴落在地,竟发出轻微的“滋”声,像是腐蚀了岩石。

他猛地站起,低喝:“所有人后退!”

话音未落,屏障骤然震动,表面浮现出无数扭曲的文字,全是“召”字的不同写法——篆、隶、楷、草,甚至远古象形,层层叠叠,如同千万双眼睛睁开。

紧接着,地下传来低沉的吟诵声,仿佛有无数人在同时低语:

“召启归……召启归……召启归……”

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甲哥知道,封印松动了。

他望向那株七叶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等了。

他缓缓举起木牌,对着同伴们说:“准备撤离路线。若我未能归来,带着消息回去——告诉师门,断律岭的封印,已经开始崩塌。”

然后,他独自走向屏障,脚步坚定,背影融入浓雾。

在他身后,风再次卷起,吹散了最后一缕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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