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被护卫押着,心中急速思索对策。他深知此刻稍有差池便满盘皆输,余光瞥见不远处花园中有一熟悉身影,那是他近日结交的一位幕僚。阿诚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佯装摔倒,大声呼救,试图引起那幕僚注意,期望能借此摆脱眼前困境,为获取线索争取机会。
那幕僚听到动静,转头看来,见是阿诚,微微一怔。阿诚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求助,幕僚心领神会,踱步过来,笑着对护卫道:“这不是阿诚兄弟嘛,怎么如此狼狈?想必是酒喝多了,我与他相识,让我来处理吧。”护卫打量幕僚一番,见其身着锦袍,气度不凡,犹豫片刻后松开了阿诚。
阿诚佯装醉酒,脚步踉跄,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时而傻笑,时而胡言乱语。他东倒西歪地在屋内走动,故意碰翻了桌上的茶杯,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护卫们皱起眉头,面露厌烦之色。趁着众人注意力被分散,阿诚眼神迅速扫过四周,发现了一处暗格。他心中一动,佯装摔倒靠近暗格,趁人不注意,轻轻打开暗格,发现里面有一些书信碎片。
阿诚心跳陡然加快,他强压激动,悄悄将书信碎片收入怀中。然而,正当他准备离开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阿诚心中一紧,抬头望去,竟是那返回的近臣。
近臣面色阴沉,目光如鹰般锐利地盯着阿诚,冷冷道:“你在这里做什么?”阿诚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但多年跟随常仪培养出的应变能力让他迅速镇定下来。他扑通一声跪地,声泪俱下地说道:“大人,小人实在是喝多了,迷迷糊糊就走到了这里,求大人恕罪啊!”近臣上下打量着他,满脸狐疑:“哼,喝多了就能随便乱闯?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阿诚心中急速思索,哭喊道:“大人,小人听闻大人府上珍藏了许多稀世珍宝,一时好奇,便想偷偷瞧上一眼,小人真没有别的心思啊!求大人饶了小人这一次吧!”近臣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身旁的护卫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此时的常仪,在府邸中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她在厅中来回踱步,不时望向门口,心中默默祈祷阿诚能平安归来。她深知阿诚此去危险重重,每过一刻,危险便增加一分。若阿诚暴露,不仅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阿诚的性命也将不保,整个局势会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常仪咬了咬嘴唇,唤来身边的侍女:“去,再派几个人暗中前往近臣府邸附近,一旦有任何动静,立刻回来禀报。”侍女领命匆匆离去。常仪又转身看向墙上悬挂的地图,目光在京城各处标记上停留,试图从这复杂的局势中寻出一丝破局的线索。
阿诚跪在地上,冷汗从额头不断冒出,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近臣的目光如芒在背,他知道自己必须想出一个让近臣信服的理由。突然,他灵机一动,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颤抖着双手递向近臣:“大人,小人知道错了,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求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人这一回吧!”
近臣看着那锭银子,冷笑一声:“就凭这点银子,就想打发我?你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阿诚心中一沉,知道这招不行,急忙又道:“大人,小人还有一个秘密,若大人饶了小人,小人愿意将这个秘密告知大人。”近臣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哦?什么秘密?你且说来听听。”
阿诚深吸一口气,说道:“大人,小人近日听闻,有一股神秘势力在暗中调查大人与‘暗影盟’的往来,小人担心大人的安危,这才……”近臣脸色骤变,上前一步,抓住阿诚的衣领,怒喝道:“你从何处得知这些?说!”阿诚心中暗喜,知道自己这招险棋走对了,装作害怕地说道:“小人也是偶然间听到一些风声,具体情况小人也不清楚啊!大人饶命啊!”
近臣松开阿诚的衣领,背过身去,沉思片刻。他心想,难道真有其他势力在暗中盯着自己?这个阿诚虽然可疑,但此时杀了他反而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想到这里,近臣转过身,冷冷地看着阿诚:“今日之事,我暂且放过你,若让我发现你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滚吧!”
阿诚心中大喜,连忙磕头谢恩,起身缓缓退去。一出府邸,他立刻加快脚步,朝着常仪的府邸奔去。一路上,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生怕有人跟踪。
常仪在府邸中焦急等待,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心中一喜,急忙迎了出去,只见阿诚满脸疲惫,但眼神中透着兴奋。常仪心中一松,知道阿诚必定是有所收获。
阿诚随常仪进入屋内,将怀中的书信碎片小心翼翼地取出,递给常仪。常仪接过碎片,仔细端详,眉头渐渐皱起。这些碎片上的字迹模糊不清,但隐约能看出一些关键信息,似乎与“暗影盟”的某个计划有关。
常仪陷入沉思,这些书信碎片能否拼凑出关键信息,帮助她确认皇帝是否与“暗影盟”有关?“暗影盟”是否已经察觉到有人在调查他们?阿诚虽然暂时安全归来,但接下来的路依旧充满荆棘,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