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们三三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点头回道。
“对,我不喜欢放假!”
“我就喜欢工作,加班使我快乐!
“强者从不抱怨工作!”
瞧这一个个眼神坚定的跟准备随时要入党一样,虎妞妞忽然感觉到了一丢丢羞愧。
“……没想到你们都这么卷啊?对不起啊同事们,我竟然耽误了你们宝贵的工作时间。”
对于自己不务正业的带着长乐保安队旷工,不仅跑出京城还从北跑到南这种事儿,她终于有了一种不好意思的尴尬。
“嗷,你们旷的工全算在我的账上!被扣掉的工资和奖金,我也会个人补偿给你们的。
对不起,我前段时间被急糊涂了,竟然忘记了动物园的规定。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带着你们旷工了!
对于我做出了这种会有恶劣影响的事情,也一定会做出书面检讨。等咱们再开大会的时候,我会跟全体同事们道歉的!”
不是,郡主这说的是啥意思?三个小姑娘懵逼的眨眨眼睛,继续听。
“唉,你们说的有点道理。
正好我手里也还有其他的事儿呢,那我一会儿先去看望一下江羽叔叔好了。
好几个月没见了,不知道他想不想我。怎么会被人给打成重伤了呢?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小心,他们怎么就不学学我?
我多知道心疼自己啊……”
嘟嘟囔囔的一边吃一边抱怨。
旁边的小姑娘们都小心的松了一口气,好歹也是给劝住了。至于到底是怎么劝住的,那你别管。
吃完早饭收拾妥当,虎妞妞穿了一身厚实的衣裳就直接出门探亲戚。完全忘了昨晚上弱鸡兄长说要陪她一起去来着,这种小事情,小郡主一个人就可以。
由于虎她哥不在家,自我认定为虎她弟的马壮壮,只能吭哧吭哧的从温暖马窝里刨腾出来,认命的搁大门口驮上虎就走。
不认命能怎么办呢?
家里拢共就三个娃,哥出门干活儿去了,弟总不能不管她。
唉,自家的淘气虎自家受着吧。
马壮壮唉声叹气的一路自驾,把虎妞妞驮到了江府,谁知道扑了个空。
一打听才知道江大人伤的不轻,江府这宅院的风水不大适合伤患养病。所以一个半月前,他就已经挪到城外无极观里陪国师下棋去了。
于是虎妞妞又马不停蹄的赶到无极观。
“国师大人,我又来看你啦!”
虎妞妞每一年最起码都会拽着宋易行,跑无极观后面的杗河里跳上个五六七八回的,而且每一回无果后都会跑来找国师掐架泄泄火气。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建立下了非同一般的发小情谊。甚至于在无极观里,长乐小郡主都已经混到了一个单独的客院。
所以她来的理直气壮。
不过国师大人却明显不大高兴的样子。
“就这么空个手带个嘴来看我的?长乐郡主,你也是有心了啊。”
“嗷,瞎说。我这门外明明带了十几张嘴。”
虎妞妞很不见外挑了个顺眼的椅子坐下,然后扭头左看看右看看。
“不是说江羽叔叔在你这里吗?
他人呢?”
“呵,搞了半天你来看我都是幌子。说吧,你找江大统领干什么?”
李停云叫人给这小祖宗安排上吃的喝的以后,才坐在边上自斟自饮。
“他伤的重,不可久站久坐。所以平日里都在客院中静养,轻易也不会出来溜达。你找他有何事?”
“没事儿,就是来探望一下。那你先坐,我过去看看他,”
“急什么?
他人在客院里躺着又不会跑了,你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在外头混了好几个月,就没什么新奇事儿想跟我分享一下?
先喝口水吃点东西,陪我聊几句再去看他。我叫人去给你通报个信儿让他起来,省得一会儿你过去了,看他躺在病床上蓬头垢面的,不雅观。”
李停云把这暴躁小丫头喊住,抬头给门外守着的随从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听命离去。
虎妞妞想了想,好像探病这种事确实不大着急,得礼貌一点给别人整理自己的时间。
所以她听劝的又坐回椅子里。
“我吃不下了,刚出门的时候吃了好多。”
“那喝口水?”
“不喝。”
摇摇脑袋,婉拒。
双手撑在宽大的椅子扶手上,还没说话就先叹了口气。
“国师大人,我出去这几个月的时间,怎么感觉京城里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的样子?大家都变得不对劲了。”
“哦?怎么说?”
李停云执盏挑眉,端的仙姿风流。
这人果然有一副得天地钟爱的好相貌,与少女闺梦中宋玉郎那般的君子皮相完全不同。国师大人美的出尘,令凡夫俗女只敢生仰望之心,却不敢生亵渎之意。
换言之,这位道爷他成了。
十年一悟,修成了一个真正的假仙。
但是虎砸也不是凡角,从来不会被国师大人的那一张假面迷惑住。就看见可爱的两条小眉毛皱在了一起,描写出了十二分的不高兴。
“你要是不好好说话,我打你了!”
仙气飘飘的笑容被一爪蹬碎,李停云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厌世眼。
“有话你就说,没话你就走。道爷我这里是道观,没心思跟你参禅悟性。实在不行的话,你去开福寺里找那胖和尚唠个五文钱的去?”
“不去!”
国师大人这熟悉的嘴脸又回来了,虎妞妞也抚平了自己的双眉。
“你有多久没进宫去看我舅舅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我舅舅生病了,病的很厉害那种?
我才离开京城几个月,他就把自己给折腾的快要死了。
嗷,我好后悔!
早知道我肯定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就不会发生现在这么让我难受的情况了。”
忧心忡忡的小郡主对面,坐着一位心怀鬼胎的国师大人。
李停云手中那茶盏杯盖,已经轻轻拂了好几次茶叶,却一口也没往嘴里送。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来太多的情绪。
“你心疼?”
“废话,谁的舅舅谁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