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九黎崛起蚩尤兵
地皇神农归位百年,人族表面承平,实则暗流汹涌。就在北方有熊氏的轩辕,于广成子教导下韬光养晦、修德振兵之际,南方九黎之地,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正如火山般蓄势待发。这片被群山密林环绕、瘴气弥漫的土地,孕育了与中原农耕文明迥异的彪悍民风。而这一切风暴的中心,正是那位承袭巫族战意、天生铜头铁额的少年首领——蚩尤。
蚩尤的成年礼,是以一头洪荒遗种剑齿虎的鲜血完成的。当他一拳击碎猛虎颅骨,沐浴兽血长啸之时,周身煞气凝如实质,惊得林间飞鸟绝迹。巫族残留的意志在血脉中欢呼雀跃,仿佛看到了上古大巫重现世间。他不再满足于部落间的械斗,目光投向了更广阔的天地。
第一步铁血统合,八十一部臣服
九黎并非单一部落,而是由八十一个(虚指其多)散布于南疆群山中的黎族部落组成,彼此习俗相近,却互不统属,常为猎场、矿脉争斗。蚩尤统一的方式,简单而直接——力量至上。
他首先挑战并击败了最强大的几个部落首领。战斗毫无花哨,纯粹的力量碰撞。当蚩尤徒手折断对手的青铜长矛,将其魁梧的身躯砸进岩壁时,反抗的声音便熄灭了。顺从他,可以获得更强的力量、更精良的武器、更多的战利品;违逆他,则部落图腾柱将被连根拔起,首领的头颅悬挂在寨门前示众。
他麾下迅速聚集起一群嗜战的勇士,其中最为凶悍的,是与他有血脉联系的八十一位兄弟。他们形貌各异,有的臂长过膝,有的目生双瞳,皆勇猛异常,对蚩尤唯命是从。蚩尤以巫族秘法淬炼他们的体魄,传授合击战阵,这支核心武力成为他横扫南疆的尖刀。
短短数年,号角声与战鼓声回荡在群山谷地,反抗的部落被逐一碾碎,臣服的部落被强行整编。蚩尤建立了严酷的军法:临阵脱逃者,斩;不听号令者,斩;私藏战利品者,斩。他用恐惧与力量,将松散的八十一部拧成一股绳,自号“兵主”,九黎部落联盟以一种充满血腥味的方式,宣告统一。
第二步地火炼金,铜兵铁甲惊世
统一部族只是开始。蚩尤深知,欲与中原争锋,仅凭勇武远远不够。南疆盛产铜锡矿藏,而巫族传承中,正有操控地火、淬炼金石的秘法。他将目光投向了地脉深处奔腾的烈焰。
在几处巨大的火山口附近,蚩尤建立了最初的“兵工厂”。他亲自以巫力引动地肺之火,灼热的岩浆被导入特制的陶范。工匠们在监工的皮鞭下,日夜不休地开采矿石,投入沸腾的熔炉。起初,炼出的金属杂质多,易脆裂。蚩尤不惜以活人祭炉,以其精血魂魄为引,调和金气,又经过无数次失败,终于掌握了稳定的青铜冶炼技术。
第一批成型的青铜巨斧、长矛、战戈出炉时,寒光刺目,敲击之声清越悠长,远非石器可比。蚩尤又命人锻造胸甲、头盔、臂缚,虽然粗糙,却提供了前所未有的防护。他优先装备了自己的“蚩尤卫”,这支亲军顿时成为浑身闪烁着金属冷光的杀戮机器。
此外,蚩尤还改进了远程武器。他令人削制坚韧的木臂,绷上蛟筋,制成威力巨大的弩,射程远超弓箭,可穿透寻常盾牌。他甚至尝试驯化南疆特有的食铁兽、巨蟒等妖兽,作为冲锋陷阵的利器。
第三步巫法战阵,煞气冲霄成军
拥有精良装备后,蚩尤开始以巫族秘法操练大军。他并非简单训练阵型,而是将巫术融入战阵之中。
他挑选有巫术天赋的族人,传授简单的呼风唤雨、驱雾召瘴之术,用于扰乱敌军。战阵演练时,巫师们吟唱古老战歌,凝聚军阵煞气,这煞气不仅能削弱敌方士气,甚至能形成淡淡的血色雾气,让敌人产生幻觉,未战先怯。蚩尤本人更能以战吼激发士卒血气,令其短时间内不知疼痛,悍不畏死。
军队编制也迥异中原。以八十一位兄弟为核心将领,各统率一部。行军时,能依仗对山林的熟悉,悄无声息;冲锋时,如山洪暴发,一往无前。蚩尤强调绝对的服从与高效的杀戮,军纪严酷到令人发指,却也锻造出一支纪律森严、如臂使指的铁军。
第四步北望中原,兵锋初试露狰容
实力暴涨的蚩尤,将目光投向了北方。他蔑视炎帝统治下的中原部落,视其为软弱可欺的“两脚羊”。为试探虚实、掠夺资源并锻炼军队,他开始派小股部队不断北出群山,袭扰炎帝联盟的南部边境。
这些袭击,往往由蚩尤的某个兄弟率领,人数不多,却极其致命。他们利用浓雾或夜色掩护,突然出现。九黎战士身着铜甲,刀枪难入;手持利刃,削铁如泥;弩箭破空,精准狠辣。更有随军巫师施展小术,制造混乱。边境部落的武装,大多还是石斧木矛,皮甲藤盾,如何抵挡这等降维打击?往往一触即溃,村寨被焚,物资被抢,妇孺被掳。
告急的烽火在中原南部边境接连燃起。消息传回九黎,蚩尤在高台上,望着北方,对麾下将士宣称:“看吧!炎帝老儿,已无力庇护他的羔羊!中原的沃土,当由我九黎儿郎驰骋!这天下,当由力量来说话!”
“吼!吼!吼!” 数万九黎战士举起如林的青铜兵刃,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煞气凝聚成云,直冲霄汉。
战争的阴云,彻底笼罩了中原南部。年迈的炎帝榆罔,面对这前所未见的凶悍敌人和闻所未闻的金属兵器,调兵遣将却屡屡受挫,联盟内部人心惶惶。而北方有熊氏部落中,正在聆听广成子讲解“止戈为武”真意的轩辕,也即将收到来自南方的紧急军情。一场关乎文明走向的大战,已不可避免。九黎的铜矛,即将与中原的仁德,进行第一次残酷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