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刚推开山顶别墅的门，就被一股带着甜香的气息裹住了。章柏之穿着件贴身的珊瑚色居家服，正踮脚往他怀里靠，声音软得像：“你可算来了，我炖了银耳汤，放了莲子，你尝尝？”
林默侧身避开她的亲昵，径直往客厅走，语气淡淡的：“刚从晓棠那里过来，她孕吐得厉害，我坐会儿就得回去。”
章柏之脸上的笑僵了僵，端着汤碗跟在他身后，眼底浮起一层委屈：“又是晓棠……你都半个月没来了，一来就说要走。”她把汤碗往桌上重重一放，瓷碗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林默，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吗？”
林默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最近晓棠的孕吐反应加剧，曼妮又总说腰酸，他被两头的事缠得焦头烂额，实在没精力应付章柏之的情绪。
“我很忙。”他简单回应，拿起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台。
“忙？”章柏之提高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压抑的不满，“忙到连每天来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你在曼妮和晓棠那里待的时间，加起来是我的十倍都不止！”她走到他面前，双手叉腰，居家服勾勒出的曲线带着明显的刻意，“我哪里比不上她们？论身材，论能让你放松，我哪点差了？”
林默抬眸看她，眼神里没什么温度：“她们怀了我的孩子。”
这话像盆冷水，瞬间浇灭了章柏之的气焰。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声音低了下去，却带着股执拗：“那我也可以怀！你天天来找我，我就有办法怀上！”
林默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试探：“哦？那你怀一个试试。你要是能怀上，我天天来。”
章柏之的眼睛猛地亮了。她知道这是林默的条件，带着点戏谑，却也是个机会。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好！这话可是你说的！你等着！”
当天下午，章柏之就驱车去了市里最有名的私立医院。她挂了妇科专家号，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病历、之前的检查报告一股脑全推到医生面前，语气急切：“医生，你帮我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怀孕？不管用什么方法，调理也好，治疗也好，我一定要怀上！”
医生推了推眼镜，仔细翻看她的检查报告，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章小姐，你的身体底子确实有些亏损，之前的几次意外对子宫伤害不小，想要自然受孕……难度确实比较大。”
章柏之的心沉了下去，指尖冰凉：“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吃药？手术？只要能怀上，我什么都能做！”
“也不是完全没希望，”医生沉吟道，“先做个详细的调理吧，我给你开些促排卵的药，再配合中药调理身体，平时注意作息，保持心情舒畅……或许有机会。”
章柏之紧紧攥着医生开的药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走出医院时，阳光刺眼，她却觉得浑身发冷。她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可一想到林默那句“你能怀上，我天天来”，想到曼妮和晓棠挺着肚子得意的样子，她就咬牙握紧了拳头。
回到山顶别墅，她立刻让佣人按照药方抓药，亲自守在厨房煎药。药汁熬出的苦涩气味弥漫了整个屋子，她捏着鼻子喝下去，苦得舌尖发麻，却硬是没皱一下眉。
晚上，她对着镜子涂抹医生开的调理药膏，看着镜中自己依旧火辣的身材，忽然笑了。曼妮能怀，晓棠能怀，凭什么她不能？她章柏之从来不是会认输的人，只要能抓住林默的心，这点苦算什么？
她拿出手机，给林默发了条信息：“林默，等着吧，我一定会怀上的。到时候，你可别反悔。”
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章柏之却不在意，她把手机丢到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眼神里充满了势在必得的光。
这场以孩子为赌注的较量，她必须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