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漫进厨房时，晓棠正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平底锅里煎着的鸡蛋滋滋作响，边缘泛起金黄的焦边，旁边的小锅里，白粥正冒着细密的热气，散发出淡淡的米香。她回头看了眼客厅，林默还陷在沙发里没醒，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晓棠放轻动作，把煎好的鸡蛋盛进盘子，又切了些翠绿的葱花撒在上面，红白相间，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她盛了两碗粥，端到餐桌上，刚要去叫林默，就听到身后传来拖鞋蹭地的声音。
“好香……”林默揉着眼睛走过来，头发乱糟糟的，像只没睡醒的大型犬。他从身后轻轻环住晓棠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在做什么好吃的？”
“煎蛋和白粥。”晓棠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快去洗漱，马上就能吃了。”她的声音温柔得像粥里的米汤，顺着林默的耳朵滑进去，熨帖得他心里暖洋洋的。
林默赖在她身上蹭了蹭，才不情不愿地去了卫生间。等他出来时，早餐已经摆得整整齐齐。他坐下拿起筷子，夹起煎蛋咬了一大口，外酥里嫩，带着恰到好处的咸香，正是他喜欢的味道。
“比外面早餐店的好吃十倍。”林默含糊不清地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晓棠，“晓棠，你怎么什么都会做？”
晓棠给他盛了勺粥，笑盈盈地说：“以前在家常做给爸妈吃，慢慢就练会了。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林默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融融的。他看着晓棠温柔的侧脸，晨光落在她的发梢上，镀上一层金边，她低头喝粥时，睫毛长长的，像小扇子一样轻轻扇动。这一刻的画面，比他想象过的任何幸福场景都要真切。
“天天做给我吃？”林默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那……是不是要做一辈子？”
晓棠抬眼，撞进他带着期待和紧张的目光里。她放下碗，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有些凉，微微出汗，显然很在意她的答案。
“嗯，一辈子。”晓棠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只要你不腻，我就做一辈子给你吃。”
林默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点燃了漫天星辰。他猛地把晓棠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不会腻，永远都不会腻。”他的声音带着点哽咽，“晓棠，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从第一次见面的拘谨，到后来的试探，再到现在的朝夕相处，晓棠的温柔像温水煮茶，一点点渗透进他的生活，让他习惯了清晨的粥香，习惯了她睡前的轻吻，习惯了身边有她的每一个瞬间。他再也想象不出没有晓棠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就像鱼离不开水，树离不开阳光。
晓棠回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温柔似水：“那我就永远陪着你，不离开。”
阳光透过窗户，洒满了小小的厨房，也照亮了两人交握的手上。白粥的香气、煎蛋的焦香，还有彼此身上熟悉的气息，交织成最温暖的味道。
林默低头，在她发顶轻轻落下一个吻，像是在确认这个承诺。晓棠微微仰头，回吻他的唇角，带着粥的清甜。
这一刻，他们都知道，往后的日子，会像这碗白粥一样，平淡却温暖，在柴米油盐的烟火气里，酿出最绵长的幸福。而这份“永远”的承诺，会在每一个清晨的粥香里，每一个相拥的夜晚里，慢慢实现。
林默的拥抱来得又急又沉，像是突然绷紧的弓弦终于松开，带着他惯有的力道，几乎要将晓棠揉进自己骨血里。手臂箍在她腰上的力度大得惊人，胸腔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呼吸砸在她颈窝，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喑哑：“一辈子……不许反悔。”
晓棠被他勒得轻轻咳嗽了一声，却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把脸往他臂弯里埋得更深。他的衬衫还带着晨间的微凉，混合着淡淡的须后水味道，是她熟悉的、让人安心的气息。
林默的吻紧接着落下来，先是在她发顶蹭了蹭，像大型犬在标记自己的领地，带着点笨拙的急切。然后他微微侧头，下巴抵开她的肩窝，唇瓣贴上她的颈侧——不是那种汹涌的侵略，而是用唇尖轻轻厮磨，从耳垂下方一路往下，带着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敏感的锁骨窝时，晓棠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被他抱得更紧。
“别动。”他的声音哑得像含了沙，指尖钻进她宽松的家居服下摆，贴着她腰侧的皮肤轻轻摩挲，温度烫得惊人。下一秒，他忽然低头，准确地找到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比刚才要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克制着力道。他的唇瓣微凉，辗转间带着白粥的清甜，从轻柔的试探慢慢加深，舌尖小心翼翼地撬开她的唇缝，带着点急切的笨拙。晓棠能感觉到他微微发颤的指尖——这个平时看起来沉稳的人，此刻连亲吻都带着点紧张的僵硬，却又固执地不肯松开，像怕一放手她就会消失。
她忍不住笑了，舌尖轻轻勾了勾他的唇角，林默的呼吸猛地一滞，随即像被点燃的引线，拥抱瞬间收紧。他把她转过来，让她面对面贴着自己，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相蹭，睫毛扫过彼此的脸颊，带着细碎的痒意。
“笑什么？”他的眼尾泛红，吻却没停，顺着她的唇角往下，落在她的下巴、脖颈，每一处都带着珍视的轻咬，留下浅浅的红痕。
“笑你紧张。”晓棠抬手，指尖穿过他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轻轻按在他后颈，把他按向自己。这个主动的动作像个开关，林默瞬间卸下所有紧绷，吻得又深又缠绵，带着压抑许久的渴望，仿佛要把“一辈子”这三个字，都融进这个吻里。
阳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在他们交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的手始终牢牢圈着她的腰，她的指尖陷在他的发间，呼吸交缠，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撞在一起，又急又乱，却无比清晰地传递着同一个念头——
就这么抱着，吻着，一辈子，好像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