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打烊的音乐带着慵懒的调子，林默和晓棠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卷着桂花香掠过鼻尖，晓棠的长发被吹得拂过林默的手背，像根细弱的羽毛，轻轻搔刮着他的皮肤。
到了林默家楼下，晓棠仰头看他，路灯的光在她眼里碎成星星：“其实……你不用总一个人硬撑的。”
林默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见她踮起脚尖，双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像两片落在肩头的叶子。下一秒，柔软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很轻，带着拿铁的甜香，像一颗融化的奶糖，小心翼翼地印在他的唇上。
林默浑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那触感太陌生，又带着某种隐秘的诱惑，让他脑中瞬间一片空白。晓棠的睫毛轻轻颤着，几乎要扫到他的脸颊，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却没有退缩。
她的唇很软，带着少女特有的细腻，不像苏菲的吻那样带着熟悉的默契，却像一道突如其来的暖流，撞进他连日来的孤寂里。林默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胸腔里像有团火在慢慢燃烧。
晓棠似乎察觉到他的松动，试探着微微张开唇，舌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角，像只怯生生的小兽，在探索一片未知的领地。这个细微的动作像火星点燃了引线，林默再也忍不住，手臂猛地收紧，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他低头，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不再是刚才的试探，而是带着压抑许久的渴望，舌尖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撬开她的齿关，与她的舌尖缠绵纠缠。晓棠的身体轻轻一颤，随即放松下来，手环住他的脖颈，踮起的脚尖绷得笔直，用青涩的热情回应着他。
林默能闻到她发间的清香，混合着咖啡的甜和晚风的凉，在唇齿间酿出一种奇异的味道。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慢慢下滑，指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针织衫下温热的肌肤，还有那微微颤抖的弧度。晓棠的呼吸变得急促，鼻息喷在他的唇角，带着湿润的热度，像带着钩子，勾得他心头越发滚烫。
吻渐渐变得炽热，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掠夺。林默的唇从她的唇上移开，顺着下颌线往下，吻在她的颈窝处。那里的皮肤更薄，动脉在底下轻轻跳动，像被捕获的小鱼。他用唇轻轻厮磨着那片肌肤，引得晓棠发出一声细碎的轻吟，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缩得更紧。
晓棠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喉咙里溢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羞怯，却又藏不住一丝沉沦。林默的吻越来越深，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在她的颈侧留下一串细密的红痕，像枫叶落在雪地上，鲜明而灼热。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林默才微微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晓棠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底蒙着一层水汽，嘴唇被吻得微微发肿，带着让人心动的色泽。
“林默……”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被晨露打湿的羽毛，轻轻搔刮着他的心尖。
林默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能清晰地看到她颤抖的睫毛，还有眼底那个慌乱却又带着期待的自己。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心头猛地一沉，松开了环着她的手。
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些许缠绵的热气。林默别开视线，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厉害：“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晓棠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好。”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的影子，时而交叠，时而分开，像一场无声的拉扯。林默的手心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唇上似乎还萦绕着她的气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他知道，从这个吻开始，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