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
萧远山狐疑地打量着苏澈,“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阻我去路?若我没猜错,你是专程在乔三槐家等我的吧?”
苏澈坦然道:“不错。
我料定你会来杀害萧峰的养父母,特来阻止。
对两个手无寸铁的平民下 ** ,岂是大丈夫所为?你说呢,萧远山前辈?”
被道破身份的萧远山脸色骤变,惊骇道:“你怎会知晓我的身份?”
苏澈冷笑道:“方才你所使的少林大力金刚指,真当无人识破?你和慕容博躲在藏经阁偷学武功之事,其实早被人看在眼里,只是懒得理会罢了。”
提及那位深不可测的扫地僧,苏澈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此人修为之高,恐怕已突破宗师境界,否则也不会让后期的萧峰都毫无招架之力。
“胡说八道!”
萧远山厉声道,“少林那群伪君子岂能发现我的行踪?定是你从别处得知我的身份,在此危言耸听!”
苏澈漠然道:“信不信由你。
今日拦你,只为不让萧峰背负不孝骂名。
若你还顾念父子之情,就别再打乔三槐夫妇的主意。”
“他们不配做峰儿的父母!”
萧远山突然双目赤红,状若疯魔。
“不好!”
苏澈见其体内戾气暴走,急忙闪至其身后,出手封住他几处要穴。
随即取出一套银针——这正是他得自平一指真传后,特意备下的医具。
萧远山瞪着苏澈手中的银针,满眼戒备:你想做什么?有种解开我的穴道,老夫定要与你决一死战!
闭嘴!想活命就别出声。”苏澈冷喝一声,手中银针泛起寒光,八十一根银针依次刺入萧远山周身大穴。
随着银针入体,萧远山眼中的暴戾之气渐渐消退。
苏澈纵身跃起,悬于萧远山头顶,掌心涌出冰蓝色真气,源源不断注入其体内。
......
一个时辰后,面色苍白的苏澈收功落地。
他仔细检查银针后盘膝调息,运转北冥神功与九阴真经恢复内力。
待真气恢复三成,苏澈起身拔针。
最后一根银针取下时,萧远山缓缓睁眼,目 ** 杂地望着眼前的白衣青年。
多谢贤侄相救。”萧远山郑重行礼,看在峰儿面上,乔三槐夫妇的性命我可以放过。
但其他人......
随你。”苏澈收起银针,不过你体内的隐患只是暂时压制。”话音未落,人已飘然远去。
望着苏澈消失的方向,萧远山摸了摸右臂的剑伤,苦笑道:这小子......那处贯穿伤分明是故意不治。
......
半月后,信阳城中。
钟灵拽着苏澈的衣袖撒娇:苏哥哥,人家饿啦!先去吃饭再去小镜湖好不好?
苏澈轻笑着捏了捏钟灵 ** 的脸颊:走吧,先填饱肚子再去小镜湖。”见钟灵确实饿了,他不再耽搁,随意选了家客栈带众人进去。
几位客官快请进!店小二殷勤地迎上来,引他们在大堂落座,不知几位想吃些什么?
不必介绍了,直接上几道招牌菜。”苏澈打断小二的推荐,抛去一锭银子,再来壶好酒,剩下的赏你了。”
好嘞!马上就来!小二咬了下银锭,眉开眼笑地奔向厨房。
不多时,热腾腾的菜肴和美酒便呈了上来。
小二恭敬道:各位慢用,有事随时吩咐。”
突然客栈门口传来 * 动。
苏澈抬眼望去,只见一名紫衣少女惊慌失措地跑进来,似乎在躲避追捕。
这少女约莫十四五岁,肤若凝脂,明眸皓齿。
一袭紫衫衬得她娇俏灵动,即便神色慌张也掩不住那股机灵劲儿。
苏澈注意到她与阿朱相似的容貌,心中一动:这不是阿紫吗?
系统,查看此人信息。”
叮,姓名:段阿紫!身份:星宿派**,大理郡主!修为:三流巅峰!
果然是她,不过出现得比预期早了些。”苏澈虽觉意外却未深究。
那丫头肯定在附近,给我搜!门外传来的喝令吓得阿紫脸色发白。
她慌乱四顾,目光触及阿朱时忽觉亲切。
阿朱虽不知其身份,也对这姑娘心生好感,悄悄指了指柜台后方。
阿紫会意,立即躲了进去。
很快,几个异域打扮的凶悍男子闯进来,粗暴推开阻拦的小二。”你们可曾看见个穿紫衣的丫头?为首者恶狠狠问道。
紫衣姑娘?方才转了一圈就往那边去了。”阿朱随手一指。
苏澈有些诧异阿朱会相助素不相识的阿紫,便暂时按兵不动。
领头的正是摘星子,他满脸狐疑地嚷道:我怎么没瞧见?你少糊弄本大爷!
苏澈眸中寒芒乍现,正要出手教训这个狂妄之徒,身旁的王语嫣却轻轻握住他的手,微微摇头。
苏澈虽不解其意,还是暂且按捺住杀意,但若摘星子再敢放肆,定叫他血溅当场。
是你非要追问,爱信不信。”阿朱说罢不再理会他们,见苏澈酒杯见底,又为他斟满美酒。
摘星子环顾四周,确实寻不到阿紫踪迹,只得悻悻地带人离开。
就在他们转身之际,数枚毒针破空而来,三名星宿派 ** 应声倒地,顷刻间毒发身亡。
好玩!太好玩啦!阿紫从柜台后蹦跳而出,拍手笑道,既能骗过他们,还能在背后放冷箭,简直妙极!
少女银铃般的嗓音与阿朱有七分相似,却更显娇俏。
苏澈闻言摇头失笑,倒未出言责备——这丫头自幼在星宿派长大,耳濡目染尽是阴毒手段,行事全凭喜怒,天真外表下藏着致命毒蝎般的性子。
摘星子对同门之死浑不在意,只想擒住阿紫向丁春秋交差。
奈何阿紫诡计多端,几个回合便让他中了剧毒,只得狼狈逃窜。
蠢货!阿紫得意洋洋地掸去手上毒粉,就这点本事还想抓本姑娘?
木婉清等人见她手段狠辣,皆蹙眉不语。
阿紫却心情大好,眼珠一转凑到阿朱跟前:漂亮姐姐真好,我最喜欢你啦!
眼见她要挽住阿朱手臂,苏澈闪电般扣住她手腕:先把手上毒粉洗干净——你忘了刚才是谁帮你解围?
阿紫低头看见掌心残留的毒粉,难得露出窘态。
她本无加害之意,确是一时疏忽。
但苏澈的态度让她恼羞成怒:哼!无趣的家伙!看在姐姐面上不与你计较!说罢扭头便走。
她刚迈出两步,眼前倏忽闪过一道身影。
阿紫惊得连退数步,跺脚娇叱:你做什么呀!
苏澈嘴角微扬,轻声道:阿紫,这是要去哪儿?
......
......
你怎么知道我叫阿紫?阿紫闻言大惊失色,以为苏澈是星宿老怪派来捉拿她的,手中毒针乍现,朝苏澈射去,自己则借机向外逃窜。
哼,想抓我?痴人说梦!
苏澈随手一挥,毒针纷纷落地。
他身形一闪便拦在阿紫面前,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拎回客栈。
放开我!你这个坏蛋!阿紫惊慌失措,方才的得意荡然无存,拼命挣扎却徒劳无功,转眼间就被带到阿朱等人面前。
见阿紫这般模样,苏澈眼中掠过一丝玩味:别闹了,我是你姐夫,与丁春秋那老东西毫无干系。”
啊?你不是来抓我的?阿紫顿时停止挣扎,满脸困惑地望着苏澈。
苏澈笑着将她放下:丁春秋算什么东西,也配差遣我?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姐夫。”
一旁的阿朱听到这个名字,又见其容貌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立刻明白这是自己的妹妹。
听闻苏澈自称姐夫,不由得双颊绯红。
虽然知道苏澈指的是作为木婉清夫君的身份,但这话听在耳中,却让她心头小鹿乱撞。
阿紫站稳后仔细打量苏澈,见他气度不凡,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这确实是她见过最出色的男子,远胜星宿派那些庸碌之辈。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胡说什么!我无亲无故,哪来的姐夫?再胡说我就用毒针扎你!
这话听得阿朱心如刀绞。
想到妹妹在星宿派长大的经历,她顾不得羞涩,上前将阿紫紧紧搂住:阿紫,我真是你姐姐啊!
被抱住的阿紫浑身一僵,却意外地收起了毒针,似乎生怕伤到对方。
苏澈见状安心落座,静观姐妹相认。
望着眼前与自己容貌相似的女子,阿紫想起初见时的亲切感,此刻见她泪眼婆娑,心中莫名酸楚,一个念头油然而生:她...真是我姐姐?
阿紫猛地摇头,驱散脑海中荒谬的念头,眼中交织着期待与怨恨,一把推开阿朱:胡说什么!我哪来的姐姐?再敢骗我,小心我的毒针!
阿朱泪水涟涟,却毫无责备之意,反而满心愧疚。
苏澈将二人神情尽收眼底,抬手夺过阿紫的毒针:阿紫,你确实是阿朱的亲妹妹。
先别急着否认,听我说完。”
你们姐妹都是阮星竹所生。
十几年前,她遇上大理段氏的段正淳,被其 ** 倜傥所迷,这才有了你们。
可惜那段正淳薄情寡义,四处留情,连你们母亲怀孕都不知晓。”
阮星竹因未婚生子被逐出家门,独居小镜湖。
她一介弱质女流,无力抚养两个孩子,只得忍痛将你们送走。
临别时在你们肩头刻下字,各留一把金锁为证。”
只是你们命运迥异——阿朱被慕容家收养,虽为婢女却未受苦;而你流落星宿海,成为星宿派 ** ,其中艰辛唯有自知。”苏澈娓娓道来,将前因后果说得分明。
阿紫如遭雷击,呆呆望着泪眼婆娑的阿朱,半晌才颤声道:你...真是我姐姐?
阿朱含泪取下颈间金锁:你看,这对金锁就是证据。”只见阿朱的金锁刻着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阿紫的则刻着湖边竹,盈盈绿,报平安,多喜乐。
两相对照,正暗含她们母亲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