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那年,玄熠一直犹犹豫豫不敢表露心意,渊阙也是没法了,”真怂。”利用毕业聚会,渊阙准备把玄熠灌醉,直接办了他,以为这次终于可以占据上风,结果……
渊阙喝着饮料,余光里全是玄熠的影子——那人正被同学围着碰杯,耳尖泛红还在温和地笑,连拒绝代酒都软乎乎的,半点没察觉自己早成了某人的“猎物”。
渊阙比他们都小,酒是不可能让他喝的,所以都落到了玄熠的头上。
酒瓶在桌上磕出轻响时,玄熠终于撑不住,手肘抵着桌面,额头轻轻搭在手臂上,连呼吸都带着很重的酒气。
渊阙心里一紧,刚要伸手扶他,就见玄熠慢悠悠抬起头,眼神蒙着层水雾,脸颊红得能滴出血,连平时清明的眼尾都泛着软乎乎的红。
他盯着渊阙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攥得很紧,像抓着根救命稻草。
“渊阙……”玄熠的声音发飘,还带着点委屈的鼻音,“刚才那杯……不好喝。”
周围同学还在吵吵着碰杯,渊阙怕他被撞到,赶紧把人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不喝了不喝了,我们回家。”
“回家?”玄熠眨了眨眼,眼神更迷糊了,却突然凑过来,鼻尖蹭了蹭渊阙的脸颊,带着冰凉的啤酒气,“回、回哪个家?我们……不是早就住一起了吗?”(他们来到帝都就住一起了。)
这话让渊阙的脸瞬间烧起来,他赶紧按住玄熠的肩膀,怕他再做出更亲昵的动作,压低声音哄:“是是,回我们住的地方,我现在就带你走。”
可玄熠却不撒手,反而得寸进尺地往他怀里靠,下巴抵在他的锁骨上,声音黏糊糊的:“你刚才……”
话没说完,玄熠的头就又垂了下去,呼吸渐渐平稳,显然是彻底醉过去了。渊阙僵在原地,怀里人的温度烫得他心口发颤。
电梯门刚合上,玄熠就借着酒劲往渊阙身上靠了靠,温热的掌心看似随意地搭在对方腰侧,指腹却悄悄摩挲着布料下的腰线。
渊阙被他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耳尖发红,刚想开口问“还好吗?”就被玄熠用指节抵在了唇上。
“别说话,”玄熠的声音带着酒气的沙哑,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等会儿,听我的。
快到房间时,玄熠突然停下脚步,晃了晃脑袋,像是想看清什么,却反而更晕了,身子一歪差点栽倒。
渊阙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腰,刚想开口问,就见玄熠抬起头,眼神蒙着层水雾,却直直地看向他,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下巴:“你……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他的指尖带着酒后的温度,触碰到皮肤时,渊阙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赶紧偏过头避开,声音有些发紧:“风、风吹的,快上楼了。”
说着就想扶着人继续走,可玄熠却不肯动,反而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把人拉得更近。
“别走……”玄熠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黏人,“我有点晕……再抱会儿……”
渊阙僵在原地,能清晰地感受到玄熠贴在自己胸口的温度,还有对方身上淡淡的酒气混着洗衣液的清香。
他喉结滚了滚,轻轻拍了拍玄熠的后背:“好,抱会儿,不着急。”
抱着抱着玄熠就把渊阙抵在了墙角,渊阙这才看清楚玄熠的脸,看着玄熠近在咫尺的脸,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眼底哪里有半分醉意?分明是清醒得很。
“你没醉?”渊阙的声音有些发颤,原本谋划好的“掌控局面”,此刻倒像自己成了待宰的猎物。
玄熠的气息落在渊阙耳侧,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颤,那句“阿渊,你喜欢我吗?”像羽毛似的扫过,尾音还没散,他就看见少年的喉结滚了一下。
渊阙抬眼时,眼底盛着比往日更亮的光,没有半分犹豫地回视着玄熠:“哥,我等这一天很久了。”声音不算大,却字字都落得扎实。
玄熠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想往后退半步,话也跟着涌到嘴边:“可是阿渊,你还小,我……”可“我”字刚出口,手腕就被少年攥住了。
渊阙没给玄熠把话说完的机会,手指扣住他的后颈微微用力,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灼热温度,直接吻了上去。
唇瓣相触的瞬间,玄熠能清晰感觉到对方指尖的微颤,还有那股不容拒绝的急切。
渊阙的吻算不上熟练,甚至带着点少年人独有的莽撞。他一手扣住玄熠的后颈,不让人有后退的余地,另一只手攥着对方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唇齿相触的瞬间,玄熠能清晰感受到少年微微发颤的睫毛扫过自己的脸颊,还有那句没说完的“你还小”被彻底堵在喉咙里的闷响。
最初的怔忪过后,玄熠指尖先一步回拢,轻轻覆在渊阙扣着自己后颈的手背上,温度比少年的微凉,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安抚。
他没有推开,反而微微倾身,舌尖极轻地扫过渊阙的唇瓣,带着几分成年人的温柔试探。
原本攥着他手腕的力道不自觉松了些,渊阙的呼吸明显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玄熠顺势将人往自己身前带了带,另一只手轻轻托住渊阙的下颌,拇指摩挲着少年泛红的唇角,吻的节奏渐渐慢下来,褪去了最初的莽撞,多了几分辗转的耐心。
直到渊阙的身体开始微微发僵,指尖无意识地抓紧玄熠的衣摆,玄熠才稍稍退开半寸,鼻尖蹭了蹭他的额头,声音带着刚吻过的哑意:“阿渊,慌什么?”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却也藏着不容错辩的掌控。
渊阙被那句“慌什么”问得耳根发烫,刚想偏头躲开,下巴却被玄熠轻轻捏住,被迫重新对上那双盛着温柔的眼。
”阿渊,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