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街道上,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压抑的咳嗽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劫后余生的微弱哭喊。
炭治郎拄着刀,剧烈喘息,背后的衣衫被冷汗浸湿。伊之助一屁股坐在地上,野猪头套歪斜,大口喘着粗气。
善逸还抱着狯岳坐在原地。
富冈义勇发完呆,将收刀入鞘,快步走到盘膝压制毒素、脸色青紫的宇髓天元身边,再次出手,以精纯的水之呼吸力量帮他疏导、压制体内残存的剧毒。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却训练有素的脚步声从街道尽头传来。
“天元大人!”
“宇髓大人!”
“炭治郎!善逸!伊之助!”
三个穿着干练、容貌美丽却带着焦急神色的女子,带着一群身穿黑色制服、背负药箱和担架的“隐”部队成员,如同及时雨般冲入了这片修罗场。正是宇髓天元的三位妻子——须磨、雏鹤、槙於!
“老婆们……”宇髓天元看到她们,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咧嘴想露出一个华丽的笑容,却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天元大人!”须磨第一个扑过来,看到宇髓天元青紫的脸色和满身伤痕,眼泪瞬间涌出,“您伤得好重!这毒……”
“别哭哭啼啼的!快救人!”雏鹤虽然眼中也含着泪,但声音却异常冷静果断,指挥着隐部队,“快!重伤员优先!那个黑发的!快抬上担架!小心他身上的伤!”她指向善逸怀中的狯岳。
槙於则迅速检查着炭治郎和伊之助的伤势,动作麻利地处理着他们身上的割伤和瘀伤,目光不时担忧地看向了想把狯岳抬上担架,却被拒绝的隐。
隐部队成员训练有素地分散开来,熟练地为伤员止血、包扎、喂服应急药物。空气中弥漫的紫藤花香,驱散了最后一丝血腥和腐朽的气息,带来劫后余生的安宁。
炭治郎被槙於包扎着手臂的伤口,目光却紧紧盯着被善逸打横抱抱走的狯岳,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敬意。伊之助则大大咧咧地任由隐处理伤口,目光好奇地打量着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确认宇髓天元的毒素暂时被压制住后,默默地走到一边,深蓝色的眼眸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和劫后余生的众人,最后落在被抱走的狯岳身上,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澜。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守护着这片刚刚结束血战的残破之地。初升的朝阳,终于撕破了漫长的黑夜,将金色的光芒洒落在满目疮痍的吉原街道上,也洒落在幸存者们疲惫却带着希望的脸上。
“喂!老婆们!”宇髓天元在须磨的搀扶下勉强站起,尽管脸色依旧难看,却努力挺直腰板,对着忙碌的妻子们和隐部队,用他标志性的大嗓门喊道,试图驱散沉重的气氛,“看到了吗!这就是华丽的胜利!虽然过程不够华丽,但结果足够华丽!回去之后,一定要给我准备最华丽的庆功宴!听到了吗!”
他的声音在晨光中回荡,带着劫后余生的豪迈,也带着对未来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