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血液中似乎流淌着一种看热闹的基因,这种基因驱使着我们像被磁石吸引一般,迫不及待地冲出教堂,想要一探究竟,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刚踏出教堂的大门,我们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人群中央似乎有两个人正在激烈地争吵,甚至动起了手。
走近一些,我们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身穿笔挺西装的绅士和一个身着厨师服的人正在厮打在一起。
那绅士满脸怒容,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thats fucking shit!(真他娘狗屎)how can the food cooked by you son of a bitch taste so bad?(你这狗杂种做出来的菜怎么能这么难吃?)”
话音未落,那绅士便一把将自己的领带往后一甩,露出了他那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
紧接着,他毫不留情地抡起拳头,如狂风暴雨般狠狠地砸向那厨师的脸。
那厨师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会突然动手,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他虽然试图用手去抵挡,但在那绅士的猛力攻击下,根本无济于事。
几轮下来,那厨师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脸是血,身体也像一滩烂泥一样软倒在地,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声,进气少出气多,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甚至旁边还有带英警察在围观,直到那哥们泄完愤以后才上去装模作样的将他拉开。
不是?人家不就是饭做的难吃了点,不至于把人打得半死吧?
我吞了口唾沫,觉得这英国的风土人情疑似有些太暴躁了。
殊不知接下来我会理解这位先生的做法……
看完热闹的我们肚子更饿了,决定在教堂附近就近找一间餐厅填填肚子,吃完后再回去等教会总部来人。
我们走进一家看起来颇为整洁的餐厅,其装修风格给人一种十分典雅的西式感觉。
我们几个人在餐厅里转了一圈,最终找到了一个还比较满意的位置,然后坐下来开始点餐。
“牛排腰子派?嗯,来一份吧。”
我看着菜单说道。
“香肠土豆泥?这个也不错,来一份。”
我接着说道。
“这炸鱼薯条是什么玩意儿?我可不要。”
我对这道菜毫无兴趣,于是毫不犹豫地将它从菜单上划掉了。(剔除掉了唯一能下嘴的东西)
“圣诞布丁,听起来挺有意思的,来一份尝尝吧……”
没过多久,我们点的菜就陆续被端上了桌。
我拿起餐具,准备先尝尝那根香肠。我用叉子叉起一块香肠,放进嘴里,然后轻轻咀嚼了几下。
然而,就在我嚼了几下之后,一股强烈的不适感涌上心头,我差点就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那香肠的口感简直糟糕透顶,又老又柴,就像是在嚼一块干巴巴的树皮一样。而且,它的味道更是让人难以形容,又咸又腥又骚,还夹杂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实在无法想象,这种如同羊尾油腐烂般的死尸恶臭竟然会是从一块该死的英国香肠里散发出来的。
如果不是我自己亲自点的这道菜,我恐怕都会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点了这道菜来谋害我的味蕾。
再尝尝其他的菜,结果却让人更加失望,这些菜肴无一例外都糟糕透顶,每一口都让人难以下咽。
那牛排腰子简直就是从皮革厂里拉出来的千锤百炼的鳄鱼皮鞋,不仅质地坚硬,而且味道怪异。
我把它放入口中咀嚼时,感觉就像是在被纪晓岚考验我是否有资格被称为铁齿铜牙,那口感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而那圣诞布丁的味道更是浓烈得惊人,就像是往一大盆白兰地里灌了数不清的工业糖精。
刚一入口,便是一阵猛甜袭来,然而仅仅一秒之后,那股甜味就迅速转化为疯狂的苦涩,最后还留下了如同工业酒精入喉般的灼烧感。
这道菜或许算不上一道好菜,但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十足的好燃料。
我忍不住抬起头看了看其他同伴,只见他们也都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表情,显然对这些食物也同样难以接受。
尤其是张孝峰,他尝了一口牛肉后,直呼这头牛死得冤枉,仿佛这头牛在天之灵都在哭诉着自己遭受的不公待遇。
他甚至恨不得立刻用符请出老子骑的青牛来,为这头牛主持公道。
黄爷仅仅是闻到那香肠的味道,就已经被吓得不敢下嘴了。
那股腥臊之气如同一股洪流般向它涌来,甚至比它这黄鼠狼所放出来的屁还要难闻数倍。
再看那钱愣子,平日里总是嚷嚷着肚子饿,仿佛永远也吃不饱似的。
然而,就在他尝了一口那香肠之后,竟然毫不犹豫地直接将桌子给掀翻了!
他怒不可遏地咆哮着,扬言要把厨师狠狠地揍一顿,一直打到他娘的肚子里去,让他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习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厨子。
而doro呢?
她在吃了一块香肠之后,脸色就一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绿色,仿佛被那股难闻的味道给彻底打败了。
她那憋得流泪却又舍不得浪费粮食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疼不已。
只见她嘴里鼓鼓囊囊地塞着一大块香肠,想要咽下去却怎么也做不到,想要吐出来又怕浪费了食物……
最终在我的劝说下她终究还是吐了出来……
此时此刻,我突然间对那位绅士的愤怒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如果换作是我吃了这样的食物,恐怕也会像他一样,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吧。
想到这里,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招呼服务员结账。
我怕再等一会儿大家伙就要按耐不住地冲进后厨把那做出如此一桌令人作呕的食物该死的英国厨子从里面拉出来活活打死了。
看来在这个地方找一家好吃的餐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只能继续饿着肚子等待教会总部的人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