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城第二十八日的傍晚,夕阳把新城的三丈高墙染成暖金,灵田的稻穗泛着淡金微光,收工的哨声刚落,各族的人就扛着工具往篝火旁聚 —— 石肤族的汉子们擦着玄铁石锤上的灰,人族工匠放下手里的木尺,兔耳族箭手收了箭囊,连张老栓都提着刚采的灵草,孙老药推着熬好的灵草汤陶桶,满满当当围了三圈。
“新城的墙够高了,粮库满了,匠作坊、学堂也有了,该给咱们的家起个名字了!” 李猛端着陶碗,率先开口,篝火的光映在他脸上,满是笑意,“这名字得让大伙都满意,既得像咱们的城墙一样结实,又得藏着咱们盼好日子的心思。”
话音刚落,石壮就把玄铁石锤往地上顿了顿,震起细火星:“俺觉得名字得‘硬气’!像咱们的城墙、凿石斧似的,叫着就有劲儿,让魔族听了都发怵!之前旧据点没正经名字,这回咱们的家,得叫个能传下去的!”
“硬气是得有,但也得有‘新生’的意思!” 阿明放下陶碗,指了指不远处刚立起的住房架,“咱们从旧据点搬来,盖新屋、种新稻、造新工具,都是新的开始,名字里带个‘新’字才好,忘不掉咱们一起建家的不容易。”
兔山摸了摸箭囊上的淬灵箭,目光扫过城墙上的箭垛:“俺盼着这城能安安稳稳的,箭手在垛子里值守不用提心吊胆,孩子们在学堂上课能安心,名字得有‘稳’劲儿,最好还能沾点灵田的生气 —— 毕竟有粮吃、有安稳住,才是好日子。”
鹿伯这时从灵田方向走来,手里攥着一把成熟的肥羊草,叶子上还沾着露水:“俺们鹿鸣族靠山林过日子,最懂‘生机’的金贵。你看这灵田的稻子快熟了,牧场的草长得旺,云瑶丫头的灵气养着满城的活气,名字里要是能藏着‘生机’的意思,往后日子准能越来越旺。”
张老栓蹲在篝火旁,把手里的灵草放进陶碗,浑浊的眼睛亮起来:“俺这辈子种了几十年稻,最盼的就是‘夏收’—— 夏天一到,稻子黄了,粮囤满了,一家老小就能吃上白米饭。要是名字里带个‘夏’字,既沾着灵田的丰收气,又透着暖和劲儿,比啥都好。”
这话让云瑶眼前一亮,她指尖凝出一缕淡青灵气,在空中绕出 “夏” 字的轮廓:“‘夏’字好!灵田的稻子要在夏天收割,城墙边的灵草夏天长得最茂,连咱们的灵气在夏天都更鲜活 ——‘夏’就是生机,就是踏实的收成。再加上阿明说的‘新’字,‘新夏’,新的家园,夏的生机,多好!”
“新夏!新夏城!” 蕨蓝跟着念了两遍,笑着编了根灵草绳,上面系了片稻叶,“这名字念着顺口,写着也好看,以后咱们编草帘、绣门帘,都能把‘新夏城’三个字绣上去,走到哪都知道是咱们的家!”
孩子们最先欢呼起来 —— 阿牛举着小木弓,围着篝火跑:“新夏城!俺的家叫新夏城!以后俺要在城墙上刻这三个字!” 丫丫抱着灵草兔,跟着喊:“新夏城有学堂、有灵田,还有能站人的箭垛,俺喜欢这个名字!”
各族的人也跟着点头,石壮拍着大腿:“‘新夏’好!又硬气又有生气,像咱们的城墙似的,又高又结实,还能养着满城的活气!” 兔山端起陶碗:“就叫新夏城!以后守城,俺们箭手在垛子里喊一声‘新夏城在’,魔族听了都得退!”
李猛见大伙都认可,举起陶碗往中间凑:“那咱们就定了!咱们的新城,叫‘新夏城’!盼着这城能护着咱们,夏天有稻收,冬天有暖屋,再也不用怕魔族,再也不用颠沛流离,好好过安稳日子!”
“好!新夏城!盼好日子!” 所有人都举起陶碗,灵草汤的清甜在空气中散开,碗沿碰在一起,“叮” 的脆响混着欢呼,飘向远处的城墙 —— 箭垛里的小油灯已亮起,光带绕着城,像给新夏城系了圈暖带。
张老栓喝了口汤,望着灵田的方向,嘴里念叨着:“等稻子熟了,俺要第一碗新米,端到新夏城的粮库前,给这城敬一碗,谢谢它给咱们遮风挡雨。” 云瑶也笑着说:“明天我就用灵气在城墙正门的石牌上写‘新夏城’三个字,让进出的人都能看见,都能记着咱们的家。”
夜色渐深,篝火还旺着,孩子们围着篝火喊着 “新夏城”,石肤族的汉子们哼起了新编的调子:“新夏城,城墙高,灵田稻子黄,魔族不敢来,日子节节高哟!” 人族工匠们则在一旁商量,要在学堂的石板上刻 “新夏城” 三个字,教孩子们认自己的家名。
城墙上的箭垛灯火连成一片,灵田的稻穗在晚风里轻晃,粮库的木门锁得严实,匠作坊的铁砧还透着白天的余温 —— 这座刚被定名 “新夏城” 的家园,已渐渐有了安稳的模样。所有人都知道,这名字不是简单的称呼,是他们一起劈石、砌墙、抗魔、种稻换来的承诺,是往后日子里,“有家可归、有粮可吃、有安稳可盼” 的底气。
月光洒在 “新夏城” 的土地上,温柔地裹着城墙、灵田与篝火旁的人们,像是在回应这份沉甸甸的期盼 —— 往后的日子,定如 “新夏” 之名,满是新生与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