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还沾在广场的石板上时,马大壮已经扛着软藤条蹲在灵泉边 —— 昨天从空地回来,他就琢磨着编箩筐,夜里翻来覆去想步骤,一早便拉着阿禾来泡藤条:“阿禾姐,这软藤条得泡软了才好编吧?灵泉水润,泡出来准柔韧!”
阿禾笑着点头,把藤条分成粗细两堆,粗藤条放进灵泉边的石槽里,细藤条则浸在浅盆中:“粗藤编筐底和筐帮,得泡半个时辰,让纤维变软不容易断;细藤编花纹和筐沿,泡刻钟就行,太湿了不好捏形。” 她还特意在石槽里加了点磨碎的驱妖草,“淡淡的气味能防小虫子,编好的筐子不容易蛀。”
消息传开,妇人们先围了过来 —— 阿莲揣着剪刀,阿禾媳妇拎着粗布巾,都想学着编:“以前用陶罐装菜,总怕摔了;用旧布包粮,还漏渣,要是有藤筐,可省不少事!” 孩子们也凑过来,小宝蹲在石槽边,看着软藤条在水里轻轻晃,好奇地问:“阿禾姐,编出来的筐子能装小羊羔吗?”
“等编个大的,就能装小羊羔的干草啦!” 阿禾笑着揉了揉小宝的头,见藤条泡得差不多了,先捞起一根粗藤,坐在石凳上演示:“编筐底要先摆三根粗藤当‘经’,间距匀着点,再拿藤条绕着‘经’编‘纬’,每绕一圈都要拉紧,这样底才结实。”
她手指灵活地穿梭,粗藤在手里渐渐盘成圆形,没一会儿,一个巴掌大的筐底就编好了。马大壮看得心痒,也捞起粗藤学着编,可刚绕两圈,藤条就松松垮垮,惹得大伙笑:“大壮,你别用蛮力拽,得顺着藤的纹路绕!” 阿禾走过去,手把手教他调整藤条间距,“你看,这样拉紧,底才不会塌,装重物也稳。”
妇人们学得快,阿莲很快编好了第一个小藤筐,筐沿还编了圈简单的花纹;阿禾媳妇则编了个中号的,说要用来装灵田摘的白菜;马大壮笨手笨脚编了半天,总算弄出个歪歪扭扭的筐底,却也乐呵:“俺这筐底虽丑,却结实!以后用来装羊饲料,准没问题!”
孩子们也没闲着,小木帮着递细藤条,小宝则把编好的小藤筐摆在旁边,按大小排好队,像列小方阵:“这个小的装浆果干,中号的装白菜,大的装谷子!” 老周路过,看着排得整齐的藤筐,笑着在账本上记:“用兔耳族软藤条编筐,已完成大小共八只,待晾干使用。”
晌午时分,第一批藤筐终于编好了 —— 有装粮的大筐(能装半袋谷子),有装菜的中筐(正好放一颗白菜),还有装零嘴的小筐(能揣在怀里装浆果干)。阿禾把藤筐摆在灵泉边的石板上晒,阳光洒在浅绿的藤条上,泛着温润的光,风一吹,还带着淡淡的草木香。
傍晚,藤筐晾干了,大伙立马派上用场 —— 阿禾媳妇拎着中号藤筐去灵田,一次就装了三颗白菜、两把萝卜,比以前用陶罐多装了一半,还不用怕摔;老周用大藤筐装谷子,往粮仓里搬时,藤筐透气,谷子不容易闷坏,比用布包方便多了;马大壮则拎着自己编的 “丑筐” 去羊圈,装了半筐干草,往小羊羔的窝里送,软藤筐轻,他一只手就能拎着,嘴里还念叨:“以后喂羊不用抱干草捆了,这筐子正好!”
最开心的是孩子们,小宝捧着小藤筐,里面装着几颗野栗子,跟着老周去学堂,时不时掏出一颗剥着吃;小木则用小藤筐装自己捡的小石子,说是要给兔耳族的小娃当礼物,“下次见面,俺用藤筐装石子,比用手捧方便!”
夜里,广场上的藤筐都收进了储物屋,摆得整整齐齐 —— 大筐摞在下面,中筐和小筐放在上面,像一座小小的 “藤筐山”。马大壮摸着自己编的 “丑筐”,越看越顺眼:“下次兔耳族再来,俺得谢谢他们送的软藤条,这筐子比啥都实用!”
阿禾坐在灶房边,借着油灯的光,还在编新的藤筐 —— 这次想编个带提手的,方便拎着去灵田。她想着,等编够二十只,每个住处都分两只,装粮装菜更方便;再编几只小的,下次给兔耳族带过去,让他们也能用着顺手。
夜风里,灵泉的水声轻轻响,储物屋的藤筐透着淡淡的草木香。大伙都知道,这一只只藤筐,不只是用软藤条编的物件,是家园劳作更便利的证明,是两族互助情谊的延伸 —— 有了这些藤筐,装粮不用愁漏,装菜不用怕摔,连喂羊都省了力气。而这份便利,会像藤条的纹路一样,慢慢织进家园的日常,让日子过得更顺、更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