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还没从匠作坊的防雨棚上滴落,里面就传来了 “叮叮当当” 的声响 —— 阿明正帮老铁头递铜片,昨天刚学了磨刃的技巧,今天特意来得早,想多练会儿。可他手忙脚乱间没抓稳铜片,锋利的边缘划过掌心,一道血痕瞬间冒了出来,鲜红的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在青石处理台上,晕开一小片红。
“嘶 ——” 阿明倒吸口凉气,赶紧用另一只手按住伤口,老铁头放下铁锤,刚要喊人去叫老药头,就见云瑶从灵植区方向走来,手里还提着刚采的驱妖草,见这情景,脚步立马加快。
“别动,我看看。” 云瑶走到阿明身边,轻轻拉开他按伤口的手 —— 那道口子不算深,却还在渗血,边缘有些红肿。她想起这几天巩固修为时的感受:灵气运转比以前顺畅百倍,指尖能清晰感受到灵气的温热,像握着一团柔软的暖光,这是突破 “炼气境” 的征兆,只是她还没试过灵气的其他用途。
“云瑶姐,我去叫老药头吧,这点小伤不碍事。” 阿明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这点伤口麻烦云瑶不值当。可云瑶却摇了摇头,指尖缓缓凝出一缕淡青色的灵气,比以往更凝练,也更透亮,像裹着一层细碎的光:“我试试用灵气帮你止血,老药头年纪大了,能少跑一趟是一趟。”
老铁头和阿明都没说话,只是盯着云瑶的指尖 —— 那缕灵气慢慢落在阿明的伤口上,没有丝毫刺痛,反而传来一阵温和的暖意,像浸在灵泉里一样舒服。云瑶专注地引导灵气,让它顺着伤口边缘轻轻流转,一点点覆盖住血痕,她能清晰感受到,灵气正慢慢修复伤口的细小纹路,之前总在胸口卡顿的灵气,此刻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乖乖地跟着她的心意走。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阿明掌心的血就止住了,红肿也消了不少,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白印,摸上去连痛感都没了。“这…… 这就好了?” 阿明惊讶地张了张嘴,反复摩挲着掌心,不敢相信这么快就没事了,“比老药头的草药还管用!”
云瑶也松了口气,指尖的灵气缓缓散去,她能明显感觉到,突破 “炼气境” 后,灵气不仅能凝聚得更稳,还能主动作用于外界,不再只是单纯的防御或攻击。“应该是突破了境界的缘故。” 她笑着说,心里想起先贤的话,“修炼非为独强,为护家园”,原来灵气的用处,不止于打退妖族,还能在这些日常小事里,守护身边的人。
老药头听说这事时,正坐在广场上晒草药,他赶紧拉过阿明的手,仔细看了看那道白印,又摸了摸云瑶的脉搏,眼里满是欣慰:“好啊!这就是‘炼气境’的本事!灵气能外用治小伤,以后据点里再有人擦破皮、扭了腰,不用都麻烦我这老头子了,云瑶姑娘你就能帮着照料!”
消息很快传开,没一会儿,匠作坊周围就围了不少人。马大壮摸着自己刚好转的断臂,笑着说:“云瑶姑娘,要不你也帮我这胳膊顺顺灵气?总觉得还有点僵。” 云瑶点点头,指尖凝出灵气,轻轻按在马大壮的断臂处,温和的灵气顺着经脉游走,马大壮舒服地喟叹一声:“哎!就是这股劲!比揉按还管用,僵劲全散了!”
接下来的半天,云瑶没少帮着处理小伤 —— 帮老周揉了揉因弯腰浇水而酸痛的腰,灵气流转间,老周直起身时明显轻松了不少;帮小木处理了被野刺划伤的手背,没一会儿小木就又跑去灵泉边玩了;连老铁头因打铁而磨出茧子的手心,被灵气润过之后,都觉得舒服了许多。
李猛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踏实 —— 云瑶的成长,也是家园的成长。他走到云瑶身边,递过一碗灵泉水:“别太累了,灵气运转也需要歇着。” 云瑶接过水,喝了一口,笑着说:“我现在明白先贤说的‘情系大地,方得长久’了,能用灵气帮到大家,比单纯突破境界更开心。”
傍晚时分,云瑶坐在灵泉边,再次运转灵气 —— 突破 “炼气境” 后,灵气的范围也扩大了不少,她试着将灵气散开来,轻轻覆盖住灵泉周围的几株驱妖草,草叶瞬间变得更绿,驱妖的气息也更浓了。她知道,这只是突破后的开始,以后她还能探索灵气更多的用途,比如帮灵植区的作物长得更好,帮蓄养区的牲口少生病,让灵气真正融入家园的每一个角落。
广场上,阿明正跟其他青年炫耀自己的掌心,说着灵气治伤的神奇;老药头在给妇人们讲 “炼气境” 的好处,说以后能省不少草药;老铁头则在琢磨,能不能让云瑶用灵气帮着淬铜,让铜器更结实。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连晚风都透着股轻快的气息。
云瑶望着眼前的景象,握紧了手心 —— 灵气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力量,而是守护家园的力量;突破也不是她一个人的成长,而是整个据点的成长。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她的灵气还在,只要身边的人还在,这个家,就永远能温暖而坚定地走下去。月光洒在灵泉上,映着云瑶指尖淡淡的灵气光晕,像一颗守护家园的星星,明亮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