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师爷再次上台时,邀请了红军方面的军事负责人军神登台。
不过在这之前,他的目光在一个维持秩序的【普通】战士身上看了一会。
书法家不是不愿意登台,被公开处刑。
虽然第五次反围剿时,他已经不再参与军事指挥。
但是他么多的战士倒在的路上,他要承担这个责任的。
再说刘华强支援了他们那么多的物资,公开处刑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洪师爷在刘华强的示意下,还是请了军神上台。
“副总指挥,当年离开赣省的时候甘心吗?”
军神一脸悲痛:“当然不甘心!”
“还记得赣南的山山水水吗?”
军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都刻在脑里里了!”
“还记记得支持你们的父老乡亲吗?”
军神哽住了,想起最后一口粮食留给红军当军粮,把最后一个儿子送来队伍的赣省老乡。两眼通红的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永远铭记在心!”
台下负责维持秩序的两个团战士,一个是红一团,一个是红四团,他们都是从赣省出发,一路走到西北的。
此时想起了家乡的亲人,想起那些红色的岁月,就站在那里默默流泪。
“一首《十送红军》,由无名和小云雀童声合唱团带来,送给所有走过的红色战士!”
当无名带着八十个【小云雀】走出来的时候。
台下红军战士的眼泪,像是开闸的洪水泛滥而出。
此时的无名身穿一身浅灰色的粗布军装,头上戴着八角帽,上面还缝着用布做的五角星。
腿上打着绑腿,光着脚穿一双草鞋。
后面的八十名孩子也是同样打扮。
头戴八角帽,身穿粗布军长,穿草鞋打绑腿。
乍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红军战士,领着一群红小鬼。
军神一看就止不住泪目,刘华强那么有钱,他明明可以给他们换上新的,更漂亮的衣服。
可是他偏偏给无名和这群孩子,安排的都是带着补丁的粗布衣服,就连军装上的扣子,都是木头做的。
完全还原了当年他们出发时的场景。
这是在往他心里插刀子啊!
这个一个月前刚刚指挥红军战士,全歼了金陵方面的【天下第一军】的军神,这是已经涕泪横流。
想起那些倒在路上的战友,想起了留在雪山草地里的战友。
他多么希望现在的粮食和武器能送到那支队伍的手中,哪怕是一件棉衣、一张饼子,也可以救回一名战士。
台下的书法家仰天流泪:“这就是小陈说的【这波是冲着我们来的】吗?他们还未开口,我的心怎么就千疮百孔了?
看来我还是高估自己了,不知道这波【眼泪围剿】顶不顶的住。
小刘也真是的,专门找我们最薄弱的地方插刀子!”
不等台下的红军战士做好心理准备,台上的的八十名小云雀已经开口唱到:
“一送里格红军,
介支个下了山。
秋雨里格细雨,
介支个缠绵绵……”
一听到江西口音,两个团的红军战士很多就已经泣不成声了。他们大多是就是江西籍的,也有极其地方跑到江西参加红军的、
这种江西口音在他们的记忆中,代表着希望,代表着红色最茁壮成长的岁月!
“山上里格野鹿,声声哀号叫。
树树里个梧桐叶落完。
问一声亲人红军啊!
几时里格人马
介支个再回山?”
【哇~~~~】
台下的红军小战士哭成一片,当年红军出发时,老乡把最后一口粮食和最后一个儿子,都送到了队伍上。
所以队伍里有很多十一二岁的红小鬼。
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没有走下来里路程,但是也有很多人靠着草根树皮,靠着江西人的一股狠劲走下来了。
现在这些红小鬼大多都在红四团。
一句【几时人马再回山】,让他们想起了离开家乡那晚,父母家人站在路旁送别他们的场景。
这些还是孩子的红小鬼,此时被几句带着乡音的歌词,打的溃不成军!
这时的他们再也不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红色尖刀,而是一群普通的,离开家的孩子。
台上的无名开始了独唱:
“三送里格红军,介支个到拿山。
山上里格包谷,介支个金灿灿。
包谷种子,介支个红军种。
包谷棒棒咱们穷人掰!”
与刚才第一段清澈的童声不一样,这段无名的独唱用的是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嗓音。
听上去就和赣南的某个,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农民一样。
听在红军的干部战士耳中,就像是在问:“你们几时回来呀?你们种的包谷,我们都帮你们存着能,回来一起吃啊!”
这种心灵上的攻击谁能承受得住!
很多红军战士,已经顾不得维持秩序了,直接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台上的小云雀和无名一起合唱道:
“紧紧拉着红军手,红军啊~~~
洒下的种子介支个红了天!”
这回轮到维持秩序的人哭晕在地上,东北军和西北军对着这些年轻的战士又是拍后背,又是顺气掐人中的,也算是一种轮回。
书法家听到洒下种子红了天,就知道刘华强指的是留在南方各省的游击队。
这些红色的种子,在刘华强的武器弹药和粮食补给下,茁壮成长为一棵棵参天大树。
已经在南方占据了一席之地。
最早和刘华强接触的那支游击队,已经在沪上站稳了脚跟。
披着巡捕的外衣,已经发展到了一万多人!
这可是齐装满员、士气饱满的一万人。
另一支被刘华强亲自点将,去到川省发展的队伍更加了不得!
米丰带去的2500人的游击队,现在已经发展到了接近五万人的队伍。
要不是怕扩充太快,过于稀释部队的战斗力,有钱有枪有粮的米丰可以发展到二十万人。
不是川省人特别愿意当兵,而是那几个军阀把他们压榨的太狠了。
税收收到几十年以后,怪不得老百姓一听说造反,全都像潮水一样的向着游击队涌来。
书法家又想到,沪上的刘华强不是那位姓艾的教授,亲手种下的一颗红色的种子吗?
他们甚至都没有找到这位艾教授的具体资料,只从刘华强口中听说,那是一位极其爱国,极其推崇红色思想,和他这位书法家的教授。
刘华强对红色的好感,完全来源于这位教授,刘华强这个被他亲手种下的种子,已经成长为可以为红军提供胜利果实的参天巨树了。
书法家不知道,艾教授和刘华强自己都是他亲手播种下的红色种子。
也远远不会想到,一颗红色的种子,即使被浇灌的是魔修、吸血鬼这种邪恶养分,也只会长出一朵红色的向阳花!
接下来,无名河八十只小云雀,又用歌声把红军送过了坡,送过了五斗江。
维持秩序的战士实在太难了,每一句歌词都像是在帮他们回忆,当年离开时的情景。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扎在他们的心头。
“九送里格红军上大道,
锣儿无声鼓不敲鼓不敲。
双双里格拉着长茧的手,
心向里格黄脸脸在笑。
血肉之情怎能忘红军啊!
盼望里格早日介支个传捷报!”
这段合唱,无名和小云雀们明显情绪高涨了许多。
因为一个多月前那场大捷,使得全华夏都极大震惊,一支被追到西北的残兵败将,居然在几天之内,消灭了这个国家最精锐的军队。
他们红军就是要用这场大捷宣布,那支穷人的队伍是不可战胜的。
过去我们只有钢铁般的意志,你们都消灭不了我们;现在,我们有大量的钢铁,也有飞机大炮了!那么,你们有没有钢铁般的意志?
“十送里格红军介支个望月亭,
望月里格亭上介支个搭高台。
台高里格十丈白玉柱,
雕龙里格画凤放呀放光彩,
朝也盼来晚也想红军啊!
这台里格名叫介支个望红台。”
好嘛!
最后还要扎一把刀子!
窑洞里的几位,尽管在王雍一再提醒下,还是低估了这首歌的杀伤力。
两个团的战士大多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别说维持秩序了。
就连站都站不稳。
这个时候就再提组织成员的领导带头作用了,那些干部哭的比战士还狠,有几个哭到缺氧的干部,已经被西北军的士兵背下去了。
歌声结束时,红军战士已经没有几个能保持站立的了。不是瘫到椅子上,就是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的。
台上的无名和小云雀仍然没有下去,而是齐声朗诵起了一阙词: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书法家和红色战士为之精神一振。
怀着热切的眼神看着台上的人!
真就是让你哭就哭,让你振奋就振奋精神啊!
军神扭头看了一眼,已经被安排了一把椅子坐着的书法家。
“看来小刘真的很崇拜这个人,怪不得之前会给他写的书法作品一个字就一千根大黄鱼,今天又带领所有将士,叩拜他的【一统江山】。
小陈说刘华强按照商业那一套,给世界各国、国内各个势力,都画了一张关于价值与潜力的k线图。
我想凡是和他有关的,在刘华强那张图纸上,都是上涨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