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墨完全没想到被劫修追杀的会是宁知意。
还是被筑基期的劫修追杀。
宁知意是炼气九层,据说只差一步就可以筑基,但是在筑基期修士面前依旧毫无抵抗之力。
“还好,还没死。”
感觉到宁知意还有气息,只不过胸口正中被劫修重重拍了一掌,受到的冲击可想而知。
大宗门的弟子对于这种散修来说,还是太安逸了些,没有那么丰富的战斗经验,一不小心就中了招。
“要不要检查一下伤势?”
姜知墨有些犯难,这要是路人,自己拍拍屁股也就走了,根本不沾这点因果,但是同门,总得救一救。
只不过伤在胸口,又是师姐,姜知墨有些不好下手。
而且姜知墨对宁知意的印象非常不好,之前三番五次对自己动手,要不是自己实力强,或许早就被宁知意打成重伤,后来更是被她告到柳长老那里,走了一遍问心镜。
这娘们不是个好人。
想了想,姜知墨摸出一颗回春丹给宁知意服了下去,看宁知意嘴角溢出的鲜血,伤势恐怕不轻。
等一会药效吧,能不能活就看天意。
姜知墨来到劫修的身边,将那座莲花状的法器和大刀收了起来,又去检查劫修的储物袋。
“不愧是筑基期的修士,法器居然都是中品。”
中品法器,每一件都是几千灵石,这家伙身上竟然这么多。
“灵石只有十几块,还不错,都是中品。”
“聚气丹1瓶,要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劫修储物袋里还有几包看起来就是好东西的药粉,估计是迷药什么的,居然还有女修的肚兜。
劫修不仅劫财,还劫色?
“宁师姐,我可不仅仅是救了你一命啊!”
姜知墨翻到最后,又翻出一枚玉牌。
“七杀盟?”
“这是什么宗门?”
姜知墨没听人提起有叫七杀盟的宗门,不知道是宗门还是什么势力组成的联盟。
只是这样的话,加上刚才的无极门,这些劫修都不是散修,似乎有意在针对落星谷的弟子。
“敢摸老虎的屁股,胆子也太大了。”
姜知墨摇摇头,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有多大势力,但是仅仅只是对落星谷外门弟子下手,貌似没什么用,反而会惹来落星谷的怒火。
金丹期大修士别的宗门不一定有很多,但落星谷真的有不少。
除非这股势力有元婴期大能在坐镇。
这都不是姜知墨能操心的,不过能想象的到,等今天回谷之后,就知道到底多少落星谷弟子遭遇埋伏了。
一个炎爆将劫修尸体烧掉,姜知墨又来到宁知意身边,看到宁知意睫毛轻轻颤动,似乎非常难受。
中了筑基期修士一掌,不难受才怪。
眼见天都要黑了,姜知墨有心走掉,膳堂还等着自己身上的食材呢。
只是就这么将如花似玉的宁知意丢在这里,万一再来个路过的修士,哪怕是一只野兽,都够宁知意喝一壶的。
“罢了罢了,看在黄师姐的面子上。”
姜知墨又摸出一颗回春丹,刚才服了药也不见宁知意醒来,想再喂一颗。
谁知手刚碰到宁知意的嘴唇,宁知意眼睛慢慢的睁开。
“别杀我,我是落星谷弟子......”
宁知意醒来的第一件事就高呼一声,应该是想起来自己刚才的处境,脸上的神情十分紧张。
或许没有感觉到杀意,宁知意略微放下心来,四下扫视,不意外的撞上姜知墨的目光。
“登徒子,你怎么在这里!”
宁知意大怒,这个将自己全身都看光,还三番五次侮辱自己的登徒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他救了自己......
可是刚才那个劫修是筑基期啊!
是了,这个登徒子实力强的很,自己都打不过他,或许真能将劫修赶跑也说不好。
“宁师姐,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姜知墨随手将劫修的身份玉牌丢给宁知意,懒洋洋靠在一旁。
至于这娘子这么不懂礼貌,姜知墨早就习惯,不跟她计较。
还真是被他所救!
宁知意已经完全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那个劫修实力强大,追了自己一路,而且眼神色眯眯的,自己没有被他.....
宁知意赶紧检查衣衫,然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衣衫没乱。
自己的清白还在。
“你走开点,我要疗伤。”
宁知意受伤的位置是胸口,想要疗伤就得解下衣衫。
“切,又不是没看过,我走了你别后悔啊!”
姜知墨才不稀罕看呢,现在天慢慢黑了下来,要不是担心她,自己早就跑了。
“你!”
宁知意又羞又怒,想起来洗澡那一幕,胸口快速起伏,又接着吐出一口血。
“完了,一颗回春丹白吃了。”
姜知墨好心疼,丹药才刚发挥效果就被这娘们吐了出来,真是糟蹋东西。
一颗回春丹价值好几个灵石呢。
“登......”
“姜......师弟,麻烦再帮我......一下。”
宁知意吐出一口血后萎靡在地,连手都动不了,只能硬着头皮来求姜知墨。
“现在知道喊师弟了?”
姜知墨不跟她一般见识,将手里的回春丹又喂给宁知意。
过了半晌,宁知意脸色稍微好看一点,挣扎着坐起来开始运转心法。
这一次再也不敢跟姜知墨生气了。
“宁师姐无碍了吧?弟子还有要事,就先回谷了。”
姜知墨拍拍屁股,踏上灵纸鹤就要走。
“姜师弟!”
宁知意睁开眼,有些焦急。
这里可不是落星谷,天已经黑了,自己重伤在身,没办法用法术,再遇到坏人就麻烦了。
眼前这个人虽说也是个登徒子,但总是落星谷的弟子,实力又强,有他在自己还能安全一点。
“嗯?”
姜知墨回头。
“麻烦姜师弟将我送回青竹峰可好,我.....无法调动灵力......”
说完这句话宁知意一咬牙,也顾不上姜知墨就在眼前,解开自己的衣衫,查看了一下胸口的伤势。
反正都被这家伙看光过,再看一次也少不了一块肉。
宁知意看到自己洁白的胸口上一个墨绿色的手印,触目惊心。
怕是没有几个月都养不好。
“送不了,师弟我可不会御剑,这灵纸鹤也载不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