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从怀里摸出三枚银针,借着月光精准扎在阎埠贵、贾东旭和许富贵的睡穴旁,这针能让三人五分钟后准时逐一醒转,还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好戏才刚刚开始。”
叶玄拍了拍手,随后隐到不远处的断墙后,准备看戏。
五分钟后。
夜风刮过,阎埠贵最先打了个寒颤醒过来,后脑勺的钝痛还没消。
“疼,疼疼!”
“没死,我还活着。”
阎埠贵惊喜,而后猛地坐起身,推了推旁边的贾东旭:“东旭!醒醒!别睡了!”
贾东旭哼哼唧唧地睁开眼,冻得牙齿直打颤:“三、三大爷?我没死?”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摸了摸后脑勺,确认没伤口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两人注意到不远处躺在地上的黑影。
“怎么回事?”
贾东旭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黑影抢钱了,怎么不跑,还睡地上了?
不怕着凉吗?
“我哪知道。”
阎埠贵咬牙切齿地爬起来,“多半是被另一伙人给打劫了,走,看看这狗娘养的是谁,敢抢咱们头上!”
两人往黑影挪去,刚要弯腰掀蒙面布,黑影突然睁眼,看到阎埠贵和贾东旭两人凑近,“嗷”地一声弹起来,挥着拳头就朝阎埠贵脸上砸。
“哎哟,疼死老子。”
阎埠贵捂着脸直叫疼。
“滚开,莫挨老子!”
许富贵吓得魂都飞了,一旦让他们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畜生,还敢还手!”阎埠贵眼看对手手里没刀,胆子也大了起来,当即抬手就抓许富贵的胳膊,“东旭,别愣着!揍他!”
贾东旭憋了一肚子火,上去就踹许富贵的腿:“你个劫匪!把钱还给我!”
“都给老子滚开。”许富贵奋力反抗,三人扭打成一团。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许富贵架不住两人夹击,没两回合就被按在地上一顿打。
“敢抢钱,反了你了!”
“打死你这畜生!”
“别打了,别打了,哎哟。”
“刚才不是挺横的吗,这会求饶了?”
“老子倒要看看你小子到底是谁!”
许富贵拼命捂着黑色蒙面,怕被认出来。
谁料一通乱战之下,贾东旭一把扯下他的蒙面布,看清脸后惊得瞳孔缩成麦芒。
沉默半晌,贾东旭怒吼道:“许富贵?是你这老东西!”
“老许?”阎埠贵也懵了,随即怒火中烧,“你个挨千刀的!都是一个院的街坊,你居然敢蒙面抢我们?”
许富贵被按得动弹不得,脸贴在地上,冻得直抽抽:“别、别打了!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存心的!
贾东旭抬手就给了许富贵一巴掌:“吊死鬼,你他妈敢抢劫,今天必须送你去派出所!”
“别送派出所!我错了!我错了!”许富贵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哭喊着求饶。
“这时候知道错了,晚了!”阎埠贵气炸了,抬手几个大嘴巴子,抽的许富贵脸肿成猪头。
“老阎,别打了。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做了糊涂事,你就原谅我这次吧!”许富贵哀嚎。
“原谅你,跟公安说去吧。”贾东旭当然不肯轻饶,今天他差点没命了,就是许富贵这吊死鬼害的。
“是,是易中海告诉我的,我真没想害你们啊。”许富贵脱口而出,爆出惊天猛料。
“什么?”阎埠贵和贾东旭同时一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你说清楚!易中海跟你说什么了?”阎埠贵厉声道。
“我听见易中海跟一大妈嘀咕,说你俩要凑钱去鸽子市买东西拉票。”许富贵喘着粗气,不敢隐瞒,“我想着我儿子大茂也参选,要是你们拉到票,他就没机会了,一时糊涂才想来抢钱,让你们没法拉票……”
贾东旭气得浑身发抖,怒声道:“不可能!我跟三大爷就私下说过这事,易中海怎么会知道?”
“这我哪知道啊!”许富贵哭丧着脸,“我真没骗你们!要是不信,你们回头去问易中海!”
阎埠贵眉头紧锁,心里翻江倒海。
他和贾东旭密谋可是相当隐秘,易中海怎么会听见?
难道这老狐狸早就盯上他们了?
还是说有人泄密?
一时,脑子有些乱。
但眼下不是琢磨这事的时候,阎埠贵盯着许富贵,语气冰冷:“就算是易中海说的,你抢劫也是事实。送你去派出所,你最少得蹲几年大牢!”
“别啊三大爷!东旭!咱们都是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许富贵连忙磕头求饶,带着哭腔,“钱我一定还!还有,我让大茂退出竞选,我们家支持你们!求你们别送我去派出所!”
阎埠贵和贾东旭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心思。
许富贵要是进去了,许大茂肯定记恨他们,反而多了个敌人。
要是让许家退选转而支持他们,获胜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行,就按你说的办。”阎埠贵松了手,“第一,立刻还钱。第二,让许大茂立刻退出竞选,并支持我和东旭。要是办不到,咱们派出所见!”
“办得到!办得到!”许富贵艰难地爬起来,连连点头。
心里那叫一个后悔。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抢到钱,还得倒贴,儿子的竞选也黄了!
阎埠贵冷哼一声,说道:“走!回去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三人一道返回四合院。
“有意思,居然玩起来无间道了。”
断墙后的叶玄把三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转身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中。
另一边,95号大院。
易中海出现在傻柱家门口,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敲门。
“咚咚咚,”深夜的敲门声在寂静的院里格外清晰。
傻柱刚洗漱完准备睡觉,听见敲门声不耐烦地嚷嚷:“谁啊?大半夜不睡觉,敲魂呢?”
“是我,一大爷。”易中海的声音传来。
傻柱一听是易中海,虽然不耐烦,却也只能耐着性子开门:“一大爷?您大半夜跑我这儿来干啥?我跟您可没什么好说的。”
说着就要关门,易中海算计他的事,到现在都记恨着,可没那么容易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