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扶着额头暗自叹气,娄晓娥还是太文明了,骂人的话不痛不痒,对许大茂这种滚刀肉来说,完全没威慑力,说不定这小子还美得冒泡!
果不其然,许大茂听着娄晓娥温软的声线,立马抬起头,满脸油腻:“晓娥,是我不对!这段时间我太着急了,没顾着你的感受,别跟我闹小脾气了,给我一次机会,咱俩重归于好行不行?”
街坊们顿时小声嘀咕起来,听许大茂这语气,倒真像小两口闹别扭,不然谁能说出这么“亲昵”的话?
娄晓娥这才彻底没了耐心,眼神一冷,声音陡然拔高:“许大茂,你谁啊?我跟你很熟吗?非要死缠烂打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派出所告你耍流氓!”
她是真被气坏了!
许大茂不光造谣,还这么油嘴滑舌,一肚子坏水,看着就让人恶心!
可这种场合之下,偏偏又拿他没办法。
总不能当众打人吧。
许大茂继续装委屈:“晓娥,我知道你还在气头上,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我不急,等你气消了,咱们再慢慢谈,你打我骂我都行!”
叶玄都看愣了,许大茂这脸皮,简直比城墙拐角还厚!
难怪被称为一血达人。
就这不要脸的劲,那些未经世事的少女还真招架不住。
街坊们的表情,竟有不少人信了,以为他俩真的是在闹别扭!
娄晓娥气得咬牙,恨不得上去撕烂许大茂的臭嘴:“许大茂,我最后跟你说一次,你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跟我装的很熟的样子,恶心!”
阎埠贵见状,立马站出来帮腔,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许大茂!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人家娄晓娥同志都说了跟你不熟,你还舔着张猪脸死缠烂打!别人看不出来,我还能看不出来?你这就是耍流氓!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扭送派出所,让警察同志评评理!”
“阎老西,你怎么说话呢!”
许大妈立马跳出来护犊子,指着阎埠贵骂道,“我们家大茂怎么就耍流氓了?他就是跟晓娥好好说话,这也叫耍流氓?照你这么说,谁多看你婆娘两眼,是不是也算耍流氓?现在是新社会,谁还没个说话的权利了?别以为你以前是三大爷,就能一手遮天!”
街坊们顿时哈哈大笑,许大妈话说是真损,可细想又有点歪理,许大茂虽说离谱,倒没做什么露骨的事。
真论起来,未必算得上‘耍流氓’。
刘海中不乐意了,板起脸:“许大妈,话不能这么说!”
“人家娄晓娥同志都明明白白说了,没看上你们家许大茂,他还在这儿死缠烂打,像话吗?”
“要是院里人都学许大茂这样,见着姑娘就黏上去,那不早就乱套了?”
“做人得识趣!”
“人家明确拒绝你了,你还像狗皮膏药似的咬着不放,这已经严重妨碍娄晓娥同志的正常生活了!”
“我们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有权力管一管这种事!”
有了刘海中支持,阎埠贵腰杆子也硬了一些。
只要阎刘两家坚定联手,这个院还没人能斗得过他们。
就算是现在的易中海也不行!
更别说只是一个许家,算个屁!
许富贵立马梗着脖子怼回去,语气满是嘲讽:“刘海中,你先搞清楚!你现在早不是二大爷了,坐那位置也就是凑个数,没资格管我们许家的事!”
这话一戳,刘海中老脸瞬间涨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易中海眼看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开口打圆场:“老许,话不能这么说。老刘虽不是二大爷了,但他的话在理。娄晓娥同志住进咱们院,我身为一大爷,这事不能不管。”
“一大爷,你什么意思?”
许大妈当场炸毛,撒泼打滚:“我儿子跟晓娥处对象,你也要管?你是想让我们老许家绝后是不是?自己家绝户,还想拉着别人家一起绝后!”
院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谁都知道易中海没孩子,这是往他心窝子上戳!
“你……说什么?”
易中海还没发作,贾东旭先忍不住了,站出来指着许大茂怒喝:“许大茂!你说谁绝户呢?我师傅对我恩重如山,往后我给他养老送终,轮得到你在这胡说八道?”
易中海闻言脸色这才稍缓,毕竟是自己培养多年的徒弟,还是有点良心的。
往后自己有了孩子,对贾家能照顾尽量照顾一些。
贾张氏尖着嗓子凑上来补刀,讥讽道:“老虔婆!我看你们家才是真绝户!就许大茂这怂样,还想娶媳妇儿?娶头猪都嫌他窝囊!”
许大妈闻言暴怒:“贾张氏,你说谁绝户?”
“谁搭腔我说谁!”
贾张氏嘴一撇,唾沫星子乱飞:“许大茂这小畜生年纪轻轻不学好,早些年逛八大胡同闹了一身病,当了放映员又跟农村寡妇不清不楚,我看他那玩意儿废了,这辈子都别想生娃!”
哈哈哈哈!
街坊们笑得肚子疼。
要论骂人,还得是贾张氏。
许大妈跟她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许大妈脸青一阵白一阵,无比难看,嘴里嘟囔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谎言不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刘海中猛地拍了下桌子,喝止道:“许大茂,就你以前那些荒唐事,街坊邻居不信任你太正常了!你要是能像叶玄那样诚实本分,谁会怀疑你?你说的话,根本没人信!”
许大茂急得跳脚:“二大爷,你他妈没病吧,叶玄可比鬼还精,他诚实本分?那我就是白莲花了。”
“住嘴,大茂,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易中海拍了一下桌子,茶缸震得跳了起来。
身为管事大爷,威严可不能让小辈随意挑衅。
不然以后还怎么管事?
“一大爷,我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了吗,没有对二大爷不敬的意思。”
许大茂连忙找补,怕事情闹大。
毕竟得罪了阎家,要是再得罪刘家,那自己在院里没立锥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