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施完针后,于天赐把自己留下来馒头和荤菜全递给邱林晚。
邱林晚看着碗里剩的肉陷入沉思,于天赐扯谎道:“这打得全都是荤菜,我这实在是吃不了。”
邱林晚自然知晓于天赐的用意,也不戳破,只提醒道:“你还在养病,要多吃点肉补充营养。”
“嗯,我知道了。”
邱林晚边吃边看满头针的于天赐,笑出了声。
等林父收好针,邱林晚正好也吃完饭,给林父端来一杯水:“林爷爷,小赐哥他好像忘记了不少事。”
“嗯,正常现象,等血块消失了就没事了。”
“那林爷爷,小赐哥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多久?”
“我也说不清楚,还要看他的身体状况,少则一周,多则数月。”
等邱林晚和林青黛送走林父后,于天赐赶紧让邱林晚休息。
“我又不累,休息什么?”
“要不是林姨他们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还给我输血。”于天赐心疼地说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傻,人不大胆子倒挺大。”
“也没多少,睡一觉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你的小脸现在还煞白煞白的。”
“行了,你们俩小小年纪就在这打情骂俏。”林青黛出声打断二人。
“咳咳,舅妈你少胡说,我们哪有?”
“我这还有事,先不跟你们扯皮了,有事再叫我。”林青黛说完也离开病房。
等林青黛走后,邱林晚给于天赐削了个苹果,一块一块地喂给于天赐,并给于天赐讲二人之间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乔安带着饭菜来探望于天赐。
问了几句详细的情况后,就推来轮椅带于天赐上厕所,等上完厕所于天赐又被邱林晚投喂食物。
直到傍晚时分,沈瑞初端着自己做的饭菜和乔巧夫妻在病房门口相遇。
“初初,真不好意思,是我们没有照看好天赐才发生这样的事。”
“具体的情况我都听晚晚讲过了,要怪也只能怪那个乱放捕兽夹的人。”
“那个乱放捕兽夹的家伙我们已经抓到了。”乔巧拿出一千五百元交给沈瑞初:“初初这是那人给的赔偿。”
邱贵和乔巧二人一年能拿五个劳动力的薪酬,再加上偶尔去黑市逛逛,这几年所攒的一千多块,如今都拿了出来。
沈瑞初一眼看出乔巧拿出的钱有些多的离谱,现在农村家家户户都要靠赚工分生活,根本没有闲钱,哪怕由大队出钱,最多也不超过五百,随即问道:“怎么这么多?”
乔巧看出沈瑞初的疑惑,如实汇报:“他们大队只出了五百,剩下的一千是我们给天赐的。”
“大夫说天赐左腿可能……他当时毕竟是为了帮我才中的陷阱。”邱贵支支吾吾地补充道:“万一以后落下残疾,这些钱也好给天赐安排一个坐办公室的工作。”
沈瑞初笑着拒绝:“天赐以后的工作我们能自己解决,要是你们心里真的过不去,倒不如……”
沈瑞初说着示意二人往病房里看。
邱贵和乔巧透过门缝只看见邱林晚和于天赐之间相处极其暧昧。
“初初这……他们还小。”
“巧巧你放心,我们不会用这事威胁你们的,我只是想让你们给我家天赐一个机会。”
邱贵见后有些为难,却不好拒绝。
沈瑞初看出邱贵的纠结:“你们放心,晚晚是我看着长大的,跟我亲生女儿差不多。
而且我家臭小子也有自己的房子,如果他们以后修成正果,不想和我们一起住的话,完全可以搬出去自己住,我们绝不会插手。
至于他们以后的生活,我和我们家老于还算有些人脉,如果他们需要,完全能够给他们各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
二人见沈瑞初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也只能答应下来。
等三人一进病房,于天赐迷惘地看着邱贵和乔巧。
邱林晚笑着抱过去:“爹娘,你们可终于来了。”
于天赐一听,立刻明白过来:“邱叔叔好,乔婶婶好。”
乔巧看出于天赐和往常不一样:“初初,天赐这是?”
“脑子里有血块,不认人了,别说你们了,刚醒来时还问我为什么没死?”沈瑞初想起来就想揍于天赐一顿。
邱林晚赶忙解释:“这只是暂时的,舅妈和林爷爷每天都在给小赐哥做针灸。”
于是这几天邱林晚就一直泡在病房里,同时乔巧和邱贵交替着来照顾于天赐。
林父在给于天赐做了两天针灸后,就让林青黛上手,在检查林青黛的手法后,便将于天赐放心地交给林青黛。
一周后,执行完任务的于逸才回家,回家前听从老婆之前下的命令先去看望肖苒,在帮肖苒收拾完卫生后,这才回家。
一到家于逸才知道于天赐重伤住院的事,就风风火火地跑去医院。
但一见到于天赐胖了一圈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哟,老爹你回来了?”于天赐一眼看见于逸:“回来的正好,正准备出院呢。”
于逸将于天赐抱上轮椅送回家。
到家后于天赐不能久坐,只能卧床,乔巧便和沈瑞初铺好了厚厚的被褥。
众人忙碌了好一阵,这才安顿好于天赐。
邱林晚在屋内盯着于天赐:“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嘿嘿,只想起来一部分。”于天赐骚包地说:“想起你每次主动勾搭我后,但到最后却一直求饶的事。”
邱林晚笔划出拳头:“要不我再帮你回忆回忆?”
“咳咳,其实我现在只能想起来我们前世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小姑娘。”于天赐倒吸一口气:“好家伙,这家伙是真的能吃。”
“合着这记忆还是分期付款的?”邱林晚嘴角抽了抽:“那是前世的事,这一世的记忆呢?”
“只有我醒过来后的记忆。”于天赐又八卦地问道:“媳妇,我才发现那姑娘不仅跟我娘一个姓,还都一样能吃,会不会跟我娘有关系?但我一想到这头就开始疼。”
“没事慢慢来,等舅妈再给你做几天针灸。”
转眼一个月过去,于天赐的记忆彻底恢复,可天降大雪,于天赐身上的伤钻心的疼。
邱林晚大火烧炕,又给于天赐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可于天赐依旧疼得小脸煞白,连呼吸都疼。
“还难受吗?”邱林晚关心地问。
于天赐摇摇头:“晚晚你不用忙活了,我没事。”
“你这满头汗还说没事。”
“这是热的。”
“那你这脸白的吓人。”
“这都是小意思,晚晚你过来下。”于天赐贱兮兮地说。
邱林晚疑惑地过来,于天赐用唯一能动的手将她搂住,二人两唇相交,于天赐肆意吸吮着美味。
半晌过后,于天赐松开邱林晚:“瞧,这下脸色好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