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苏志国来到了供销社,看见老爹还在跟李叔边聊天边抽旱烟,打断了两人的话题,说道:“爸,我不是还没办狩猎证吗?”
苏跃进一听也是,这年头可不像以前那么自由了,想打猎就打猎,于是立马收起了旱烟枪,“也对,是得要办个证。”
跟李光喜打了招呼后就带着苏志国前往有关部门办证,说起来也不算远,就跟供销社隔了两条街。
这个年头,办个狩猎证还是十分简单的,工作人员简单核实了一下信息后,就颁发了一个纸质证件。
苏志国连忙收好,就跟着老爹一块走出来了。
这狩猎证也办好了,苏跃进想着怎么着也得给儿子配点打猎的工具啊,要还是像上次打猎那样就背个背篓,提柄柴刀左右也说不过去啊!
好歹是这两天打猎挣了不少钱,苏跃进旋即决定带着儿子前往铁匠铺挑把好点的短刀,再拿点羽毛箭,正好家里闲置的硬木弓也能派上用场了。
跟在屁股后面的苏志国一听老爹要带他去挑武器,嘴角顿时咧到耳后跟了,
虽说当兵的时候没少摸刀,但是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毕竟这是专属于他的刀,也是他上山打猎获取资金的一个开端。
苏跃进好歹也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那家铁匠铺好,那家铁匠铺坏,他心里门清,领着苏志国直奔镇边子上开的一家他心里认为还不错的铁匠铺子。
苏志国还没进门,就估摸着这家铺子绝对不差,光看门口人来人往的买客就知道了,这就叫酒香不怕巷子深!
爷俩在门口等了有一会,才轮到他们,苏跃进卖力吆喝道:“师傅,给我娃挑把趁手的短刀,再打几根好点的羽毛箭!咱可要好钢使足的,钱不是问题!”
没办法,这不使点劲吆喝,还真不一定盖的住屋里噼里啪啦的打铁声。
铁匠师傅抬起头,用搭在肩头的毛巾抹了把汗,粗声粗气地回道:
“成嘞!您放心,咱这铺子开了好些年,手艺那是没得说。短刀保管锋利耐用,羽毛箭也给您做得利利索索,保证您家娃打猎用着顺手!”
“那就行!”苏跃进满意的回道,然后就拉着苏志国出了铺子,找了个阴凉地等着。
毕竟这大夏天的,才进去一会,就被几个炉子烤的额头冒汗,还在里面待着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这一闲下来,苏跃进就又掏出旱烟枪开始了,而苏志国则离得远了点,避免吸到二手烟。
好在这家铺子里的伙计多,炉子旺,左右也就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听着铺子的师傅粗着嗓子喊了一句打好了。
苏志国立马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接过打好的羽毛箭,恨不得立马跑到山里拉弓搭箭,对着猎物试上一试!
收好旱烟枪的苏跃进也走了过来,对着铺子墙上挂着的短刀打眼一瞧就取下来一个,然后跟着羽毛箭放在一起结账。
一共花了整整十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苏跃进十分干净利索,按照他的话说,毕竟是靠这家伙吃饭的,宁愿多花点钱也不愿关键时候掉链子。
苏志国接过老爹递来的短刀,有些疑惑的问道:“爸,你为啥一眼就看中这把刀了?”
苏跃进顿了顿说道:“你爸我在山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要是连选把好使的家伙事都要磨磨唧唧,那干脆饿死算了。”
苏志国一听,也是,专业的事就要交给专业的人来。
离了铁匠铺有一段距离,苏跃进随口吩咐道:“你妹也快放学了,你去接一下,我再去跟老李头唠上一会。”
公社初中跟供销社正好顺路,苏志国就先跟着苏跃进来到了供销社门口,然后将短刀和羽毛箭放在牛车上,才不急不忙地前往公社初中。
等来到公社初中门口,正好赶上放学的时候,苏志国没等多久就接到了苏玉英。
这时候,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
他干脆就带着苏玉英买点零嘴,反正兜里的钱就是用来花的,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一听苏志国要给她买零嘴,苏玉英比谁都高兴,恨不得把所有零嘴都买一遍。
没一会,苏玉英嘴里舔着奶油味的冰棍,手里抓满炒熟的花生,兜里还塞满了五颜六色的水果糖,脸上的笑容比考一百分还开心,“哥,你咋舍得给我买零嘴了?”
苏志国轻轻捏了捏那光忙着舔冰棍的嘟嘟嘴,说道:“吃零嘴还堵不上你的嘴。”
苏玉英斜了他一眼,小脸扭到一边,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地继续舔冰棍,争取在见到老爹前吃干净,毕竟老爹最不让她吃冰棍了!
苏志国瞧着妹妹反应,也不再逗她,剥了颗炒花生塞进嘴里,边吃边走。
苏玉英像是掐准了时间,正好到供销社时把冰棍吃完了,随手将小棍一甩,那就是啥也没吃!
“爸,我把妹妹接回来了,收拾一下回去吧!”苏志国站在供销社门外喊了一声,就将妹妹抱上牛车等着。
听到声音的苏跃进也不磨叽,跟李光喜打了声招呼就驾着牛车,带着兄妹二人往家里赶。
本来苏志国还想着买点包子啥的带回去吃,但是一想到来的时候没告诉老妈不做饭,也就没买。
苏玉英坐在牛车上挨着他,别看在土路上颠来颠去的,她的小嘴可一会没消停,不过看在好歹还给他剥了颗花生吃的份上,苏志国也就没鸟她。
就这样,三人颠颠晃晃的到了家。
苏跃进把兄妹俩放下来,便赶着牛车给人家还回去。
苏志国此刻闻着灶房里传来饭的香气,心里暗道:“果不其然,老妈已经做好了饭。”
听见动静的李红梅擦了擦手,朝着兄妹俩喊道:“你俩回来的正好,洗洗手准备开饭了!”
苏志国当然没意见,洗完手后端着两碗玉米糊就来到了堂屋坐下,可是苏玉英就有些不同意了,刚才的胡吃海喝已经把的小小的肚子塞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