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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大牢的铁门在身后发出沉钝的“哐当”声,像一块浸了水的铁,压得人耳膜发沉。

我站在青砖甬道里,鼻尖萦绕着潮湿的霉味与淡淡的石灰气息——这味道比三日前来审查十三殿梅使时,似乎更浓了些。

三日前,来时满牢都是屏息敛声的压抑。

那时狱卒们弓着腰,连提灯的手都不敢晃,甬道两侧的牢房里,十三殿的囚徒或坐或卧,眼神里淬着狠戾,却偏要装出木然,像一群蛰伏的毒蝎。

而今日再来,甬道里少了那份紧张惶恐,狱卒们见了我,只是熟稔地拱手:“侯爷,这边请。”

领路的老狱卒姓刘,脸上沟壑里总沾着些灰,手里的铜钥匙串叮当作响。

他脚步轻快,在岔路口几乎不用犹豫,显然是带过太多人来这处牢房。

“徐大海这几日安分得很,”他侧头低声道,“就是夜里总翻来覆去,牢板吱呀响,吵得隔壁都睡不着。”

我“嗯”了一声,目光扫过两侧牢房。

有的囚徒扒着木栏往外看,有的缩在角落啃干硬的窝头,唯独尽头那间,木栏后缩着个黑影,背对着甬道,肩膀微微耸动。

“到了。”刘狱卒停下脚步,从钥匙串上挑出一把黄铜钥匙,插进锁孔。

铁锈摩擦的“咔啦”声惊动了那黑影,他猛地回头——正是徐大海。

不过半月未见,与在杨府相见大不相同,他像是被抽去了精气神。

先前在杨府见他时,虽不算华贵,却也穿得干净,腰间挂着块墨玉佩,说话时总带着几分商人的圆滑底气。

可此刻,他头发像团乱糟糟的枯草,沾着些灰屑,粗布囚衣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袖口还破了个洞,露出的手腕瘦得能看见骨节。

他脸上满是胡茬,眼窝陷得很深,眼下泛着青黑,唯有一双眼睛,还亮得吓人,像饿极了的野狗。

但我仔细看了看,他身上并无鞭痕、烫伤,连常见的手铐勒痕都浅得几乎看不见。

京兆府的狱卒虽不算仁慈,却也不敢随意动“待审要犯”,看来这几日,他倒是没受皮肉之苦,只是被“熬”得够呛。

“王轩小子!”

徐大海看清是我,猛地扑到木栏前,双手死死抓住栏柱,指节因为用力泛白。

他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吼声里带着气急败坏的颤抖,“你父王都不敢随意插手帝都这些势力争斗,你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竟敢把我抓来这里!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我站在离牢门三步远的地方,没动。

甬道里的风从他身后吹过,带着牢房特有的阴冷,掀了掀我衣摆。“徐老板,”

我蹙眉,声音平得像甬道里的青砖,“我父王忙于大夏王朝公务,是没精力管你们这些在帝都钻营的小鱼小虾,可不是管不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小鱼小虾?你可知我背后那位……”

“我不想知道你背后是谁,”我打断他,往前挪了一步,目光落在他乱蓬蓬的头发上,“我只问你,你为何非要抢那枚三足金乌蛋?”

徐大海的脸色瞬间变了。

方才的暴怒像被一盆冷水浇灭,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梗起脖子:“什么叫做抢夺金乌蛋?我不知道!你少血口喷人!”

“不知道?”

我从袖袋里摸出一张纸,是那日从通济行搜出的账册残页,上面用朱砂画了个简单的蛋形,旁边写着“东市,三日后取”。

我把纸递到他眼前,“这是从你书房暗格里翻出来的。

前几日,你在城南故布疑阵,导致‘货物’被劫的假象,你派了二十多个护卫去追,动静闹得不小,京兆府的卷宗上都记着。”

他的视线在纸上扫了一眼,喉结滚了滚,没说话,只是抓着栏柱的手更紧了,指节都在抖。

“徐老板,”我收回纸,声音缓了些,“你在牢里待了三日,该想明白了。

你抢金乌蛋的事,人证物证都有,若只是这一桩,最多判个‘盗抢珍玩’,流放三千里。

可若是牵扯出背后的人……”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十三殿的案子还没结,梅使还在帝都,你说,若把你和梅使关押在一起,她会不会将你抽皮扒筋?”

徐大海的脸“唰”地白了。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里的慌乱藏不住了:“你……你不能把我和梅使关押在一起!我和十三殿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

我靠在对面的墙根上,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块芝麻饼,是方才路过街角买的。

我掰了半块,慢慢吃着,“我知道你没受刑,这些时日,狱卒只给你送了水和窝头,没动你一根手指头。你是聪明人,该知道我留着你,是想听实话。”

他盯着我手里的芝麻饼,咽了口唾沫,眼神复杂。

甬道里静了下来,只有我嚼饼的声音,还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颓然松开手,沿着木栏滑坐到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把头埋在膝盖里。

“我……我来自柳州。”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柳州那地方,穷,靠江,年年都有水患。我爹娘死得早,我跟着叔伯过活,从小就爱琢磨怎么换东西——用江边捡的贝壳换邻村的米,用山里采的药换镇上的布,叔伯都说我是块做买卖的料。”

我没打断他,只是把剩下的半块芝麻饼从栏柱缝里递了过去。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没立刻吃,就那么攥在手里。

“十六岁那年,我在柳州码头帮人记账,遇到个穿青布长衫的人。”

他抬了抬头,眼里蒙着层雾,像是在回忆,“他看我算账快,又能说会道,就问我想不想去帝都。

他说帝都遍地是黄金,只要我听话,就能过上好日子。我那时候穷怕了,想着去帝都总比在柳州饿死强,就跟着他来了。”

“他就是你背后的神秘人?”我问。

他点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让我喊他‘先生’。他带我坐了半个月的船,又换了马车,来到江南七州地界,在那经营二十载,最后在六年前才来到帝都。

刚来时,我住在徽州的小破院里,他每隔半个月和不同的人来一次,教我一些经营之道,教我怎么和行商打交道,还给我钱,让我去结识那些管事、差役。”

“六年了……”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些恍惚,“我来帝都六年多了。前一年,我就是个跑腿的,跟着‘先生’的人学规矩。

五年前,‘先生’说我可以自己立门户了,就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在东城门旁开了通济行。”

我想起通济行的位置——东城门旁挨着漕运码头,南来北往的货物都要从那里过,是个做买卖的好地方。

能在那种地段盘下铺子,背后没人撑着,根本不可能。

“通济行开起来后,‘先生’还是隔段时间来一次,有时是让我帮他运些‘货物’,有时是让我打听些消息。”

他攥紧了手里的芝麻饼,指节泛白,“那些‘货物’我从来不敢问是什么,只知道每次运货,都有黑衣人居中交接,个个眼神冰冷,腰间都佩着刀。

有一次我多问了一句,就被其中一个黑衣人踹了一脚,说‘不该问的别问’。”

“你没试过联系他?”

“怎么联系?”他苦笑一声,“从来都是他找我。

有时是托人带信到通济行后巷的茶馆,有时是半夜有人敲我房门,把纸条塞进来。我连他住在哪都不知道,更别说找他了。

但我知道他肯定不一般——有一次他来通济行,恰逢京兆府尹路过,那府尹见了他,隔着一条街就下了轿,弓着腰打招呼,他却只淡淡点了点头。

还有一次,他身边跟着个护卫,随手弹了弹袖口的灰,院墙上的砖就裂了道缝——那可是青砖啊,硬得很。”

他说到这里,突然抬头看我,眼里带着一丝急切:“我抢那枚金乌蛋,不是为了讨好他!是我不想再受他指使了!”

我挑了挑眉:“哦?”

“这六年,我活得像条狗!”

他猛地提高声音,又怕被人听见,赶紧压低了,声音却依旧发颤,“他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

他让我运禁品,我不敢不运。

前两年,有个商铺掌柜不愿意和他合作,没过三天,就被人发现死在自家后院的井里!

我知道,那是他做的!我怕啊,我怕哪天我不听话,也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他抓着头发,用力扯了扯,眼里泛起红血丝:“上个月,我偶然听说东市有个西域商人,手里有枚三足金乌蛋。

我查过,说那是上古神鸟的蛋,若是能孵化,或是炼制成法器,能护体,能驱邪,就算是高手也伤不了我。

我就想,我要是能拿到那枚蛋,就不用再怕他了!我就能带着攒下的钱,回柳州,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安分分过下半辈子!”

他说完,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

甬道里的灯忽明忽暗,映得他的影子在墙上缩成一团。原来不是为了攀附,也不是为了利益,只是为了“自保”——一个在帝都挣扎了六年的商人,被权力和恐惧逼到绝境,想抓一根救命稻草而已。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他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哀求,“冠军侯,我真的和十三殿没关系,我也没想过害谁,我只是……只是想活下去。”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转身对刘狱卒道:“看好他,别让他受委屈,也别让他接触外人。”

刘狱卒连忙应道:“是,公子放心。”

我没再回头,沿着甬道往外走。铁门再次“哐当”关上时,我仿佛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像一片枯叶落在泥里。

走出京兆府,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站在石阶上,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卖糖葫芦的小贩吆喝着走过,穿锦缎的公子哥骑着马疾驰,挑着担子的货郎在路边歇脚。他们或许不知道,这繁华帝都的角落里,藏着多少像徐大海这样的人,被无形的线牵着,在恐惧里挣扎。

而那枚三足金乌蛋,那枚被徐大海视作“救命稻草”的蛋,此刻还在我书房的暗格里。它到底能不能护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徐大海的话里,有一句是真的——他背后的人,定是个权力滔天的角色。

我摸了摸袖袋里的账册残页,上面的朱砂印记被体温烘得有些暖。看来,这帝都的水,比我想的还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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