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房东直租，凶宅秒变吉屋
告别了仿佛顶着“死亡倒计时”debuff的朱文皇子，曹小元揣着那叠厚厚的银票（主要是燕小五友情赞助的），感觉走路都带风。虽然惹上了“七月十四”这个天大的麻烦，但正所谓风险与机遇并存……好吧，主要是看在钱的份上，以及朱文那句“我让你先跑”确实有点戳他。
当务之急，是把风云镖局的根据地——那处新鲜到手的“凶宅”——给落实了！
揣着小雅给的铜钥匙，曹小元昂首挺胸走进了位于青云府西市的“永安当铺”。当铺的王大掌柜是个胖乎乎、笑眯眯的中年人，看起来像个发面馒头，但眼睛里时不时闪过的精光，显示他绝非善茬。
“客官，您是赎当还是典当？”王大掌柜搓着手，笑容可掬。
曹小元掏出钥匙，“啪”一声拍在柜台上，努力模仿着电视剧里土豪的派头：“城南，桂花巷尾那处宅子，地契，赎了！”
王大掌柜拿起钥匙看了看，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更加……意味深长？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曹小元，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自己走进屠宰场的待宰肥羊。
“哦——那处宅子啊！”王大掌柜拖长了音调，慢悠悠地从柜台底下翻出一本厚厚的账册，手指沾了点唾沫，哗啦啦地翻着，“让小的看看……嗯，本金加利息，折合……四百四十九两银子。”
他报出这个数字的时候，眼神里带着一种“你快讨价还价啊，不然我这冤大头喊得都不够尽兴”的期待。
曹小元心里门儿清。这价格，对于那宅子的地段和面积来说，简直是白菜价！不，是烂菜叶价！看来小雅她们当初是真急着用钱，而且这王大掌柜估计也没把那“凶宅”当回事，能回点血就行。
“四百四十九两？”曹小元摸了摸下巴，故作沉吟。
王大掌柜心里冷笑：来了来了，开始砍价了！看老子不狠狠宰你一刀！这傻小子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不懂行情！
然而，曹小元的下一句话直接让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行！成交！”曹小元异常爽快，直接从怀里数出四张一百两、四张十两和九两散银，啪地拍在桌上，“点一点，地契拿来！”
王大掌柜：“？？？”
不是……这剧本不对啊！你特么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你至少还个价啊！哪怕还到四百两呢？你这直接一口价，让我这准备了满肚子“成本高昂”“地段稀缺”“风水绝佳（？）”说辞的掌柜，感觉很没有成就感啊！
他看着那摞实实在在的银票，又看看曹小元那副“哥不差钱”的暴发户嘴脸，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这怕不是个傻子吧？”的狂喜，以及一丝丝“我是不是卖便宜了？”的疑虑。但话已出口，银票在前，他只能干笑着收起钱，麻利地取出了地契。
“客官……您真是……爽快人！”王大掌柜挤出这么一句，心里已经乐开了花，默默给曹小元贴上了“人傻钱多速来”的标签。
曹小元拿着那张轻飘飘却又沉甸甸的地契，心里美滋滋。
搞定！固定资产+1！
他仿佛已经看到“风云镖局”四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了！
然而，梦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而且这现实还特么闹鬼（虽然是假的）。
拿到地契的第二天，曹小元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始了他的“凶宅翻新大业”。他跑到城西的工匠聚集区，刚说明来意——翻新城南桂花巷尾那宅子。
原本还围着他热情推销的工匠们，瞬间作鸟兽散，跑得比看到城管的小贩还快！一个个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去不去！给再多钱也不去！”
“那地方邪性！上次王木匠进去干了半天活，回去就病了半个月！”
“听说晚上有红衣小孩飘来飘去，还有女人哭！”
“曹老板，您行行好，另请高明吧！我们还想多活几年呢！”
曹小元：“……”
好家伙，小雅她们这“鬼宅”营销做得也太成功了吧！简直是深入人心，童叟无欺！
无奈之下，曹小元只好祭出了终极法宝——加钱！
“双倍工钱！当天结算！干不干？”
重赏之下，必有……稍微勇敢一点的夫？
总算有几个胆子大、家里等米下锅的工匠，咬着牙，抱着“富贵险中求”的心态接下了这活。但前提是，得先请人来做一场法事，镇宅驱邪！
于是，曹小元又屁颠屁颠地请来了东市街号称“张天师第三百六十五代传人”的……张半仙。
这张半仙，穿着件皱巴巴的道袍，手持一把掉了毛的拂尘，留着两撇小胡子，眼神飘忽，看起来比鬼还像骗子。
仪式在宅子大门口举行。张半仙先是绕着门口跳了一段如同中风抽搐般的“驱邪舞”，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显形……呃不对，是快离开！急急如律令！”
跳完之后，他又掏出一沓看起来像是用劣质朱砂和黄草纸画的“护身符”，分发给每一个工匠，信誓旦旦地保证：“此乃贫道耗费七七四十九日，采集朝阳初露、吸纳月华精气所画！佩戴此符，百鬼不侵！诸位放心施工！”
工匠们将信将疑地接过符纸，贴身藏好，脸上总算有了点血色，这才敢战战兢兢地拿着工具走进宅门。
曹小元在一旁看得是嘴角抽搐。
这玩意儿……真有用？他怎么感觉这驱邪舞有点像他原来世界广场上大妈跳的健身操变种？还有那护身符，这做工，这质感，放淘宝上九块九包邮他都嫌贵！
不过，看着工匠们总算开始干活，他也懒得计较了。封建迷信就封建迷信吧，能解决问题就是好办法！就当是给员工发心理安慰奖了。
解决了施工问题，曹小元又找到了领头的李木匠，商量制作新镖局牌匾的事。
“李师傅，麻烦您给做个新匾额，要大气！上档次！”曹小元比划着，“就刻‘风云镖局’四个大字！旁边，再给我雕个Logo！”
“Lo……Logo？”李木匠一脸懵逼，这啥玩意儿？
“就是标志！图案！”曹小元解释道，同时拿出他早就画好（灵魂画手级别）的草图，“喏，就照这个雕！两个祥云相互叠加的标志！要霸气侧漏的那种！”
李木匠接过那张鬼画符，盯着上面那个抽象且像棉鞋一双的图案，沉默了足足十秒钟。
他抬起头，用看智障般的眼神看着曹小元，语气充满了困惑和挣扎：“曹老板……您这……是刻匾还是出书啊？这‘滚滚云朵’（他以为棉鞋一样的云朵可能有某种神秘色彩）……看着不太正经啊？而且雕起来很费功夫的，工钱得加……”
曹小元不乐意了：“什么滚滚云朵！这叫飞起来的祥云！是……是云彩！天上的神器！代表着速度与力量（他瞎编的）！你看它这构图，多么纯真！这姿态，多么灵动！祥云，寓意着我们镖局业务平步青云！就这么定了！”
李木匠看着纸上那“纯真”到近乎智障，“灵动”到像抽筋的棉鞋云朵，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曹老板，要不……光刻字？这云朵……实在太……太有‘灵魂’了，小的怕雕不好，玷污了祥云的高贵……”
最终，在经过一番激烈的“美学”辩论后，曹小元勉强同意放弃在匾额上刻“使命必达，送货上门，安全快速，价格公道”的广告语，但云朵Logo必须保留！这是原则问题！
李木匠拿着那张灵魂草图，欲哭无泪，感觉自己一世木匠清名就要毁于一旦了。他私下跟其他工匠吐槽：“这东家审美真是……绝了！那祥云看着不像棉鞋吗，倒像是没人要的棉鞋扔地下的既视感！”
无论如何，风云镖局的翻新和牌匾制作，总算在一种诡异、搞笑又带着点无奈的氛围中，磕磕绊绊地启动了。
曹小元看着逐渐热闹起来的工地，拍了拍怀里的地契，感觉梦想又近了一步。
凶宅秒变吉屋？
不，在他这儿，是凶宅秒变……搞笑屋？
不管了，反正都是他的窝！
(第97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