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面具人拥有写轮眼?!”水门的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独有的血继限界,流落在外的可能性极低,更何况是出现在一个疑似邪神教高层的面具人身上!
“我,不确定。”卡卡西因疼痛而吸了口冷气,“只是瞬间的,感知,很模糊,但那种瞳力的感觉,不会错。”而且,他自己眼中那刚刚诞生的、冰冷而强大的力量似乎也在隐隐印证着这一点。
水门脸色阴沉得可怕。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邪神教、可能的外来写轮眼、以及卡卡西眼睛的异变。
“这件事列为最高机密,绝对不允许向外泄露半分!”水门严肃地对夜鹰和灰下令。
“是!水门大人!”两人凛然应命。
“还能坚持吗?我们必须立刻回村!”水门看向卡卡西,语气不容置疑。
卡卡西点了点头。
水门不再多言,双手分别按在卡卡西和灰烬的肩膀上(夜鹰需要保持警戒),飞雷神术式瞬间发动!
嗡——
空间扭曲的感觉传来,下一刻,四人已经出现在火影办公室内!
早已接到消息的医疗班班长和两名资深医疗忍者已经等候在此。看到水门带着三人出现,尤其是卡卡西的惨状,立刻围了上来。
“快!立刻进行全身检查,重点是他的左眼和脑部经络!”水门快速下令。
医疗忍者训练有素地将卡卡西放上担架,各种检测忍术的光芒立刻笼罩了他。
水门则走到一边,快速对等候的暗部秘书下达了一系列指令:加强边境警戒,秘密调阅所有关于邪神教和可能流落在外的写轮眼记录,提升相关情报等级。
卡卡西躺在担架上,感受着医疗查克拉流入体内,舒缓着撕裂般的痛楚,但左眼的剧痛依旧顽固。医疗班长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怎么样?”水门处理完紧急事务,走过来问道。
医疗班长摇了摇头,语气沉重:“身体多处经络受损,查克拉透支严重,这些都可以通过治疗和休养恢复。但是……他的左眼。”
他指着检测仪器上显示的复杂图谱:“写轮眼的瞳力结构发生了未知的剧烈变化,能量层级极高且极不稳定,对眼部经络和视觉神经造成了巨大的负担和损伤。这种损伤……常规医疗忍术很难彻底修复,更像是……某种更深层次的、本质上的改变带来的反噬。”
水门的心沉了下去:“有办法治疗吗?”
“暂时只能先用特制的药膏和封印术式稳定情况,抑制瞳力躁动,缓解疼痛,防止伤势进一步恶化。”医疗班长说道,“但要彻底解决,恐怕需要深入了解他眼睛变化的根源,或者,找到能匹配这种级别瞳力负荷的方法。”
换句话说,治标不治本。
卡卡西默默地听着。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万花筒写轮眼的负担,本就不是普通医疗忍术能解决的。他只是没想到,自己这只意外开启的万花筒,带来的反噬会如此剧烈和痛苦。
“先稳定伤势。”水门做出了决定,他看向卡卡西,眼神复杂,“卡卡西,好好休息。其他的,等你好些再说。”
卡卡西被送往了木叶医院的特殊监护病房。大量的镇定、止痛和温养经络的药物被输入体内,眼部也被敷上了厚厚的、带有冰凉封印效果的药膏,剧烈的疼痛终于渐渐缓和,强烈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在陷入沉睡之前,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只面具下,镶嵌在古老封印术式中的、有着裂痕的写轮眼。
以及自己眼中,那刚刚诞生的、冰冷而陌生的万花筒图案。
不知睡了多久,卡卡西在一片朦胧中醒来。左眼依旧被包裹着,传来阵阵闷痛,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太多。右眼适应了光线,看清了自己是在医院的单人病房。
窗外天色已暗,病房里只亮着一盏柔和的床头灯。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身体依旧虚弱,但经络的刺痛感减轻了不少。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小心翼翼地溜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
是猿飞阿斯玛。
他看到卡卡西醒着,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松了口气的表情,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哟,醒了?看起来比昨天像人样多了。给你带了点慰问品,三色团子,红豆馅的。”
卡卡西有些意外:“阿斯玛?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任务出了意外,伤得不轻,就来看看你这家伙死没死。”阿斯玛拉过椅子坐下,语气依旧那副懒洋洋的调调,但眼神里确实有关切,“怎么样?听说遇到硬点子了?”
“嗯,有点麻烦。”卡卡西含糊地应道,不想多说任务细节。
阿斯玛也没深究,只是打量着他被包裹的左眼,啧啧两声:“又是眼睛?你这写轮眼还真是多灾多难。要不要考虑换个普通点的?反正你拷贝忍者的名号已经打响了。”
卡卡西:“!!!”谢谢,有被安慰到。
阿斯玛放下团子,看似随意地压低了些声音:“说起来,你出事的地方是汤之国吧?那边最近好像不太平得很。老头子,咳,火影大人那边好像收到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消息,连宇智波那边都有些躁动,好像有几个老家伙在偷偷打听什么‘古老瞳术’、‘禁忌封印’之类的东西,啧,神神叨叨的。”
他又提到了宇智波和古老的东西!卡卡西心中一动,联想到面具人的写轮眼和自己意外开启的万花筒。
阿斯玛是故意透露这些的?是三代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想法?
“是吗,我不太清楚。”卡卡西继续保持虚弱和茫然的状态。
“嘛,不知道也好,省得麻烦。”阿斯玛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你好好养伤吧,我走了。团子记得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来得突然,走得也干脆,就像上次在分析班一样。
卡卡西看着关上的房门,又看了看那盒三色团子,独露出的右眼微微眯起。
阿斯玛,他到底知道多少?又在这场逐渐展开的迷雾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还有那只面具下的写轮眼,它的主人是谁?为何会落入邪神教手中?与自己这只意外开启的万花筒,又是否存在某种联系?
无数谜团萦绕在心头。
他下意识地,轻轻触碰了一下被纱布覆盖的左眼。
指尖传来的,不仅仅是疼痛,还有一种冰冷的、深不可测的,力量感。
仿佛有什么东西,已经永久地烙印在了他的眼中,也烙印在了他的命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