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从远方天际滚来,如同惊雷炸响,大地随之剧烈颤抖,脚下的黄沙都在簌簌跳动。
艾尔肯正狞笑着指挥冲锋,猛地被这股威压震慑,下意识地停住脚步;
他身边的极端武装分子们更是如遭雷击,纷纷僵在原地,茫然地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沙漠尽头的地平线处,陡然升起一片黑压压的钢铁洪流,像一群苏醒的远古巨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全速驶来。
数十辆坦克与步兵战车的履带碾过沙地,卷起漫天遮天蔽日的沙尘,宛如移动的沙暴,所过之处,沙丘都被碾平。
最前沿的,是大夏的五九式坦克与波斯革命卫队的 m60 坦克,它们并排冲锋,
炮口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炮管微微上扬,仿佛随时准备喷吐死亡的火焰,履带碾压沙地的 “咯吱” 声与引擎的轰鸣交织在一起,
形成一首恐怖的死亡序曲,朝着极端武装的阵地猛冲过来。
“是援军!是祁局长带援军来了!”
一名年轻的特战队员看清那熟悉的五九式坦克轮廓,激动得浑身发抖,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赵蒙生正挥舞着战术匕首与两名武装分子缠斗,听到喊声猛地回头,视线穿透漫天沙尘,清晰地看到坦克群最前方的指挥车上,
祁同伟正巍然站在炮塔上,黑色的军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臂上缠着的白色绷带渗出暗红的血迹,那是他突围时留下的伤痕。
此刻,他的眼神冷得像极地寒冰,又带着焚尽一切的怒火,宛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隔着数百米都能感受到那股碾压一切的气势。
祁同伟透过望远镜,将战场惨状尽收眼底:
防御圈内,特战队员的遗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被扒去皮肤,鲜血淋漓地蜷缩在沙地上;
有的胸膛被剖开,内脏散落一地,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痛苦;
赵蒙生等人浑身是伤,却依旧在浴血奋战,身边的战友不断倒下。
这一幕,让他双眼瞬间燃起熊熊怒火,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压抑的嘶吼,对着通讯器咆哮:
“命令所有坦克,全功率前进!主炮、并列机枪同步开火!无差别轰杀!一个不留,给我血债血偿!”
“轰!轰!轰!” 三声巨响如同惊雷炸响,震得沙漠上空的空气都在颤抖。
命令下达的瞬间,
大夏五九式坦克的 105 毫米主炮与美制m60 坦克的 105 毫米线膛炮同时喷发橘红色怒火,一颗颗高爆榴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拖着长长的火尾划破空气,精准地砸进极端武装密集的人群中。
第一发炮弹落在三十多名武装分子中间,“轰隆” 一声炸开,耀眼的火光瞬间吞噬了周围的一切,高温气浪将附近的武装分子直接掀飞,身体在空中就被撕裂成碎片;
数米高的沙浪夹杂着血肉、武器零件冲天而起,又重重砸落,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 “噗嗤” 声。
第二发炮弹击中了一辆满载武装分子的皮卡,皮卡瞬间被掀翻,油箱爆炸引发二次轰鸣,火焰顺着车身蔓延,车内的武装分子被活活烧死,尸体蜷缩成焦炭状,散发出刺鼻的焦臭味。
第三发炮弹则落在极端武装的火箭筒阵地,几名正准备架设火箭筒的武装分子瞬间被冲击波撕成肉泥,火箭弹被引爆,
连环爆炸将周围五十多米范围炸成一片焦土,弹坑里瞬间灌满了暗红色的鲜血与破碎的内脏,粘稠得像浆糊。
bmp 步兵战车紧随坦克之后,车体两侧的三十毫米机炮 “哒哒哒” 地疯狂咆哮,
每分钟五百发的射速让弹链如同流水般倾泻而出。
橘红色的弹头在空中划出密集的弧线,形成一道死亡弹幕,扫向逃窜的武装分子。
一名武装分子刚举起 AK-47 想要反击,子弹就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鲜血从弹孔中喷射而出,他踉跄着倒下,身体还在抽搐;
另一名武装分子抱着火箭筒想要躲藏,机炮子弹直接将他的手臂打断,断臂带着鲜血飞出去,他惨叫着倒在沙地上,很快就被后续的子弹打成了筛子。
子弹扫过之处,极端武装分子像被镰刀割过的麦子一样成片倒下,鲜血在沙地上汇成蜿蜒的溪流,顺着沙丘的坡度流淌,染红了大片黄沙。
艾尔肯吓得魂飞魄散,之前脸上的狰狞与嚣张荡然无存,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挪动一步都要耗费全身力气,浑身筛糠般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看着冲过来的钢铁洪流,坦克的履带在沙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仿佛要将大地撕裂,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极致的恐惧与绝望,疯狂地挥舞着手臂嘶吼:
“快!火箭筒手在哪?给我炸了那些坦克!谁能炸毁一辆,我赏他十万美金!不,二十万!快上啊!”
可他的命令此刻如同废纸一张。极端武装分子早已被坦克的威压与炮火的威力吓破了胆,哪里还顾得上反抗,
纷纷丢下手中的 AK-47、火箭筒,像丧家之犬一样涌向停在后方的皮卡。
有人为了争抢座位,直接掏出腰间的手枪对着同伴开枪,
子弹穿透了对方的脑袋,鲜血溅在旁边人的脸上,却没人在意,所有人都只想尽快逃离这片死亡之地。
然而,他们的皮卡在全速冲锋的坦克面前,如同脆弱的纸壳。
一辆五九式坦克凭借出色的机动性,发动机发出 “轰隆隆” 的怒吼,猛地加速追上皮卡,
厚重的履带 “哐当” 一声碾上皮卡的车头,钢铁车头瞬间被压塌变形,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履带继续向前碾压,皮卡的车身在巨大的压力下发出 “嘎吱嘎吱” 的金属撕裂声,
如同濒死者的哀嚎,最终被碾成一团扁平的铁饼,车轮被压爆,轮胎碎片飞出去数米远。
车内的三名武装分子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履带碾成肉泥,
鲜血、内脏与破碎的骨骼从变形的车身上挤压出来,顺着履带的缝隙滴落,
在沙地上留下一道狰狞的血痕,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惨不忍睹。
另一辆 bmp 步兵战车紧随其后,三十毫米机炮对准逃窜的皮卡疯狂扫射,子弹击中皮卡的轮胎,
“砰砰” 几声,轮胎瞬间被打爆,皮卡失去平衡,侧翻在沙地上,车身在惯性的作用下翻滚了两圈,才重重地停在沙地上。
车内的五名武装分子被甩出车外,有的摔在沙地上断了腿,骨头茬子从裤腿里刺出来,
鲜血直流;有的则摔断了肋骨,趴在地上大口吐血。
一名断腿的武装分子刚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辆 m60 坦克就从他身边驶过,履带迎面碾过他的身体,“噗嗤” 一声,身体瞬间化为一滩肉泥,
黄沙被染成暗红色;另一名武装分子想要逃跑,
却被随后赶来的波斯革命卫队士兵用 AK-47 顶住后脑勺,
“砰” 的一声,子弹穿透了他的脑袋,鲜血溅在黄沙上,迅速渗透蔓延,只留下一个黑色的血洞。
祁同伟跳下指挥车,提着一把缴获的 AK-47,不顾身边呼啸而过的流弹,
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打在旁边的皮卡残骸上,溅起一串火星,
大步冲进战场。当他看到一名特战队员的遗体被扒去皮肤,浑身鲜血淋漓地蜷缩在沙地上,
胸膛被剖开,内脏散落在旁边,双眼圆睁,仿佛还在控诉敌人的残忍,
嘴角还残留着不屈的嘶吼,指甲深深嵌进沙地里,抠出几道血痕时,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皮卡残骸上,
坚硬的铁皮被砸出一个凹陷,指节瞬间鲜血直流,伤口处的疼痛却远不及心中的愤怒。
“杀!给我狠狠地杀!一个都别放过!为牺牲的兄弟们报仇!”
他的声音嘶哑而愤怒,带着彻骨的寒意,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仿佛要将敌人生吞活剥。
幸存的大夏特战队员仿佛注入了新的力量,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与波斯革命卫队士兵并肩作战,
对着残余的极端武装分子展开无情清剿。
赵蒙生奋力解决掉身边最后一名敌人,踉跄着冲到周志和身边,
小心翼翼地抱起他流血的身体,泪水终于冲破眼眶,顺着脸颊滚落,滴在周志和的脸上:
“老周,我们得救了,援军来了!”
周志和虚弱地笑了笑,嘴唇颤抖着,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声音微弱却清晰:“抓…… 抓住他了…… 好…… 好样的……”
顺着他指的方向,艾尔肯正被两名特战队员死死按在沙地上,双手反绑在身后,
脸上沾满黄沙与血迹。他还在疯狂挣扎,扭动着身体嘶吼:
“你们放开我!我是美西方承认的自由战士!他们会来救我的!你们等着,大夏迟早会被我们肢解,你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鏖战,战场上的枪声渐渐平息。
逊尼派极端武装丢下了五千多具横七竖八的尸体,剩下的残兵败将如同惊弓之鸟,沿着沙漠深处的沟壑作鸟兽散,再也不敢回头。
祁同伟一步步走到艾尔肯面前,眼神冰冷得如同万年寒潭,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他缓缓抬起右脚,狠狠踩在艾尔肯的脸上,将他的脸颊死死按进滚烫的黄沙里,沙子钻进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
“美西方?” 祁同伟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像淬了毒的钢刀,“你觉得,你还有机会见到他们吗?”
艾尔肯在黄沙里疯狂挣扎,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含糊嘶吼,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只剩下濒临死亡的恐惧与绝望。
太阳已经升到了天空正中,阳光照亮了这片惨烈的战场。到处都是尸体和烧毁的车辆,鲜血浸透了黄沙,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火药味。
祁同伟看着眼前的惨状,看着牺牲的特战队员遗体,心里充满了悲痛与愤怒。
他知道,这场战斗虽然胜利了,但他们付出的代价,太过沉重.......
赵蒙生走到祁同伟身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沙哑:“报告祁局,军情局一分局特战队,剩余四十六人!”
祁同伟缓缓回礼,目光扫过幸存的队员们,又看向那些牺牲的遗体,语气沉重却坚定:
“兄弟们,你们都是英雄。我们会把牺牲的战友带回家,让他们魂归故土。
至于这些极端分子,我们一定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沙漠的风再次吹过,带着血腥味,却也带着一丝希望。
幸存的士兵们相互搀扶着,看着远方的钢铁洪流,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