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听着影卫的汇报,面色冷峻。
“西边……三松河……接应……”他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果然是瑞王的旧部。看来,本王这位皇叔,留下的麻烦还真不少。”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大梁疆域图前,目光落在西北那片广袤而复杂的区域。
“传令给西境都督府,以清剿马匪、稽查走私为名,封锁通往黑水寨的所有要道。没有本王的手令,一只苍蝇也不许飞过去。”他的命令带着铁血的味道。
“另外,”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莫测的光芒,“给黑水寨那位‘寨主’递个话。告诉他,若肯交出本王要的人,过往一切,既往不咎,本王还可保他黑水寨三年太平。若不然……大军压境,鸡犬不留。”
他不仅要明追,还要暗逼。他要让苏蔓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影卫领命而去。
萧御独自站在地图前,看着代表黑水寨的那个小小标记,眼神幽深。
苏蔓,你究竟还能给本王带来多少“惊喜”?你母亲和你父亲,到底还隐藏了多少秘密?
这场猫鼠游戏,越来越有趣了。而他,注定是最后的赢家。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却也藏着最深的危险。秦川对这片土地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纹,他带着苏蔓,避开可能设有岗哨的路径,专走兽径险坡。老人身手之矫健,远超苏蔓想象,显然绝非凡俗樵夫。
“小姐,跟紧些,前面有一段‘鬼见愁’,路滑得很。”秦川压低声音,递过来一根削好的结实木棍给苏蔓借力。
苏蔓接过,忍不住问道:“秦伯,您……以前是做什么的?为何对我母亲如此忠心?”
秦川在黑暗中沉默了一瞬,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脚步声。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老奴……曾是瑞王亲卫营的一名校尉。当年王爷……出事那晚,王妃娘娘冒着天大的风险,将尚在襁褓中的您和这枚玉玦托付给老奴,让老奴带着信物远走,隐姓埋名,等待时机。娘娘对老奴有活命之恩,更有知遇之恩,这条命,早就卖给王妃和小姐您了。”
亲卫营校尉!苏蔓心中震撼。母亲当年在那样危急的关头,还能做出如此安排,其心性之坚韧,思虑之周详,令人心惊。
“那我父亲瑞王,他……”
“王爷他……”秦川的声音骤然哽咽,带着刻骨的恨意,“是被污蔑谋反,被……被自己人害死的!就在先帝驾崩后不久!王妃娘娘查到了些蛛丝马迹,却苦无实证,反而引来了杀身之祸,不得不自保……”
自己人?是萧御?还是朝中其他势力?先帝驾崩,新帝登基,这其间有多少见不得光的血腥?苏蔓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那‘星谶’……”
“‘星谶’是先帝晚年偶然所得,据说与上古遗迹‘方舟’有关,蕴藏着莫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