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两张设计稿收走,陡斯特就来到他身后急声道:“先生,有客到访,且来势汹汹,我们的人快拦不住了。”
岑博文手一顿,碧绿的眸子望向门口,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速度倒是挺快。”
“苏小姐,我让人带你先从后门走,去我另一个庄园躲躲,后天我会准时带你离开。”
他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毕竟这个弟弟的手段,几次交手下来,他还是有点了解的。
“好。”苏媚儿面色一白,急忙起身跟着他的人离开。这次要是被陶宥安抓到,肯定死定了。
这边,苏媚儿刚跟着出了门,庄园的大厅里,一群人已经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大哥,好雅致,大白天的喝酒。”陶宥安三步并作两步,迅速靠近,气势难挡。
陡斯特几个人拦住了他的脚步,“三少,勿过界。”
陶宥安果然停住了脚步,很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岑博文,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他面色突然一狠,“将我的妻子交出来!”阴鹜目色渗着丝丝杀意,“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岑博文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他觉得甚是好笑,“哈哈哈——客气?”
“嘭——”玻璃杯应声碎裂,“五弟,咱们之间还有客气可言?前几日派出的杀手,你可是忘了?”
“没忘,本来还可以和大哥你表面和和气气。”他整张脸仿若被寒霜覆盖,眉骨下的阴影遮住眼底翻涌的杀意。
“既然你执意要彻底撕掉这层脸皮,那我就奉陪到底!
今后这濠镜澳但凡有你的地盘,我必捣毁!”陶宥安厉声道。
岑博文瞬间站起了身,脸色阴鸷如暴风雨前的乌云,“五弟,你当真要与我不死不休?”
陶宥安不屑地挑眉,“是又如何,今后我不会再给手下留情。”
“那就看看鹿死谁手!”岑博文语气森寒,声音低沉如寒冰。 ?
双方人马忽地拔出了自己的配枪,对峙就在一瞬间。
陶宥安嘴角勾起一抹如毒蛇吐芯般冷冽的笑,“都收起家伙,在别人的地盘怎么还这么嚣张肆意,也不怕唐突。”
“是,少爷。”阿忍先是收起手中的武器,随后所有人都慢慢收了起来。
岑博文冷眼看着,丝毫不在怕的,“五弟,这面具戴太久,就会长到脸上,想摘下…除非扒皮。”
陶宥安眼神中透着算计与狠戾,“咱们血脉同出,我虚伪,你也就表面风光,内里的肮脏只会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岑博文眉头一皱,“五弟在外渡了一层学识回来,说话文邹邹的,还真以为自己博学多才?”
陶宥安冷讽道:“哦忘了,你是一个杂血物种,怎么会懂?”
“你一个妾生子,还有脸说我!”岑博文怒火中烧,直接飙出了葡萄牙语。
刘常疾步来到蓄怒待发的男人旁,“少爷,我们的人已经将夫人找到。”
陶宥安猛地收紧了手,“高贵的正室之子,今日的戏码就到此!”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暴虐的弧度,“你且记着,天庆帮与陶安帮与你势不两立。但凡有你的人亦或是产业,我必清除!”
“走。”男人一个手势,所有人便整齐有序地跟着他走。
陡斯特气不过,“先生,就让他这么走了?”
岑博文绿眸闪过一丝疑惑,“是啊,他居然就这么走了,依他这个性子,居然只给我几个下马威。”
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突然,他似想到什么,猛地站起了身,“不好,快派人去苏小姐那边!”
原来是在这儿拖着他,好一招声东击西!
“是,先生。”陡斯特转身就带了一队人跟着陶宥安的方向。
苏媚儿在车里安静地盘算着明天逃跑的计划。
突然汽车一个急刹车,好在她紧急抓住了一旁的车把手,才没有撞到额头,“发生了什么事?”
“苏小姐,是天庆堂的人拦截。”车上的几人面色凝重地看着前面几辆车上下来的人。
苏媚儿面色一白,她喃喃道:“怎么会这么快。”
“你们有把握突出他们包围吗?”她紧张问道。
陡奥拉面色为难,“先生一开始是打算暗度陈仓,他在庄园拦住五少那边的人。
也为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所以这里就只有我们几个人。”
苏媚儿看了他们三个人再加上开车的司机,一共才四个人,而对面却有百来人。
若她现在就抢了车冲出去,怕是也躲不到明天开船的时间,很快就被抓住。
而且一旦她暴露了会开车的能力,下次想要再逃就更难了。
“苏小姐,我们拼上性命也会为您搏出一条路!
“先生的庄园离这里还有三公里的路程,只要再坚持一下,我们就能安全到达。”陡奥拉凝重道。
“维迪,你带着小姐冲出去,我们为你善后。”几人迅速下了车,与外面的人打了起来。
“小心。”维迪牙一咬,捏紧了手中的方向盘,油门一踩往前面冲去。
只是世事无常,别人也是料到了他们的下一步。
两辆车一左一右冲着他们的车身擦身而过,硬是将中间的车给阻低了速度。
微迪油门踩到底,都还是只有六十码的速度,“真是卑鄙!”
眼看大势已去,苏媚儿知道今天这一趟白跑了。
她叹了一口气,“停车吧,咱们逃不了。”
维迪低垂着头,“对不住,苏小姐,是我们没用。”
苏媚儿摇了摇头,“是他有备而来。”
维迪突然抬起了头,“苏小姐,我再拖住他们一会,离后面那些人远一些后,我再立马停车。
苏小姐,你就从后备箱跳出,自己想办法躲藏起来,或许能拖到先生的人过来。”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好,谢谢。”
维迪油门再次踩到了底,眼看最前面又逼来一辆汽车,他立马踩住了刹车。
“就是这个时候,苏小姐快跳车!”
苏媚儿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狠心一跳,好在有重心够稳,并没有摔倒,随后她马不停蹄地往边上的胡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