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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年的春风里还裹着料峭的寒意,我攥着被手心汗浸湿的衣角,站在许半夏家那扇刷着蓝漆的木门前,重复的白天的话。

“许半夏,许半夏,我喜欢你。”

空气静了半晌,静得能听见巷口自行车铃的叮当声。

许半夏没像拒绝王全那样,一口气很遗憾的拒绝我。她曾经对王全感觉还是不错的。

王全相貌不错。

不是多有钱,但条件也算不错的了。

许半夏又不是天真无知的少女,小小年纪就瞎想什么高富帅或白马王子。

刚从大学毕业的她,一脸的青涩,根本不足以谈惊艳。

只能说小家碧玉。

或者说小荷才露尖尖角。

虽然有些姿色。

但还远远没到女神的地步。

走在街上,有很多比她时髦洋气,容貌惊艳的女孩。

往常有一个条件不错的王全,虽然他也穷,什么都没有。至少身体健康相貌不错。

但是谁又不喜欢帅气成熟的男人呢?

所以只这一个,许半夏感觉也挺好。

但是,当许半夏看到王全一脸狰狞的对我挥拳,她立刻放弃了这个男人。

许半夏是一个脾气硬的女人。

她是不会选择一个和她脾气相似的男人的。

一个挥拳打人的人,她怎么接受?

但是。

对于我。

她仍然有所怀疑。

听了我的表白。

她只是“哦”了一声,声音平平的,听不出情绪。

这就算不上失败了。

我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落了一半,尤其想到王全灰溜溜走掉的样子,更是松快不少。

王全那人,条件其实不错,要不然许半夏也不会和他结婚。

如今被我摆了一道,令他知难而退,我面前的路算是敞亮了大半。

说起来,许半夏确实不是那种让人一眼惊艳的姑娘。

她眉眼周正,皮肤是健康的麦色,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但比起巷尾那个总穿连衣裙的林晓,少了几分柔媚。

更要紧的是她那性子,比男孩子还硬气,曾经在菜市场跟小贩争两毛钱的差价,嗓门亮得能掀翻屋顶,最后愣是让对方补了她三个西红柿。

九十年代的男人,大多还是想找个说话细声细气、回家能递上热毛巾的姑娘,像许半夏这样,跟你掰扯起道理来眼睛都不眨的,确实让不少人打了退堂鼓。

可我就吃她这股劲儿。

第二天一早,我揣着两张《本命年》的电影票堵在她下班的路上。电影院就在百货大楼对面,票是昨天下午排队抢的,红底黑字的“晚七点”印得清清楚楚。

“晚上有空吗?”

我把票递过去,手还在冒汗。

许半夏瞥了眼票根,又瞥了眼我,眉头拧成个疙瘩:“不去。”

她的声音比昨天冷了点。

“我跟你都不熟,王全走了,不代表我就得找下一个。”

“我知道。”

我没收回手。

“就是觉得这电影不错,想请你看看。”

她没接,转身就要走。

我心一横,当着她的面,“嘶啦”一声把票撕成了两半。纸片飘落在她脚边,像只折了翼的蝴蝶。

许半夏的脚步顿住了,回头看我的眼神里多了点诧异。

“你干什么?”

“你不去,这票在人世间的唯一价值也没了,留着也没用。”

说着,我从口袋里又摸出一张,这是我预防她拒绝,故意多买的。

“再问一次,去不去?”

她盯着我手里的票,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纸片,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那时候一张电影票五毛钱,够买两斤白菜,不是谁都舍得这么糟践。

没等她开口,我又把第二张撕了。

这次撕得更碎,风一吹,飘得老远。

许半夏的脸彻底沉了下来,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你疯了?有钱烧的?”

“不是烧的。”

我又摸出一张票。

“就这一张了。许半夏,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也不是一时兴起。我想跟你处对象,想请你看电影,想知道你今天活得累不累,想给你带明天的早饭。”

我把话说得又快又急,像是怕被打断。

她那双总是带着点锐气的眼睛,此刻定定地看着我,里面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有怀疑,有犹豫,或许还有点被这阵仗弄懵了的无措。

毕竟,我这个住对门、平时见了面只点头的邻居,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追过来,换谁都得犯嘀咕。

“你到底图什么?”

她终于问了,声音里带着点疲惫。

“我脾气不好,又不是什么大美人,你……”

“图你这个人。”

我打断她,把最后那张票塞进她手里。

“电影七点开始,我在电影院门口等你。你要是想弄明白,就来,咱们好好聊。要是不想,这票你扔了也行,我不怪你。”

说完我没敢再多等,转身就走,后背全是汗。

走到巷口时回头看了一眼,许半夏还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张票,风吹起她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那天晚上六点五十,我在电影院门口看到了她。

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票,像是攥着什么烫手的东西。

“我来了。”她说:“但先说好,看完电影,你得把话说明白。”

我心里的烟花“嘭”地炸开了,忙不迭点头:“成,你想知道啥,我都告诉你。”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一前一后走进电影院的昏黄光线里。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但至少,她愿意听我说话了。

电影院里的光线暗得恰到好处,屏幕上的光影明明灭灭,映在许半夏脸上。

她攥着衣角的手没松开,侧过头看我时,睫毛在鼻梁投下一小片阴影,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被电影里的枪炮声盖过的委屈:“你到底想干什么?拿我开玩笑吗?还是觉得我好欺负,故意来找麻烦?”

她顿了顿,指尖用力得泛白。

“我跟你说,我许半夏现在啥都没有,妈走得早,我爸也不要我,刚刚毕业还没工作,手里也没什么钱,住的还是爷爷奶奶留下的老房子。你要是想拍婆子,厂门口那条街上漂亮姑娘多的是,何必……”

“漂亮的姑娘是多。”

我打断她,声音比她还低,怕惊扰了前排的观众。

“百货大楼化妆品柜台的售货员金鹿,头发烫得跟波浪似的,一笑俩酒窝;还有粮站那个小李,说话细声细气的,见人就脸红。可我要找的不是只能看的,是能跟我搭伙过日子的。”

许半夏愣住了,眼里的防备松动了些,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我往她那边凑了凑,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肥皂味,是那种最普通的檀香皂,带着点干净的涩味。

“你忘了?我就住你家隔壁那间小屋,打小就注意到你了,从你上高中起,我就看着你。”

屏幕上的枪声突然密集起来,我趁机提高了点音量:“我知道你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背书,台灯亮到后半夜;知道你为了减轻压力筹集学费,暑假去码头扛过水泥,肩膀磨破了也不吭声;知道你进了大学一直是在勤工俭学的,到处找霍工在打,十分辛苦,这些我都看在了眼里,许半夏,你是啥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

她的肩膀轻轻抖了一下,没看我,目光飘向屏幕,却明显没在看剧情。

“你说你一无所有,可在我眼里,你比谁都富。”

我盯着她的侧脸,字句都往实里说。

“你聪明,明明经常在外面打工做活,但是你的学习成绩从来没有落下来过。每天,不管多累,你回家都在学习,你家里的灯经常很晚都没关,我听到你读书,背书的声音,人的时候,我也能听到你笔尖在书本纸上划过书写的声音,你能干,多苦多累你都能一个人顶住,这不是嘴上说说的厉害,你是真能扛事。这样的姑娘,不是好姑娘是啥?”

许半夏的喉结动了动,好半天才挤出一句:“那也不用……”

“不用什么?”我接住她的话:“不用我等你?我跟你说,我早就喜欢你了,从你第一次扛着煤气罐上楼,累得满头大汗还冲我笑的时候就喜欢了。当时我是吓了一跳的,没想到你瘦瘦小小的模样,那么重一个煤气罐子,竟然能扛得动,其实你不知道,我好玄就想伸手帮你了,但你冲我一笑,我就愣神了,眼睁睁看你离开,当时你不知道,我是别提多后悔没帮忙了。”

这话一出口,她猛地转过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黑暗里,我能看见她眼里的震惊,还有点藏不住的慌乱。

“但那时候不能说。”

我放缓了语气,尽量让她听着踏实。

“你那时候才多大?一门心思要考大学,我要是捅破这层窗户纸,不是耽误你前程吗?喜欢一个人,不是光说‘我爱你’就完了,得替她着想。你上学,我就远远看着,看你每天平安回来,看你把‘三好学生’的奖状贴满墙,就够了。”

屏幕上的画面恰好切到一段安静的夜景,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亮许半夏微颤的睫毛。

“现在不一样了。”

我往前倾了倾身,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笃定。

“你大学毕了业,已经自由了,没压力了,脚跟站稳了。我等的就是这一天。许半夏,我对你不是一时兴起,是这么多年攒下来的念想,早就成了执念,再不说,我自己都要憋坏了。”

我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她没躲。

“我不要你给我洗衣做饭,这些我自己来就行。我家就在你隔壁,结了婚连搬家都省了,多方便。我啥都不图你的,就图你这个人,图你这股子又聪明又能扛事的劲儿。”

“所以你别躲,也别想太多。”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从今天起,我就正式追你了。你要是觉得我哪不好,尽管说,我改。但想让我放弃,不可能。”

许半夏没说话,只是别过头去看屏幕,可我分明看见,她的耳朵尖,在昏暗中悄悄红了。

屏幕上的枪炮声还在继续,可我眼里心里,只剩下身边这个紧抿着嘴唇的姑娘,还有那句在心里盘桓了无数次的话——这次,说什么也得把她追到手。

电影院那场谈话像把钥匙,轻轻拧开了什么。

许半夏没再明着躲我,见了面会主动打招呼,有时还会递过来颗水果糖——是她从厂里小卖部买的,橘子味的,裹着透明的糖纸,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没过几天,她带我去了城郊的垃圾场。说是垃圾场,其实更像片被圈起来的荒地,堆着小山似的废铁、纸板和塑料瓶,风一吹,扬起的灰里带着股铁锈和霉味。

一个瘦高的年轻男人正蹲在地上,用锤子敲着废铁丝,见我们来,抬起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这是陈宇宙,我发小。”

许半夏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语气熟稔得像在拍自家兄弟。

“宇宙,这是刘至善,我邻居。”

陈宇宙站起身,擦了擦手上的油污,朝我伸出手:“早听半夏提过你,说你……挺能折腾电影票的。”

他笑得坦荡,眼里没什么打量的意味,倒像是在看自家姐妹带来的新朋友。

我知道陈宇宙。

以前总见他跟在许半夏身后,帮她扛米袋子,修自行车,两人勾肩搭背地走在巷子里,说笑声能传到半条街外。

许半夏跟我说过,她和陈宇宙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太熟了,熟到她对着他抠脚都不觉得尴尬,压根生不出别的心思,只能是兄弟。

可那眼神里的亲近骗不了人,是过命的交情。

“以后半夏就拜托你多照看了。”

我跟陈宇宙握了手,他的手掌粗糙,全是茧子。

“我要是没空过来,她要是累着了,或者有人欺负她,你可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陈宇宙挑了挑眉,转头看许半夏,眼里带着点揶揄:“听见没?有人护着了。”

许半夏踹了他一脚,脸却有点红:“干活去。”

我看着她转身时的背影,心里跟明镜似的。

许半夏没去找工作,宁愿在这灰头土脸的地方收废品,一半是为了跟陈宇宙一起拼份家业,另一半,怕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这工作体面吗?

确实不。

路过的人看我们的眼神,总带着点说不清的打量。

可她许半夏敢在这儿埋头苦干,我就敢陪着。

当然了,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

许半夏的性格有些像吕布。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可郁郁乎久居人下。

她就是一个不服管的性子。

这样的脾气,哪里是能去正规上班的。

不过,反正,我是不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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