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一二小队,几十个官兵,对一座小山脊的三面围攻,今天的第一轮以惨败结束。
苏华亲眼所见,像他们这种训练有素的县府保安队,在平坦的地上,的确有很强的战斗力。然而,在攻打这种山脊的本领上,就显得逊色了。
经过这场战斗,苏华和热丽及胖妞他们五个人,消耗了体力,需要休息,在上面各自找着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一村民念道:“没有想到,县府的保安队,也成了我们的手下败军之将。”
另一村民接上话:“这都是苏‘天人’的安排指挥得当。”
苏华的谦虚:“主要的还是大家的齐心协力。”
“这些官兵欺压我们山谷村人,无恶不作,恨之入骨!”胖妞愤愤不平的说。
一村民道:“他们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另一村民道:“胆敢再上来,我们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戳下去。”
苏华侧脸唤了一声:“胖妞。”
胖妞马上偏过面来:“苏‘天人‘在叫我。”
“假如官兵对我们再次发起攻打的话,认为他们还会像头一轮那样,从木梯上爬上来吗?”
“胖妞,只是一个会冲冲杀杀的人,琢磨不出那个事来。”
苏华的眼光转向了两个村民,问道:“两位大哥,对此事有什么想法吗?”
一村民回话:“尽管官兵伤的这么惨,但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这些可恶的家伙,善于玩阴谋诡计……”
另一村民摇了摇头:“我们又不是那些官兵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
“假如苏某人是他们中一员的话,会向当官的提出建议……”苏华低声细语的说。
胖妞一种很不耐烦的样子:“苏‘天人’又不是那些官兵,干嘛要跟我们说这些?”
“不管任何一行,随时都会碰到自己的竞争对手……”苏华的一番深入浅出。
热丽插上嘴道:“在这里是你死我活的地方。”
“如何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首先就要了解对方,琢磨透对手……”苏华的振振有词。
一村民问:“能把对手琢磨透吗?”
二村民接上话:“琢磨透了,然后,对症下药。”
苏华拉长的语气:“这一招也叫做‘先发制人。”
热丽的发问:“如果官兵发起下一轮的进攻,对我们会采取什么招数?”
胖妞的催着:“苏‘天人’给我们讲解讲解——”
“官兵的第一轮进攻,败的这么惨,知道问题出在哪个方面吗?”却是苏华的反问。
苏华看着胖妞,见她摇着头,当目光移到热丽的身上,看她动了嘴唇,但没有放出声音来。当眼光移到两个村民的头上。
一个村民说话了:“那些官兵太自高自大了,认为我们就五个人,其中还有两个女人,不当一回事,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苏华为人家做着补充道:“大哥的意思是,官兵小瞧了我们,犯了轻视我们的错误。”
这村民接着道:“这样的分析,没有哪里不对劲的吗?”
“这些官兵的作战能力,的确很厉害,”
“那么为什么被我们打败了呢?”
“官兵不是败在他们的训练素质上,也不是败在他们的策略上。”
“那败在哪里?”
“而是败在工具上。”
这村民的纳闷:“败在工具上?”
另一个村民的念念有词:“保安队是县府里训练有素的正规军,他们手里的武器比我们手里的棍棒要强多了,本不应该败的。”
“在攻城之时,他们败在了爬的梯子上。”苏华的一语道破。
“这话,有道理。”两个村民点着头,表示赞成这个观点。
“爬上来的官兵,克服了在光溜溜的石坎上立不稳这一难题。凭着我们几个人,能挡得住他们的进攻吗?”苏华的掷地有声。
“言之有理。”两个村民的连连扎脑。
苏华的继续分析:“所以苏某人可以断判,官兵的下一轮进攻,他们能参加战斗的人员,已不到一半,为了减少伤亡,会从改进工具——梯子上着手。”
一村民的焦急:“如若那样,这山脊,我们还能守得住吗?”
苏华转动着下巴:“肯定是守不住了。”
另一个村民急问“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热丽的答话:“趁着官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在发起进攻之前,想方设法逃出去。”
“那样,还不是最好的办法。”苏华在摇着头。
两个村民一同急问:“那么,什么是最好的办法呢?”
“只有等待从上京下来的人。”苏华的声音没有底气。
热丽的自言自语:“估计昨天会到,已经过了一晚,今天上午还是没到的话……”
苏华的念声:“说不定就快到了。”
俯视山脚下的村民喊着:“下面的官兵已经有动静了。”
随着苏华的坐起来,随之其他的人也立了起身,俯视下望,山脚下的官兵,把搭在山脊上的梯子都一一撤了下去。
胖妞一见,欢天喜地的小呼:“官兵要撤离了。”
热丽的嗓子:“官兵是不会这么容易撤的。”
胖妞用手指着下边:“他们在拉梯子,”
热丽的解释“拉下去的梯子,会一架一架的把它们拆了……”
苏华的解答:“官兵的进攻失败,就输在这些梯子上,把它们拆了后,他们试图就想改造工具。”
“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又将面临一场恶战。”热丽的没精打采。
好几个人的声音:“对呀。又将面临一场恶战。”
苏华发出了倡议:“我们将做怎样的应对措施呢?”
热丽的回答:“从书本上,看到过很多以少胜多的战例,少不了一个惯用的手段……”
几双眼睛都转向了热丽:“说说看——”
热丽先来了一个提问:“是不是东方人所指的擒贼先擒王?”
苏华的回应:“你们西方人所描述的,即‘斩首行动‘。”
一村民听懂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道:“当官的,都在山脚下,冲上来的都是一些兵,我们近不了他们的身,将如何执行擒贼先擒王的计划?”
热丽轻松愉悦的说:“老公手里有枪,击毙几个为首的,剩下一些当兵的,没有了指挥的官,战斗力就会马上瓦解。”
“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苏某人是不会拿出枪的。”苏华的语气深沉。
“老公,关键时刻还是枪管用。”
胖妞喊着;“下面的官兵,拆了梯子后,又把梯子架了起来。”
他们五个人的几双眼睛,又俯视下望,官兵把拆开的木梯,直立了起来,像搭架子一样,用绳索扎紧,像在搭着一座戏台。
苏华念叨着:“官兵在改进攻打我们的爬梯工具。”
胖妞的问:“搭起的一架台子,有什么作用吗?”
苏华做着讲解:“首先的进攻是采用了爬梯,上来后,找不到一个立足的地方,我们用手里的木棒,轻松的一下,就把他们戳下去了。”
一个村民接着问:“冲上来后,如何才能找到一个立稳的地方?”
另一个村民的回复:“搭起一座木架台子,他们就找到了一个立稳的地方。”
胖妞摇着头:“我不懂。”
热丽的解释:“搭起的木台子,高度与山脊一样,站在上面的官兵,可以跟我们展开厮杀。”
一个村民担心的道:“亲眼目睹,不管官兵的单兵还是合力,战斗力都很强。”
另一个村民的心急如焚:“我们将怎么办呀?”
苏华的泰然自若:“不要慌,官兵搭起几丈高的木架子,需要一些时间。”
“不能干看着官兵,搭起了一座高高的木架子,站在对面,向我们示威,到一个时候,什么就来不及了。”一个村民的焦躁不安。
“跟这些官兵,并不是真的非杀个你死我活……”苏华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中烧。
一个村民道:“我们已经杀退了官兵的两轮进攻,他们的人,受伤已经过半。”
另一个村民接上话:“我们跟这些官兵已经结下了仇恨。如果不罢手的话,这仇恨会越演越深。”
热丽的声音:“这些官兵压根儿就不会放过我们,到关键时刻,决不能心慈手软。”
山脚下面的官兵在紧张的忙碌着,在一二队长的指挥下,一层木架子搭好后,上去一些人,下面的县卒往上面递一架架拆开的木梯。上面的县卒,把送上来的木梯,利用手里的绳子,增高层数,先直立,再横加上一根,斜撑上一杆,使之牢固……
就这样,一层又一层地往上升着,当跟山脊一样的高度后,在上面铺垫着木板,就成了一个作战平台。
就这一座台子,上面能站十几个官兵,以他们一个战斗小组,发挥的拼杀力。凭着苏华和热丽及胖妞加上两个村民,凭着五个人,怎样才能应付得了?
搭起的木台是直竖向上的,与一个斜面的山脊,彼此之间还是有二三丈距离。虽然跨不过去,但是双方的对决已经处在近在咫尺之间。
木架子上,已上来了六个人,正好一个战斗小组,三个提盾牌,拿刀的是小组领队,一个手里持有长柄钢?,另一个双手握着拉索铁钩。
三个提着盾的县卒,下面两块,上面一块,像筑成一堵墙,有可能是害怕苏华手里的枪支,他们六个人就躲在盾牌后面,有蹲着的,也有站着的。
人在攀爬时,发出了啪啪哒哒的响声,陆陆续续的从下面又上了六个人,像先一组的六个官兵一样,也摆开了另一个组的阵式。
一个村民的担忧:“下面官兵不会全都上来吗?”
另一个村民接上道:“全都上来,搭的台子不够大呀。”
热丽的念叨:“已经上来了十几个官兵,比我们多了一倍的人数。”
苏华的安抚:“大家不要慌,别瞧他们搭起了木台,跟我们所站的高度,差不多,但是之间还有二三丈的距离。”
胖妞的紧张:“官兵不会跳过来吗?”
一个村民道:“二三丈宽,他们跳得过吗?”
另一个村民道:“就算有人跳过来了,在此光滑滑的脊背上,能立马稳住双足吗?”
热丽似铜铃的声音:“就算稳住了,我们戳他一下,照样的会跌落下去。”
木台下又传出啪啪哒哒的声音,上来了保安队的两个队长。
手里拿着力的一队长,耀武扬威的,对这边喊话;“对面的,别再作抵抗了,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胖妞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木台与岩石之间的空隙:“你们有胆量的话,就跳过来看看!”
一个村民瞪大眼睛:“别气焰嚣张,我们随时准备着。”
另一个村民也大着声:“我们手里有枪,谅你们也不敢太放肆。”
对面的二队长咬牙切齿的:“这山脊是一处绝地,困也要把你们困死在上面。”
胖妞的大声:“我们就等着这一天。”
一队长的摇头晃脑:“你们几个刁民,别不知好歹。”
二队长的阴阳怪气:“我们的弟兄们,虽然跨不过这二三丈之距,但是士兵们能飞过去。”
胖妞的急气流:“能飞过来,就飞给我们瞧一瞧。”
只见二队长退了几步,喊着;“弟兄们拿出你们的勇气和看家本领来,让对面的刁民开开眼界!”
“是!”有两个拿木盾的县卒响亮的答道。
随着竖起的三块盾牌,有一块取出,由两个一高一矮的县卒抬着,退到一边,一个抓紧着上面的环,另一个还是抬着。两个人同时使力,把它提起,一个快速离开,另一个身材魁梧的县卒,手中的木盾随着旋转的身体,继续甩开而抬高着位置。
“啊!”的从丹田内发出声音,被甩起的盾牌,瞬间脱离双手,旋转着而飞出,从木架上,带着“呼——”的风声,飘忽着到了山脊之上。
苏华、热丽和胖妞及两个村民,眼见飞驰的木盾快碰上了自己,赶忙着做着躲避。旋动的盾牌转了一圈之后,回到了木台之上。两个一高一矮的县卒拦截上去,探出各自的两手臂,同时配合,接住了飞驰过来的木盾。
一队长嚷着嗓门:“几个刁民,看到了没有!”
胖妞不以为然的:“看到什么了?”
“刚才飞过去的盾!”
一个村民道:“喔!用一块木板想吓唬我们。”
另一个村民接上话:“以为我们会怕吗?”
一队长气急攻心了:“你们这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刁民!”
一个村民道:“我们是地地道道的山谷村人。”
另一个村民接着道:“千百年来,山谷村人对得起苍天,对得起这个国家,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这时,从东面传出骚乱之声,原来是克西领头带着十几个村丁,从头山上奔跑了下来。形成了下山猛虎的之势,在山脊正面的入口,就几个官兵。在捕头的带领之下,马上调转了方向,迎战从山坡上冲过来的十几个村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