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承业在台下嘟囔:什么证据确凿,我看是有人想陷害我们。
陷害?叶凡冷笑,那好,本官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铁证如山。
他拿起案卷,朗声念道:三月十五日夜,鱼行之被诱骗至教坊司雅间。
侯承业、张谦、李德明等八人,以其拒绝高阳公主为由,对其施以酷刑。
用铁钳拔其十指指甲,以烧红铁条烙其胸背,用盐水浇灌伤口。
叶凡每念一句,声音就冷一分,最后开膛破肚,抛尸楼下。
公堂内瞬间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张亮脸色煞白,身子不住颤抖。侯君集更是闭上眼睛,不敢再听。
胡说八道!侯承业突然跳起来,我们什么时候杀过人?你这是诬陷!
张谦也叫嚷道:对!我们只是和那个书生喝了几杯酒,哪有什么杀人?
叶凡不慌不忙,对衙役摆手:带第一个证人上堂。
不一会儿,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被带上公堂。
他是教坊司的乐师,当夜正在隔壁房间弹琴。
你叫什么名字?叶凡问道。
小人王二,是教坊司的乐师。男子战战兢兢道。
三月十五日夜,你在何处?
王二咽了口唾沫:小人在天字号雅间隔壁弹琴。
可曾听到什么异常?
王二点头:听到了,隔壁传来惨叫声,还有人在大笑。
侯承业急了:他胡说!那天晚上我们就是喝酒,哪有什么惨叫?
叶凡瞪了他一眼:堂上问话,何时轮到你插嘴?
他转向王二:你还听到了什么?
王二颤声道:小人听到有人说,让你拒绝公主殿下,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还有呢?
后来听到有人喊用铁钳拔他的指甲烧红铁条烙他
王二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听到一声惨叫,然后就安静了。
公堂内的百姓倒吸一口凉气,这些权贵子弟竟然如此残忍。
张谦脸色发白:他在撒谎!我们根本没有...
没有什么?叶凡冷笑,那你说说,那天晚上你们在做什么?
张谦支支吾吾:我们...我们就是喝酒...
喝酒?魏征突然开口,那为何鱼行之的血迹会在你的衣服上?
他拿出一件血衣:这是从你府中搜出的,上面的血迹经仵作验证,正是鱼行之的。
张谦看到血衣,腿一软差点跌倒:这...这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叶凡站起身,那为何在你的房间里?
侯承业见势不妙,指着张谦大喊:都是他干的!是他提议要教训那个书生的!
你胡说!张谦急了,明明是你说要让那个书生知道厉害!
够了!叶凡拍案怒喝,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推卸责任?
他对衙役摆手:带第二个证人。
这次上来的是教坊司的老鸨,她亲眼看到几人将鱼行之拖进雅间。
那夜你看到了什么?叶凡问道。
老鸨哆嗦着说:小妇人看到几位公子将一个书生拖进天字号雅间,那书生一直在挣扎。
后来呢?
后来听到里面传来惨叫声,持续了大半个时辰。
老鸨擦着眼泪,最后几位公子出来时,身上都沾着血迹。
侯海棠终于忍不住了: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在旁边看着,什么都没做!
只是看着?叶凡冷笑,那这个是什么?
他拿出一把带血的匕首:这是从你房中搜出的,上面可是血迹,如何解释?
锦衣卫已经询问过你府中下人,你家下人可什么都招了。
侯海棠看到匕首,整个人都瘫了:我...我...
叶凡继续拿出证物:这是鱼行之的衣物碎片,在李德明府中发现。这是沾血的铁钳,在张谦房中搜出。
一件件血淋淋的证物摆在公堂上,涉案的八人再也无法抵赖。
还有这个。
魏征拿出最后一件证物,这是从鱼行之口中所得,上面清楚记录了你们的罪行。
血书上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侯承业等人因我拒绝公主,将我折磨致死。望青天为我做主。
看到血书,张亮终于闭上了眼睛。
侯君集更是面如死灰,他们知道儿女这次真的完了。
高阳公主看到这些证据,脸色也变了。
她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真的杀了鱼行之。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叶凡环视八名罪犯。
侯承业等人面面相觑,再也说不出话来。
公堂外的百姓议论纷纷:这些畜生,竟然如此残忍!
就因为人家不愿意服侍公主,就要杀人?
必须严惩,一个都不能放过!
叶凡的目光落在高阳公主身上,声音冷如寒冰:现在轮到公主殿下了。
高阳公主昂着头,依然保持着公主的傲慢姿态:本公主有什么好审的?
公主殿下,请回答本官的问题。叶凡拿起案卷,三月十五日,你可曾见过鱼行之?
见过又如何?高阳公主不屑道,本公主看中他的美貌,想要他入府为面首,这有什么错?
魏征猛地站起身:公主殿下,你可知道正是因为你的,才导致了鱼行之的死?
胡说八道!高阳公主怒道,本公主当夜就离开了,他们做什么与本公主何干?
与你何干?魏征冷笑,如果不是你的暗示,这些纨绔子弟会对一个书生下毒手吗?
高阳公主脸色一变:什么暗示?本公主什么时候暗示过他们?
叶凡翻开案卷:根据在场证人证言,公主殿下离开前曾说过一句话。
他清了清嗓子:既然不识抬举,就让他知道拒绝本公主的下场。
我...高阳公主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魏征步步紧逼:公主殿下,这句话难道不是在教唆他们动手吗?
本公主只是说说而已!高阳公主急了,谁知道他们会真的杀人?
说说而已?
魏征怒发冲冠。
公主殿下,你可知道你的一句话有多大分量?
这些纨绔子弟为了讨好你,什么事做不出来?